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才是血染河山!

  第70章 這才是血染河山!

  莊周夢蝶,大夢一場。

  夢醒後,卻發現有人在摸我屁股。

  這是個什麼體驗?

  螢勾說不出口,她只想殺人。

  身體被人點了穴道,屁股上還火辣辣的疼,那隻大手還未離去,這一刻,螢勾不僅想殺人,她還想殺阿姐。

  瓜娃子,這把自己給賣咧?

  「呦?出來了?」

  沈風一臉欣喜,他無視了螢勾的殺氣,直接說道:「我叫沈風,是侯卿的師父,我來找你,是想給你治病。」

  沈風語速極快,先給自己上了兩個保險。

  因為螢勾只在乎兩個事。

  侯卿和治病。

  有了這兩個保險,螢勾應該不會下死手……大概吧。

  說實在話,能不能打得過她,沈風心裡是真沒底。

  據他推測,估計也就是五五開。

  「你是額弟的師父,跟額有什麼關係?伱想給額治病,額憑什麼信你?」

  面對沈風的話,螢勾給出自己的反駁。兩個保險,瞬間被螢勾全部否定。

  沈風眉頭一挑,他突然發現,膝蓋上還趴著的螢勾,渾身上下的骨頭竟在咔咔作響。

  下一刻,一隻小手速度極快,直接成爪,抓向了沈風的咽喉!

  沈風的眼瞳驟然一縮!

  「怎麼可能!」

  「她被我點了穴道,卻沒有用內力沖開穴位!」

  「也沒人給她解穴,她是怎麼動的!」

  滿腔疑惑湧上心頭,沈風卻來不及多想。

  本能中,沈風抬起右手,快速握住螢勾襲來的手腕,反手一折,就是咔嚓一聲。

  然後,沈風右手抓著螢勾的胳膊,往身後快速一掄,螢勾的嬌小身體便被他掄飛了出去。

  被甩飛的螢勾臉色平靜,她沒有因骨折而哀嚎,更沒有在意身上的巨痛,斷了只手,對她來說,就好像是家常便飯。

  「小碎娃,折人手腕,不一定非要握到手。」

  半空中,傳來了螢勾那冰冷的聲音。

  她那隻還未斷的左手,對著剛甩手完,動作還在後搖的沈風遙遙舉起。

  繼而,猛然一握。

  像極了沙縛柩。

  沈風的心底驀然升起一絲危機。

  還沒來得及判斷,沈風就感覺自己還未收回的右手,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握住,然後,在那反覆開始對摺!

  「咔嚓咔嚓!」

  劇痛傳來,沈風瞬間反應過來,右手猛然握拳,肌肉暴起,右臂的衣衫直接炸裂。

  沈風強忍疼痛,他咬緊牙關,左手直接按在開始有畸形趨勢的右臂上,狠狠一捏,身上大股大股的內力湧出,暴走的天罡內力便把右臂上的異種內力給祛除完畢,他的胳膊也瞬間恢復正常。

  狠狠的甩了甩手,沈風這才把強烈不適的右臂給奪回了掌控權。

  與此同時,「彭」的一聲。

  遠處,螢勾沒有掙扎,自然落體,身體從空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種慣性傷害不大,骨頭硬的螢勾,她都懶得躲。

  沈風眼神凝重,看著她緩緩起身,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手印和灰。

  然後,螢勾舉起左手,握住被沈風折斷垂下的右手,相反方向快速一折,那隻斷手竟被她瞬間接上。

  她活動了幾下手腕,便放下手,兩隻小手背在背後,猩紅的冷眸死死的盯著沈風。

  「明白了。」

  沈風看得不禁點頭,讚嘆道:「原來你真不會解穴。剛才那是正骨。」

  「你把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移動位置,骨是人體構架,骨一動,人體構架中的穴位便隨之而動,穴位一移動,被點的穴位便移穴自解。」

  「這就是你練的本源之法。雖然你不會解穴,但是,卻無人能點你的穴。」

  奇才啊!

  把功法能練到這個地步,就連心高氣傲的沈風都不得不佩服,螢勾這瓜娃子,還真是有兩下子。

  螢勾是第一個被沈風折斷手腕,還能秒復原的人。

  沒有之一。

  就連當初沈風折宋雲姬手腕的時候,宋雲姬還跟他較力,但現在折螢勾手腕,沈風都沒見她反抗過,因為沒這個必要啊。

  隨便你折。

  扭頭我就給接上了。

  甚至她先拍屁股上的土,這都比她接的斷手還重要。

  在這一刻,沈風也能理解了,為什麼螢勾走火入魔,身體竟然能變回孩童。

  歸根結底,直至本質,那就是螢勾全身的骨頭,被自己的功法平均化的縮小了。

  全身骨頭縮小,肉身被內力凝練,那可不就變成孩童了。

  這也難怪,怪不得罡子說這法子,還真能治她的病。

  可行。

  「小碎娃。你也不賴嘛。」

  螢勾抬起右手,再次沖沈風伸掌,整個人蓄勢待發:「如果你不夠果斷,那你的這隻手,額就要咧。」

  螢勾的目光落在沈風的右手上,這是摸她屁股的鹹豬手,她記在心裡了。

  「我說過,我是侯卿的師父,也是受他之託,來治你的病。」

  雖然侯卿沒拜託過沈風,但並不影響沈風這麼說,他振振有詞:「我若真想害你,下毒,廢功,在阿姐狀態下先把你打個半死,總有一款適合你。沒必要這麼和平的把你喚醒,說真的,你是可以相信我的。」

  沈風巧言令色。

  但螢勾卻不為所動。

  和平?

  打額屁股,也是你滴和平?

  「額弟信你,是因為他瓜娃子。但額不信,是因為額有腦子。」

  螢勾這樣說著,她隨手一揮,渾身的內力極速外放,整個半邊天,都被她洶湧的內力給映得血紅。

  「所以,額覺得,額還是把你先打個半死,再跟你好好聊吧。」

  「……」

  沈風有點無語。

  他當時初見侯卿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給侯卿說的。

  真特麼邪門了,這都能撞槍口上。

  有腦子?

  真有腦子,長成你這樣?

  沈風心裡嘆了口氣。

  螢勾強嗎?

  強。

  腦子換的。

  看著那猩紅的半邊天,沈風將內力全面爆發,眼中的黑金色彩也分外明顯。

  「既如此,那我們,便以命相搏吧。」

  沈風這樣說著,看著螢勾的猩紅畫風,他卻突然想到了推背圖的第九卦壬申,便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

  讖曰:

  「非白非黑,草頭人出。」

  「借得一枝,滿天飛血。」

  頌曰:

  「萬人頭上起英雄,」

  「血染河川日色紅。」

  「一樹李花都慘澹,」

  「可憐巢覆亦成空。」

  沈風讚嘆道:「比起侯卿,看來你螢勾,才是真正的血染河川。希望,你別讓本帥失望。」

  他的戰意驟然升騰!

  慧覺死後,好久,都沒殺個痛快了!

  想要征服天下的男人,骨子裡,都是好戰的桀驁梟雄。

  來吧!

  但就在這時,樹林外,傳來了一聲輕笑。

  「血染河山?誰在叫我?」

  侯卿一臉帥氣,他手握骨笛,從樹林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螢勾,帥臉上儘是欣慰。

  「螢勾,你終於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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