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大山深處的峽谷,只有一線天與外界交接,寬大的峽谷中,寒山部的族人們意外地看著被寇等帶入峽谷的祝炎等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族人,大多數都穿著破爛的獸皮衣,只有少數人穿著麻布衣,但那種麻布衣,和巫祝部落織造出來的麻布衣,相差甚遠。
「炎,這就是我們寒山部現在的族地,自從十年前遭遇禽妖突襲之後,我們就搬入了這裡,靠著天險以及隱蔽,才最終堅持了下來!」寇開口,顯得有些傷感。
十年前,大量妖禽突襲,讓本來就已經日漸式微的寒山部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身為族長的褚,也就是祝炎的父親戰死,部落精銳幾乎死傷殆盡,而炎,也是在那時候,被一頭禽妖抓走,生死不知!
「部落能存活下來,就是最大的功績,寇大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祝炎拍拍寇的肩膀,北荒冰原的人族過得很苦,其他聚落時,身為部落擁有多年輝煌傳承的寒山部,也是。
但一切,都過去了,祝炎這次來,正是為了改變些什麼。
「炎娃兒,你果然,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峽谷深處響起,隨即祝炎就看到,一個已經很老的老人,在族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這老人,幾乎比當初的巫都還要老,但身軀還算硬朗。
「您是?族爺?請原諒炎的無禮,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得多少了。」祝炎朝著老人行禮。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為族爺,都當得他一禮。
族爺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渾濁的目光落在祝炎正少年的臉龐上,越看越是歡喜。
「你和褚,真像啊!」
但隨即,族爺就看到了寒山祭靈,連忙朝著寒山祭靈躬身行禮,「屠,拜見祭靈大人,祭靈大人能回歸部落,寒山部,終於有了希望!」
其他族人驚奇,看向寒山祭靈,越看越是疑惑。
「族人們,這就是我們寒山部的祭靈大人,它已經有數百年不曾出現了,但現在,隨著炎歸來而歸來,正是我部落的喜事,還不快拜見祭靈大人!」族爺興奮地吼道。
雖然年老,但他的聲音,仍舊高昂,只是多少有些落寞的意味。
「啊,真的是祭靈大人嗎?拜見祭靈大人!」寒山部的族人們大喜,紛紛跪拜在地。
寒山祭靈一步跨出,伸手一點,一道道信仰之力落在眾多寒山部的族人的額頭上,族人們紛紛感受到了寒山祭靈所帶來的純粹而熟悉的力量,心中再無疑惑,一個個興高采烈了起來。
「屠,你還撐著沒死,真是為難你了,不過,你不覺得,應該給族人們,一個交代了嗎?」寒山祭靈神色凝重,警惕地望著族爺。
「真正的屠,在兩百年前,壽元就已經枯竭了,但你卻還活著!」
寒山祭靈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除了族爺,仍舊一副淡然的樣子。
「族爺,這,這是真的嗎?」寇感覺喉嚨都乾澀了起來。
既然眼前的寒山祭靈是真的寒山祭靈,那它的話……
「沒錯,我,早就該死了,但我卻不能死,祭靈大人,你知道我的苦衷的,對吧?」族爺苦笑,腰杆慢慢地挺直,臉上褶皺得如同樹皮般的皺紋,也慢慢地被撫平,只是片刻間,原本佝僂的老人,便年輕了數十歲,成了一個中年人。
這樣詭異的變化,讓寒山部的族人們驚呼,就連攙扶著他的族人,也都驚駭地連退數步。
誰也沒想到,祭靈的回歸,竟然像是揭穿了什麼。
「你的苦衷,是想著彌補過錯嗎?但,你借了屍巫的力量苟活了下來,難道覺得,你能擺脫屍巫的控制嗎?」寒山祭靈苦笑。
「一步錯,步步錯,寒山部能延續到現在,你的功勞巨大,但寒山部變成今時今日的境地,你的責任,更大!」
「寒山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族爺的身上,有屍巫的氣息?」祝炎開口,神色陡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是他之前沒有意料到的,而寒山祭靈,也沒透露過這些。
「族長,此事,說來話長,這屠,便是數百年前,與巫葬城締結誓言的那位族長,數百年前,冰妖王橫空出世,發誓要掃平寒嶺,當時的我,並不是冰妖王的對手,只能讓屠前往巫葬城碰碰運氣,只不過沒想到,雖然因此保住了部落,但也讓部落被詛咒沾染!」
寒山祭靈苦笑著,「是非對錯,已經很難去敘說了,只不過,今日族長到來,這寒山部,也該變一變了,你說呢,屠?」
「什麼,族爺是當年的那位族長?」寇等驚呆了。
尤其是那些寒山部的老人們,他們有的已經活了七八十歲了,但現在才發現,自己對寒山部的隱秘,竟然知道的不多。
要不是這是寒山祭靈說的,恐怕他們都不會相信。
「是啊,是要改變了,炎,漣曾說過,你的右腳拇指連根處有三顆星形的胎記,是真的嗎?」族爺苦笑著,看向祝炎。
祝炎有些懵,現在是討論胎記的事情嗎?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沒錯,我確實有這樣的胎記,這難道有什麼意義嗎?」
胎記,不該都是天生的嗎?
族爺得到祝炎的肯定,頓時露出了一絲感慨,「我當年在去巫葬城的路上,曾做過一個很是神奇的夢,三星成鏈,破空而去,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思索,也許,這三星,便對應著部落的未來,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數百年!」
祝炎:……
只是夢境嗎?
這有什麼好神奇的,不過祝炎並沒有反駁,也許,這不過是眼前這位背負了太多的老族長的一個寄託而已。
「族人們,是我,讓部落背負了不該有的詛咒,也是我,與巫葬城締結了守墓契約,現在炎回來了,一切也到了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炎,你的父親是部落的前族長,自他之後,寒山部再沒有族長就位了,你可願意,繼承你父親的遺願?」
「什麼?」祝炎驚呆了。
他來寒山部,可不是為了做族長的!
「族爺,這,這不可以吧?」一個臉上滿臉傷疤的壯漢驚呼。
「沒什麼不可以的,炎是褚的兒子,新生的巫祝部落,比老朽的寒山部,更加適合族人生活,就算炎不來,我也準備帶著你們走出寒嶺了,炎,你可願意?」族爺目光炯炯,看著祝炎,以及寒山祭靈。
這事,並不是祝炎答應就行,但無疑,祝炎的意願,最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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