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血染烏蘭巴托
回到薩滿一脈的住處將皮實的小子扔在一樓給他體內渡過一團綠色的生命能量,抱著小丫頭來到二樓將其哄睡著後,李祤才返回一樓查看起堯光的傷勢。
通文館的人展開了對烏蘭巴托勢力的洗牌,李祤坐在屋頂靜靜地注視著,在得到消息後的薩滿一脈快速出動,開始擊殺在城中作亂的通文館殺手。
為了防止李嗣源親自來偷桃子,李祤暫時不敢走,喚來述里朵的海東青給其帶上一封密信,將其放飛去跟外面的述里朵簡單說明一下烏蘭巴托的情況。
李祤也給新截的人發出了消息,準備派人接手漠北諸多事宜,這些年花大價錢養的那些人可以動一動了。
漠北留守烏蘭巴托的高手今夜也很忙,層出不窮的暗殺讓那些首領魂不守舍、手忙腳亂,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李嗣源也沒有一心一意為耶律剌葛辦事的心思,暗殺名單里也夾帶了不少私貨,畢竟人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一夜未眠,儘管漠北一方保護住了主要的首領,但還是有大量的人死於非命,。並不是誰都有資格,可以得到小星位以上的高手前去保護。
一夜無數人頭落地,耶律剌葛快速復出暫時接任烏蘭巴托的事務。對於底層的漠北人而言,他們還在為惕隱帶病工作而充滿感激。
翌日晌午,一支運糧隊被城門口的首位攔住,負責運糧的陪戎校尉怒氣沖沖前來尋找耶律剌葛。
「惕隱大人,可敦正在前線廝殺,為何我族的運糧隊被城門守衛攔下?」
可汗府的議事廳內,氣氛十分焦灼,簇擁述里朵和耶律阿保機的兩方人也看出來不對勁,耶律剌葛這是要藉機篡位了。
「可敦巾幗鬚眉需要爾等擔心?昨日的暗殺想必諸位都心有餘悸。本惕隱也是為了防止刺客逃離才下令封鎖全城,待檢查無礙自會放行。」
耶律剌葛面帶微笑單手扶膝看著幾位首領,雖然還沒有登上那個位置,但耶律剌葛已經有些飄了。
一支木杖撞破大門飛入,插入地面四五寸。
一個頭戴面具一身神職服飾的女人走入,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然後起身行禮,
「奧姑。」
女人走到木杖旁伸手抓住用力一晃,木杖的鈴鐺叮噹作響,一股勁氣爆發將周圍的凳子和桌子全部炸開。
一個沙啞的女聲傳出,「薩滿一脈從來不諫言王權更替,但昨日有人沖入薩滿一脈的居所,試圖襲殺我的繼任者。我需要一個解釋。」
耶律剌葛也懵了,他可沒有跟李嗣源說要去砍耶律質舞的想法。一入薩滿深似海,從此就不再是俗世中人,需要一心一意侍奉長生天來得到神啟。
而且薩滿一脈只有師徒代代相傳,既然奧姑認定了耶律質舞,那麼就只能是她繼任下一任奧姑。
耶律剌葛自然不會跟耶律質舞過不去,即使他想要踩著她老爹上位,也不會失心瘋了去殺她。
耶律剌葛連忙開口,「奧姑誤會了,我等也被殺手侵擾,好幾位大人也遭遇不測。
如今可汗可敦均不在烏蘭巴托,我也是剛剛接管城中事務,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奧姑。」
「哼,既如此我會自己查的!」
餘音環繞在屋內,奧姑已經消失不見,能見這些凡人一面已經是賞臉了,跟耶律剌葛他們鬥心眼,哪有侍奉長生天得到神諭有意思。
耶律剌葛臉色一黑,看向下方的幾位首領說道,「各位想必都清楚了,既然奧姑都發話了。那麼不多時就會有人搜查各位大人的住處了,還要請各位大人要多多配合才是。」
——
叮鈴哐啷的聲音不斷,大賀氏的哈里發(繼承人)看著在屋裡打砸搶的士卒,目光愈發冰冷。這可不是在搜查要犯,最少要犯不會藏在他一尺高的越窯白瓷花瓶里。
一個士兵在書房的翻到了幾封書信,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強壯的士兵立馬上前將大賀川按在地上拿起麻繩就開始綁他。
「你們幹什麼都要造反了!」
一時不察被按了一個狗吃屎的大賀川當即怒喝,他的妻兒也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那個士兵拿著幾封書信張口就來,「罪人大賀川勾結外敵,殺害親族意圖謀反,這就是罪證。」
大賀川看到了那幾封書信明明就是可敦問候他家老頭的普通書信,「你是哪家的護衛!竟敢污衊一位部族的哈里發,信不信可汗回來後治你得罪。」
「呵,我乃耶律軍步軍指揮使。」
大賀川瞬間醒悟這是耶律剌葛的人,這不是來找刺客的就是來找他的。
「我…」
旁邊的人用刀柄抽在大賀川的嘴巴上,被抽掉好幾顆牙的大賀川滿臉是血,說話都漏風已經是聽不出在說什麼。
「來人將罪人大賀川等人押入大牢等候惕隱大人的審訊。」
同樣的畫面上演在眾多親近耶律阿保機和述里朵的部族以及掌權的大人們家裡。
一小部分死忠被直接屠殺,大半追隨者被下大牢,還有一小部分人臨陣倒戈,被耶律剌葛接收。
得到消息的李嗣源直接摔碎了手裡的茶杯,這個蠢貨如今乾坤未定,一切都還是變數。他就開始清除異己,還將那些牆頭草也照單全收,簡直愚不可及!
看見那張椅子已經沒有了腦子的蠢貨,完全不顧遠在天山的可汗和領著精兵強將外出的述里朵,等兩人緩過勁了這頭蠢豬能有好?占了一小座城就得意忘形的蠢貨!
李嗣源在心中直接將耶律剌葛罵的狗血噴頭,全城搜捕殺手他推出去給耶律剌葛做樣子的那幾個義字門門人也不夠用了。
門外傳來刀劍碰撞的「鏘鏘」聲,李嗣源連忙蓋上面具,大門便被一個通文館殺手撞破。
屍體飛來李嗣源單手接住屍體卸去力道,一腳踏地扭轉身子迴旋一周將其砸了回去。
砰的一聲,屍體被一根木杖抽飛砸到院牆上,瞬間炸開給院內的牆面染上一層血紅。
「就是伱下令屠殺我的繼承人和漠北諸位大人!」奧姑進入房間,手裡的法杖轟然砸向地面,一股兇猛的氣勢撲面而來。
該死的耶律剌葛這是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李嗣源瞬間就想明白那頭豬在幹嘛,自以為大勢已定就準備讓薩滿一脈的人除掉自己,簡直愚不可及!
眼前的女人也沒有給李嗣源說話的機會,身影消失在原地。李嗣源頓感面前生風,一根木杖橫掃而來。
李嗣源難保這些蠻子認不出至聖乾坤功,李嗣源是一點也不敢用。低頭側身躲過,單腿一撐整個人躍起,在空中旋轉幾周躲過勾向他小腿的抓鉤。
內力內斂於體內,將外露一切氣焰的全部收斂。一雙肉掌交錯抬起,硬接下奧姑的木棍。
房間內「砰砰」的聲響不斷,不知道還以為這個面具人一定是個聯繫硬功的高手。
李嗣源餘光看了一眼外面的殺手,見已經被奧姑的人殺的所剩無幾,他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
內力灌入雙臂,雙掌鼓起用力拍出。奧姑橫起木杖擋住李嗣源的雙手,雙方恐怖的內力在木杖上交戰,下一瞬木杖經受不住雙方的內力轟然炸碎。
三成碎片沖向奧姑,七成打向李嗣源的胸口。
於此同時五雷天心決的反噬到來,李嗣源聚於胸口中真氣一散,碎片拍在他的胸口上,一口逆血再也忍不住,盡數噴到面具上。
奧姑可不管你是什麼情況,抓住機會單腳撩起一腳踹來,李嗣源雙腕合攏,手掌上下張開抓住奧姑的腳掌。
想像中的碰撞沒有發生,李嗣源雙手用力一撐借力後撤撞碎木牆後,扔下兩顆煙霧彈消失在煙霧中。
奧姑默默走上前看著地面上濺落的血滴冷笑出聲,單手一抓將地面上的青磚摳出。
「奧姑,這裡的三十二人已全被吞毒自盡。」
聽著屬下的匯報,奧姑擺了擺手,「隨我回去,等我製作好巫鈴,他跑不掉的。這裡再我族中心,一般人可住不起,回去查一查看看是那位大人這麼豪橫說送就送了。」
李嗣源狂奔出去幾條街道,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公主府跑去,自己的反噬越發嚴重了,急需一個安靜的地方打坐調息。
左右為「男」的張子凡看著熱情的傾國傾城和滿桌的枸杞、人參、鹿鞭甚至是不常見的甲魚湯。
整個人身子一軟就要往後倒去,傾國一把扶住張子凡的後背,粗獷的聲音響起,「張郎別客氣使勁吃,這些夠不夠不夠俺們姐倆還有。」
「什麼人!敢擅闖公主府。」
正在愛心投餵張子凡的傾國傾城兩人被外面的聲音打斷,傾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碗齊齊跳起。
「什麼人真沒有點眼力勁!妹子你出去看看。」
「好的,姐姐。」傾城親了張子凡的臉一口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來張郎我們繼續…」
「姐姐,是公公!公公讓人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