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契丹的男人絕不畏懼死亡!

  「什麼?馬匹?」

  聽到朱友寧的話,耶律剌葛一時愕然。

  他開始打量著朱友寧,覺得這人不是異想天開,就是很有野心。

  南人又不會騎馬,他要馬匹幹什麼?難不成要組建騎兵?

  朱友寧倒是不介意耶律剌葛的目光,而是繼續道:「不錯,本王給耶律兄一個建議,耶律兄這次來到中原,是想要以五千匹良馬相贈,來換得梁國與契丹兩國修好!」

  「五千匹馬!你怎麼不去搶?!不可能!」

  耶律剌葛這時才清楚朱友寧的野心大的驚人,一時間血氣激涌,反駁的話語脫口而出。

  「那耶律兄是不願意懷抱善意了?」

  耶律剌葛斬釘截鐵道:「五千匹馬太多,我不可能會給你的!」

  「那耶律兄,只能對不起了。」

  朱友寧嘆了口氣,對一旁吩咐道:「小葵,耶律剌葛意圖不軌,竟想要潛入汴州謀刺聖上,帶人把他砍了。」

  耶律剌葛倒是哼了一句,盡顯英雄本色。

  「契丹的男人絕不畏懼死亡!」

  很快,耶律剌葛便被帶到了客棧里屠宰牲口的地方。

  在這裡,每天都有不少的牲口被宰殺,然後被做成美味的菜餚。

  看待盆盆罐罐裡面的羊肉豬肉,耶律剌葛有些心悸。

  「你們要在這裡殺我?」

  鍾小葵冷冷地道:「其他地方不容易洗刷血跡,這裡方便一點,殺完就能用水沖乾淨。」

  「只可惜這裡的夥計下手並不利索,有時候砍到一半就砍不動了。」

  聽到這話,耶律剌葛突然想到自己的脖子被砍到一半,刀卻被卡住的場景,渾身汗毛不寒而慄。

  「哼!你別嚇我!我耶律剌葛可是草原最勇猛的勇士!你砍頭就砍頭,我只要眨一下眼睛,就不算契丹的勇士!」

  「好!」

  ......

  一分鐘後,耶律剌葛還是灰溜溜地回到了房間去見朱友寧。

  他本以為自己並不畏懼死亡,可當明晃晃的刀子駕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他後悔了。

  只要是人,都會怕死!

  不過就算是死,也應該要死在遼闊的草原上。

  耶律剌葛這般安慰自己。

  房間內,朱友寧正笑吟吟地看著回來的耶律剌葛。

  「耶律兄,改主意了?」

  耶律剌葛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道:「哼!我當然不是怕死,只不過我是契丹的可汗,我還要領導契丹八部,我若死了契丹人就會失去他們尊敬的可汗!」

  朱友寧意外道:「哦?我記得契丹可汗不是耶律阿保機嗎?」

  說到耶律阿保機,耶律剌葛瞬間憤懣了起來。

  「按照我們契丹的傳統制度,可汗之位要三年改選一次,可那貪得無厭的耶律阿保機為了獨攬大權,大肆清除異己,已經在可汗之位上待了六年!他早該在可汗的位子上下來!」

  「原來如此。」朱友寧思考著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耶律剌葛,道:「也就是說,耶律兄現在已經趕走了那耶律阿保機?」

  「不錯。」耶律剌葛自豪地點頭,一臉的驕傲,道:「現在,我才是契丹的可汗!」

  「但耶律阿保機卻沒有死。」朱友寧看著耶律剌葛,一語中的。

  「所以你來到中原,是為了追殺耶律阿保機對不對?」

  「確實是這樣。」耶律剌葛詫異的看著朱友寧。

  朱友寧嘆了口氣,道:「中原地大物博,幅員遼闊,想要找到耶律阿保機,恐怕付出的時間與精力都不會短。耶律兄任重而道遠啊!」

  耶律剌葛並不理解任重道遠這個詞的含義,但也能大致明白朱友寧話語中的意思。總之就是,耶律阿保機並不好找。

  他咬牙切齒道:「此人不除,我心裡難安!」

  朱友寧見耶律剌葛情緒被調動的差不多了,便道:「耶律兄,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無論死活,我幫你找到耶律阿保機,你給我五千匹良馬!」

  「這......」耶律剌葛頓時遲疑了起來。

  說實話,光是靠耶律剌葛自己,很難能找得到耶律阿保機,就算能找到恐怕也會花費大量時間。

  而朱友寧身為中原梁國的安王,想要在中原之地找一個契丹人,絕對比他容易得多!

  可就是這五千匹良馬的條件太過離譜!

  要知道他們契丹如今的常備騎兵,也不過就是三萬餘人,這五千匹馬絕對不是一個小的數目!

  見到耶律剌葛有所意動,朱友寧繼續添油加醋。

  「這很公平!耶律兄,你仔細想一想,如果耶律阿保機回到草原,恐怕你這個可汗之位就坐不穩了,到時候別說五千匹良馬,你恐怕連性命都要丟了!」

  當然,朱友寧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你要是不答應,現在就得沒命。

  聽著朱友寧的話,耶律剌葛心裡一陣糾結,最終一咬牙,終於點頭。

  「好!那就一言為定!」

  耶律剌葛站起身,「一月之後,我會將五千匹馬帶到青州,告辭!」

  「慢著。」朱友寧喝住了耶律剌葛。

  耶律剌葛停下腳步,道:「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友寧道:「一碼歸一碼,剛才說的五千匹馬,是關於耶律阿保機這個人的價格問題。至於你能不能離開這裡,還需要另算。」

  耶律剌葛沒想到朱友寧竟然如此貪得無厭,氣憤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之前就說過了,五千匹馬!」

  「你!朱友寧,你太過分了!」

  耶律剌葛指著朱友寧說不出話。

  朱友寧卻並不在意,只是道:「耶律阿保機一介亡命之徒,尚且值得五千匹馬!耶律兄貴為契丹的可汗,難道會不值五千匹馬?」

  耶律剌葛聽著這話,卻沒有開口應答,顯然很不情願。

  但朱友寧卻有法子治他。

  朱友寧抬手一引,房間內杯子中的一滴水,便被憑空吸引至朱友寧的手心。

  隨後,朱友寧一翻手掌,一股陰柔之氣滲出,那滴水也在掌心凝聚成一片薄薄的冰。

  下一刻,朱友寧輕輕揮掌,運勁一送,這片薄冰便迅速拍中耶律剌葛的胸口。

  耶律剌葛頓時覺得胸口一涼。

  「朱友寧,你做了什麼?」

  朱友寧冷冷道:「本王剛剛給你打入體內的,是本王的獨門絕技生死符。這生死符一發作,你便會全身奇癢劇痛難耐,而且一日更比一日厲害,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

  「當然,你若不信,等到八十一日之後就知道了。」

  「南人果然卑鄙!」

  聽到朱友寧滲人的話語,耶律剌葛咬著牙,眼神似乎有怒火。

  「還有一句望了提醒你,這生死符除了本王之外,誰也無法解得。」

  「放心,你回契丹之後,只要將五千匹良馬如數送來,本王自然會為你解開生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