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看到那名戴著面具的神秘人,陳義等人瞬間長身而起,眼神充滿警惕。
「你們跟我來。」
那人冷冷丟下一句,便轉身離開。
「沈沉風,我們該怎麼辦?」
陳義微微皺起眉頭,朝著沈沉風看去。
「跟上去。」
沈沉風沉吟一聲,隨即一步跨出,緊跟在那名神秘人背後。
陳義幾人也不敢遲疑,連忙跟了上去。
一群人前後行走,很快便離開封魔山,來到一片極為陌生的環境。
這裡大地寸草不生,地面上聳立著無數怪異的石頭。
「看清楚我的腳步,千萬別走錯了。」
那人回頭叮囑一聲,隨即一步跨出,在地面上留下一個金色的腳印。
這個腳印光芒暗淡,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散去。
沈沉風不敢耽誤,連忙踩著那人的腳印,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走了大約百步過後,眼前忽然豁然開朗。
只見一座高達百丈,充斥著蒼茫和古老的石碑,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界碑。」
陳義低呼一聲,眼神有些驚喜。
只要擁有界碑,他們就能夠離開這座天牢。
「你們可以走了。」
那人雙手掐了個法訣,古老的界碑頓時微微一顫,隨即綻放出一道深邃的光芒。
光芒在空中變換,漸漸形成一個小型的傳送門。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夏紫萱盯著那個神秘人,目光閃爍,仿佛要看透對方的面容。
「我是誰,不重要。」
「不過這座傳送門,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
「如果你們再不走,可就沒有機會了。」
那人目光冰冷,聲音冷漠的道。
「事不宜遲,你們先走。」
沈沉風揮了揮手,示意陳義等人先離開。
「好。」
陳義也沒有遲疑,帶著幾名萬劍堂的修煉者,直接跨進傳送門,轉瞬便消失不見。
「你們也走吧。」
「我有幾句話,要和這位兄台說。」
沈沉風看向夏紫萱和夏靈灣,語氣冷淡的道。
「好。」
「沈沉風,你自己小心。」
夏紫萱深深看了沈沉風一眼,隨即拉著夏靈灣,一起走進傳送門。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沈沉風看著那神秘人,道:「孫樓主,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出手幫我。」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容。
赫然就是孫璨。
「一個人的容貌,氣質,都可以改變。但是神澤的特性,是無法掩蓋的。」
「剛開始我還有些不太肯定,但是當你施展神澤,在地面留下腳印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
「畢竟在天牢這麼多天,我可沒少受你照顧。」
沈沉風眯起眼睛,眸中似有寒芒閃動。
「沈堂主,你也看到了。」
「我們山海樓,早已經被暗盟滲透。」
「為了掩人耳目,我不得不逢場作戲,希望沈堂主能夠理解。」
孫璨咳嗽一聲,臉色有些尷尬的道。
「理解,我當然理解。」
「這些事情,我都記著呢。」
沈沉風忽然收斂笑容,道:「現在,顧擎天在哪?」
「顧擎天抓走了鍾靈夕,如今就在黑暗聖堂,等著你自投羅網。」
「沈沉風,我建議你先去找李丞相。」
「當今萬仞城當中,只有李丞相能夠幫你。」
孫璨語重心長,耐心的說道。
「多謝孫兄提醒。」
「不過我的事情,就不牢孫兄費心了。」
沈沉風眸中閃過一抹懾人的殺意,隨即頭也不回,一步走進傳送門當中。
與此同時,黑暗聖堂。
「七皇子,今日你將我等請來,不知所謂何事?」
大殿中。
朱子奇看著坐在主座上的顧擎天,臉色有些不悅。
那個座位,乃是蘇神秀的。
可是如今,顧擎天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面,簡直就是大不敬。
若非顧忌到對方皇子的身份,朱子奇差點就要翻臉。
「朱堂主,還請稍安勿躁。」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
顧擎天面帶笑容,示意朱子奇先坐下。
「也罷。」
「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朱子奇冷哼一聲,坐在下方的位置上。
沒過多久,又有幾人走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身穿蟒袍,氣勢尊貴不凡,竟然全部都是皇室宗親。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人。
赫然就是恭親王。
「恭親王,光臨大家,寒舍蓬蓽生輝。」
顧擎天雙眼一亮,連忙起身迎接。
「七皇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我不必客氣。」
「今天你把大家叫來,不知所為何事?」
恭親王看著顧擎天,若有所思的問道。
「如今人還沒有到齊,還請恭親王稍等片刻。」
顧擎天滿臉笑容,低聲說道。
「既然如此,怎能讓我們乾等?」
「七皇子,你未免有些太沒有禮數了吧?」
一名皇室的修煉者,叫囂著說道。
「安親王說的沒錯,是我招待不周。」
「來人。」
「奏樂,起舞。」
顧擎天拍了拍手,大殿中頓時響起裊裊仙音。
無數衣著暴露的少女,手中端著美酒佳肴,從大殿兩邊接連走了出來。
「這才有趣。」
那幾位皇室的修煉者,嬉笑著坐了下來。
甚至有的修煉者,肆無忌憚,直接將看上的少女摟緊懷中。
「放肆!」
「你們把我黑暗聖堂,當做什麼地方了,豈敢在這裡胡鬧?」
朱子奇臉色鐵青,猛地站了起來。
黑暗聖堂,執掌大夏王朝律法,代表著肅穆和威嚴。
可是這些皇室宗親,竟敢在如此威嚴的地方,淨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若是讓蘇神秀知道了,非要氣炸了不可。
「朱堂主,切莫生氣。」
「來者是客,千萬不能失了禮數。」
顧擎天揮了揮手,神色冷淡的道。
「沒錯。」
「朱堂主,難道我們娛樂消遣,也觸犯律法了嗎?」
「大夏王朝的律法,可沒有規定,不能在黑暗聖堂聽歌賞舞吧?」
幾名皇室的修煉者,忍不住嘲諷道。
「你們。」
朱子奇猛地咬緊牙齒,不知該怎麼反駁。
「好了。」
「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
「朱堂主,稍安勿躁,後面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顧擎天揮了揮手,語氣冷淡的道。
「好。」
「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件事情你回頭怎麼給我交代。」
朱子奇冷哼一聲,隨即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