庭院中,變得異常安靜。
儘管儒聖虛影早已經散去,但是所有人愣愣出神,回味著剛剛的詩詞。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短短一句詩詞,便將整個詩詞,升華到一種無法企及的高度。
季獻禮本想再寫一首情詩,替自己找回臉面。
但是他沉默片刻,最終輕嘆一聲。
雖然他乃是當朝狀元,才華橫溢。但是他絞盡腦汁,也找不出比這首情詩更好的詩詞。
而在此時,無數少女眼神迷離的看向四號禮台。
不知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做出如此深情、如此震撼人心的詩詞?
「紅袖姑娘,不知我朋友這首詩詞,可否讓你動心?」
足足半晌。
顧青山第一個反應過來,忍不住瞥了一眼禮台中的沈沉風。
你別說。
這傢伙不僅詩詞做得好,對付女人,還真有一套。
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做一首情詩呢?
「心神搖曳,不能自已。」
紅袖姑娘回過神來,嫣然一笑,道:「能夠做出這首詩詞,想必三皇子的那位朋友,必然是重情重義之輩。就是不知道,紅袖可否機會,認識三皇子的那位朋友?」
「當然。」
「不過我那位朋友身份敏感,不方便露面。還請紅袖姑娘過來一趟,我將親自給紅袖姑娘引薦。」
顧青山彬彬有禮,微笑著說道。
「求之不得。」
紅袖緩緩起身,正想要跨出水榭。
「慢著!」
季獻禮滿臉陰沉,猛地一步踏出,道:「三皇子,這首詩詞不僅震撼人心,更是用情真摯,深入肺腑。我實在想不出,我們萬仞城當中,究竟有誰能夠做出如此千古流芳的情詩,何不給大家引薦引薦,讓我們見識見識?」
「沒錯。」
「千古流傳的詩篇常有,但是能夠千古流芳的情詩,確實不多見啊。」
「我也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做出如此高尚的情詩?」
「何不給大家介紹介紹?」
周圍的禮台上,不斷傳出附和的聲音。
「狀元郎,我不是不想給你介紹。」
「只是我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確實不方便露面。」
顧青山瞥了一眼沈沉風,有些為難的道。
「能夠寫出如此篇章,想必三皇子那位朋友,也是一位高尚之人。」
「既然如此,有何不敢露面?」
季獻禮仿佛抓住什麼破綻,死死盯著四號禮台,眸中神光閃耀。
這首詩詞雖然文字平平無奇,但是其中蘊含著的感情,深入肺腑,讓人心神搖曳。
除此之外,詩詞中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鋒芒,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若是細心觀察,便能察覺出來。
能夠寫出這首詩詞的人,必然修為通天。
當今世上,不僅修為通天,還能擁有如此文采的,整個大夏王朝,只有一個人。
沒錯。
大夏太傅,柳真卿。
如此一來,就能理解。
為什麼三皇子的這位朋友,身份尊貴,竟然能夠讓三皇子相陪。
不過堂堂大夏太傅,竟然會來教司坊這種風月之地。
這可是大新聞啊。
「柳太傅,別怪我。」
「誰讓你一把年紀,和我們這些年輕人爭風吃醋?」
「今天無論如何,紅袖都是我的。」
季獻禮深吸口氣,仿佛豁出去一般,驟然大喝,道:「這位朋友,既然能夠寫出如此情詩,必然也是性情中人。何不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我們大夏王朝,何時多了一位如此至情至理的情聖?」
「沒錯。」
「大家都是讀書人,何不出來結交一番?」
周圍的禮台上,再次紛紛起鬨。
「夠了。」
「季獻禮,我跟你說了。」
「我那位朋友身份特殊,不方便出來見人,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顧青山臉色一沉,不由大聲喝道。
「三皇子,恕我直言。」
「你的那位朋友,究竟是不方便見人,還是不敢見人?」
季獻禮毫不示弱,冷冷的道。
「你是什麼意思?」
顧青山鬚髮皆張,滿臉憤怒的道。
「我不否認,你朋友的這首情詩,可謂是曠古爍今。但是詩詞中無意透露出來的鋒芒,無不驗證你的那位朋友,修為絕對不俗。」
「而今大夏王朝,能夠擁有如此文采,如此修為的,也只有一人。」
看到顧青山連番拒絕,季獻禮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故意拉長聲音,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袖,道:「紅袖姑娘,雖然三皇子的這位朋友,才情天下無雙。但你身為教司坊十二花魁之首,真的願意委身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
「什麼?」
「季狀元的意思是?」
「難道,三皇子的那位朋友……」
「沒錯,當今世上,實力強橫,並且擁有如此文采,甚至讓三皇子畢恭畢敬的,恐怕只有那一個了。」
「難怪三皇子說,那人身份特殊,不方便出來見人。」
聽到這話,周圍修煉者瞬間炸開了鍋。
「季獻禮,你瘋了。」
「在我們大夏王朝,有些話能說,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你身為當朝狀元,好歹在廟堂廝混這麼多年,怎麼連這點都不知道?」
顧青山仿佛是急了,連忙開口說道。
「我知道。」
「不過三皇子,這裡不是廟堂,也不是官場,有什麼不能說的?」
「現在,還是請你哪位朋友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吧。」
季獻禮仿佛勝券在握,語氣冷漠的道。
「是啊。」
「三皇子,不如讓你的那位朋友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如此才情,有何不敢露臉的?」
周圍的修煉者,仿佛不嫌事大,紛紛大喝起來。
「三皇子,我也有點好奇。」
「難道你的那位朋友,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那位?」
紅袖盯著四號禮台,臉色有些猶豫。
擁有才華的男人,讓每個女子為之嚮往。
但是擁有才華的老頭,那就另當別論了。
哪怕對方,乃是傳說中的那個人,也不禁讓紅袖頭皮發麻。
「狀元郎,你可想清楚了。」
「我的那位朋友,身份特殊。」
「若是不出來見面,那也就罷了。但是如果他出來了,一切說什麼都晚了。」
「現在,你還想要認識我那位朋友嗎?」
顧青山死死盯著季獻禮,眼神充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