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杉體內血脈復甦,氣血壯大得極其快速,在祝炎的引導下,柏杉將氣血引入沖脈,但很快,祝炎就皺起了眉頭。🐠😳 🐸🐨
他之前修鍊氣血時,將氣血之力引入沖脈,是極其順暢的,但現在,柏杉的沖脈並不是貫通的,而是被堵塞了。
「怎麼回事?」祝炎有些不解。
他本以為,既然他體內的沖脈是通暢的,那其他人的體內經脈也應該是通暢的才對。
但現在柏杉的情況,明顯不同。
「難道是因為我先後吸收過龍血血氣、麒麟血髓,又被火鴉奪舍時用太陽真火煅燒過,所以體內經脈已經打開,但其他人,卻不是這樣?」 ✼
片刻後,祝炎有所懷疑。
不過,經脈堵塞,在他的認知中,才是正常的事情。
否則人人像武俠中般的打開任督二脈,豈不是人人都是大俠?
但現實情況是,北荒冰原的人族,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柏杉,你先記住線路,什麼時候你能用氣血之力打通你體內的這條經脈,你的氣血之力就算修煉有成了,到時候,以你的血脈之力,應該會讓你有巨大的收穫。69🅂🄷🅄🅇.🄲🄾🄼」
祝炎輕聲解釋,以自身氣血之力,沿著柏杉體內沖脈走了一圈,這一圈,並沒有對柏杉的沖脈有任何的衝擊作用,有的只是點名了路徑。
「你記住,血液為人生命之根本,氣血為血液之精華,你也算天賦異稟,祖上應該出了了不起的人,所以才留下了血脈之力,但你的路,還是需要你來走。」
柏杉咬著牙點頭,此時的他,正在被體內覺醒的血脈之力衝擊,若不是祝炎幫他點明了沖脈所在,讓他引動氣血之力去衝擊沖脈,恐怕都要受不了了。
對此,祝炎愛莫能助,這一關,需要柏杉自己去闖。
一個多小時後,柏杉體內的血脈之力有所緩解,最終重新潛伏,柏杉臉上的血色才漸漸退去,但他身上的氣血之力,已經壯大了許多。
「師傅,我修成氣血之力了。」柏杉忍不住激動。
他才不過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子,但早已經體會過生存的艱難,所以對任何力量,都倍加珍惜。
「柏杉,這只是開始而已,就像我們的部落,只是剛有了希望,想要更好地守護更多的族人,無論是我們,還是部落,都要更強大才行。」祝炎勉勵道。
「嗯,師傅,我知道了,柏杉會努力的。👌👽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我傳你的氣血運轉路線,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因為還不完善,等我完善了氣血法,再看情況是否在族中推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打通這條路線,鑄造自己的根基,明白嗎?」祝炎提醒道。
柏杉連忙點頭,「師傅放心,我知道的。」
讓柏杉離開,祝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感覺又餓了。
以前還不覺得,三兩天不吃東西都沒什麼,但現在,真的成了大肚漢了。
好在,部落剛經歷了一波野獸獸群的攻擊,別的不多,肉管夠。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上小米飯什麼的,嗯,采探隊漫山遍野採集植物樣本,也該弄出點好東西來了。」
祝炎吃著後勤處送來的烤肉,忍不住嘀咕。
實在是,吃肉吃的,膩了啊,部落非得改善飲食結構才行,否則這日子,還怎麼過?
采探隊採集的植物樣本,都放在研究所所在山谷旁邊的一個小山谷里,有專人負責整理、挑選與記錄,不得不說,自從章弄出了紙張後,研究所的各項研究項目,都更正規了一些。
雖然巫祝部落的巫都還是一群剛脫去了蒙昧,剛認字不久,也剛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數算等知識的普通人,但只要是祝炎要求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打折扣。
以至於當祝炎來到這個小山谷,看到的是一堆堆擺放整齊的草木石頭等,每一樣都有簡單的標記。
負責這裡的族人,名叫芍,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同時,芍也是部落里,為數不多能夠引動巫符的巫氣,修煉出自己的巫氣的女性族人。
「族長,你怎麼來了?」
芍高興地看著祝炎,臉色有些發紅。
她是冰窟聚落原本的族人,是親眼看著祝炎一步步帶著聚落如何成長壯大起來的,要說部落里的少女們,誰不愛慕族長,那絕對是騙人的。
祝炎點點頭,笑道,「芍,我來看看有什麼是適合族人栽種的作物,部落外的土地,種植隊已經平整得差不多了,現在可就差作物了,你有什麼收穫?」
芍平復了下心情,連忙道,「族長,風和茅送來了大量的植物枝葉、根莖和種子,我都已經做了分類整理,只是到底什麼能吃,什麼能種植,族中都沒有這個概念,倒是一些年老的族人來辨認過,挑出了一些在野外能夠用來果腹的東西。」
芍將祝炎帶到小山谷里一個單獨開闢的洞窟,這裡有其他族人在忙碌,見到祝炎,一個個都好奇地跟了上來,臉色都紅紅的,眸光都閃閃的。
這讓祝炎有種危機感,當初他就怕被人敲悶棍拖山洞,早知道就把刃叫過來了。
不過,族人們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素養,沒動手,光含情脈脈了。
祝炎調整了心態,不是說部落的少女們就沒有看的過眼的,比如芍就樸素大方,但祝炎真沒這個念頭,所以還是就事論事的好。
「族長,這些都是有族人在野外吃過的植物,現在萬物復甦,野外多得是這些東西的嫩芽,要是可以種植的話,要提前交族人去採摘了。」芍偷偷看了祝炎一眼,介紹道。
祝炎上前,仔細打量著那一樣樣的樣本,大多數都是他不認識的東西,對此,祝炎並不例外,畢竟北荒冰原,可不是他原來生活的地方。
但很快,祝炎瞳孔猛地收縮了下,迅速拿起一根狗尾巴草般的枯乾草穗。
「這是?粟?」
「族長,這野草的籽能吃,就是太小了,而且脫殼比較麻煩,這叫粟嗎?」芍有些意外。
眾多族人曾吃過的東西中,這根草穗很不起眼,可沒想到族長竟然把它挑了出來。
祝炎摩挲著草穗上飽滿的顆粒,碾壓脫殼,熟悉的細小微黃的穀粒集在手掌中,祝炎忍不住激動了,「就是這東西,芍,這可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