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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劍山,生死台。
人山人海。
不止是六大勢力的修煉者,北莽州各大勢力,幾乎全部都派人前來觀戰。
很多人都想看看,那個能夠在短短一個月,便從真神六層,晉升到神皇之境的沈沉風,究竟長什麼樣子。
也有很多勢力,敏銳的嗅到了萬劍山的危機。
他們千里迢迢趕來,帶著各式各樣的目的。
而在此時,萬劍山內,正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蕭肅。
「許進。」
「如今萬劍山和水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等到決鬥結束以後,我們萬劍山和水家,必將有一場大戰。」
「念在大家都是同門弟子的份上,我暫且問你一句。」
「你們效忠的究竟是萬劍山,還是水家?」
劍無痕帶著數十名萬劍山的弟子,將十餘名水生門的修煉者團團圍住。
「劍師兄,你這話說的。」
「我們加入水生門,只是為了自保,並不代表就是水家的弟子。」
名叫許進的弟子,乃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
平時仗著水生門,在萬劍山耀武揚威,肆意欺壓新人弟子。
可是現在,在劍無痕幾人面前,他如同哈巴狗一般,滿臉笑容,再也沒了以往囂張的樣子。
「這麼說,你是站在我們萬劍山這邊了?」
劍無痕神色不動,語氣平淡的道。
「這是當然。」
「我在萬劍山修煉數十年,對萬劍山忠心可鑑。」
許進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道。
「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不知你肯不肯答應?」
劍無痕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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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似有寒芒閃動。
周圍萬劍山的弟子,也仿佛猜到了什麼,紛紛取出手中飛劍。
「劍師兄。」
「有什麼事情,你但說無妨,我等絕不會推辭。」
許進臉色微變,連忙開口說道。
「是啊。」
「劍師兄,大家都是同門弟子,有什麼話好好說。」
「千萬不能動手啊。」
那些水生門的修煉者,連忙開口說道。
如今的水生門,水應生閉關不出,副門主陳鋒消失不見,只剩下他們這些普通的弟子,根本就不是劍無痕的對手。
「如今大戰在即,為了以防不測,我奉了酒肆長老的命令,將爾等水生門的修煉者封印修為,打進天牢中待命。」
「不知你們,有什麼異議?」
劍無痕低垂著眼帘,不以為意的道。
「什麼?」
「封印修為,還要將我們打進天牢?」
「你們這是什麼道理?」
聽到這話,那些水生門的修煉者,頓時不樂意了。
「恩?」
劍無痕也不廢話,他猛地抬起眼帘,一股股凌厲無比的氣息,瞬間綻放出來。
萬劍山的弟子,更是鼓盪全身力量,隨時準備動手。
「都給我住手。」
關鍵時刻,許進大喝一聲。
他深深吸了口氣,知道今日在劫難逃,道「既然是酒肆長老的命令,我等自然不敢忤逆。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請求,你說。」
劍無痕語氣平靜,低聲問道。
「我知道,以前在萬劍山仗著水生門的勢力,耀武揚威,犯下不少過錯。如今萬劍山有難,我也不想坐以待斃,還請劍師兄給我一個機會。」
許進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道「我願意自封修為,跟在劍師兄身邊。若是水家真的敢對萬劍山動手,我願為萬劍山打頭陣。」
「沒錯。」
「如果水家真的敢跟萬劍山動手,我等絕不輕饒。」
「還請劍師兄給我們一個機會。」
水生門的修煉者,也頓時大喝起來。
「諸位能有如此雄心壯志,我等倍感寬慰。」
「不過你們放心,我們萬劍山早有準備。就算水家聯合六大勢力,也不是我們萬劍山的對手。」
「如果你們真的為萬劍山考慮,就聽從酒肆長老的吩咐,在天牢中好好待著。」
陳義帶著幾名萬劍山的弟子,從遠處緩緩飛來。
「這……」
聽到這話,那些水生門的弟子猶豫不決,齊齊看向許進。
許進沉吟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遵從酒肆長老的意思,別給萬劍山添亂了。」
說著,他抬起手掌,率先封印了自己的修為。
剩下的修煉者,也都有樣學樣,給自己施加封印。
「諸位放心,等我們平定了這次動亂以後,絕對不會為難諸位。」
陳義揮了揮手,當即有幾名萬劍山的弟子上前,將那些水生門的修煉者送進天牢。
直至那些弟子完全離開以後,劍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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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向陳義,道「陳師兄,如何?」
「和我們想的一樣,萬川峰已經人去樓空。」
「那些來自水家的弟子,猶如人間蒸發一般,想必是已經回了水家,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門人,也都被我押進天牢當中。」
陳義冷哼一聲,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水家的弟子突然消失不見,這足以說明,水家狼子野心。
「這不是早就已經預料到的麼?」
劍無痕搖搖頭,道「不過我覺得,水家未必真的敢對我們萬劍山動手。」
「為何?」
陳義眉頭一揚,似是有些意外。
「雖然水家聯合六大勢力,但是他們人心不齊。一旦落了下風,便會鳥獸作散。而且我們萬劍山,可不是泥捏地。」
「除了斷劍天王和酒肆長老兩大神王級別的高手,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榮長老。」
「我就不信,水家就憑一個九霄神王,敢和我們萬劍山拼命?」
劍無痕低語一聲,分析的頭頭是道。
陳義搖了搖頭,淡淡道「斷劍天王這麼長時間都沒出來,難道你還沒察覺麼?」
「什麼意思?」
劍無痕滿臉愕然,隨即仿佛想到什麼,臉色微變,道「你是說……」
「不錯。」
「斷劍天王,恐怕是出事了,一時半會都出不來。」
「而且你以為,單憑一個水家,就能請動六大勢力?」
陳義輕嘆一聲,道「劍師弟,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區區一個水家,根本不足為據。真正讓人感到可怕的,是站在水家背後的那個人,或者是那個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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