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練功

  第307章 練功

  女帝和耶律質舞沿著一帶的花蔭小徑而行,漫步在花園之內,就像是一對母女一樣。

  女帝也感受到了身旁小丫頭的成熟和俏皮,這是帶姬如雪從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姬如雪從小就是冰冰地,其實帶她長大的帶娃體驗不是很好,因為姬如雪不會給你及時的反饋。

  但耶律質舞很健談,而且她的笑容給人一股很治癒的感覺,女帝不自覺的揉了揉耶律質舞的髮絲,語氣柔和地說道,「這麼說你是從小跟在祤哥的身邊了?」

  耶律質舞的眉眼彎成了一個好看月牙,想到了小時候跟李祤共處的那段時光,「也不是了,望舒跟爹爹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很長,而且在望舒長後就不在爹身邊了。」

  「哦?這麼說你不在秦國,是去別的地方了嗎?」女帝也是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是啊,望舒跟爹爹算是聚少離多呢,望舒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漠北。」

  聽到耶律質舞的話,女帝瞬間就想起了之前李祤說過漠北已經被他滲透的情況,心中也沒有多想。

  只是覺得讓一個小孩子去執行任務有些殘酷了一點,不自覺地摟了摟耶律質舞。

  耶律質舞也是湊在女帝的身上嗅了嗅,而後笑嘻嘻地說道,「有股娘親的味道。」

  女帝只當她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母親,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對耶律質舞的憐惜更加深了幾分。

  「丫頭,說說伱的故事吧。在漠北呆的怎麼樣?」

  ……

  漠北,烏蘭巴托,

  述里朵已經回到了這裡,同時到這裡的還有一隻走商的鏢局,看著被世里奇香遞上來的包裹。

  述里朵揮了揮手將眾人屏退,將包裹放在了自己水潤的美腿上,素手快速拆開包袱,看到了裡面那些零零散散的香料、簪子還有首飾。

  述里朵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但還是一臉嫌棄地自言自語道,「每次都是這些小東西?丫頭啊,你能不能長點心啊。」

  雖然嘴上十分嫌棄,但述里朵還是拿著那些小物件朝著屋內走去,打開一扇櫃門將耶律質舞郵給她的東西一件件地擺出來,放在了柜子中。

  看著柜子上琳琅滿目的髮簪、水晶球以及頭飾,述里朵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暖,還是丫頭暖心啊。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小棉襖如今背叛了她,正摟著女帝的胳膊十分親昵地叫著,「大娘呢。」

  述里朵來到屋外吹了一聲口哨,天上的雕兒順勢落下,停在了述里朵的臂甲上。

  述里朵從雕兒腳上的信筒內取出了耶律質舞寫好的密信,看著上面標記的內功運行路線,以及小丫頭自己描繪的圖案,還是不由得罵了一句,

  「算你有點良心,還是是給自己兒子弄點好東西。」

  將密信貼身放好,述里朵恢復了那副冷艷女王的姿態,對著一旁的空氣自言自語道,「把耶律堯光給我找來。」

  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伴隨著一聲破空聲,世里奇香的身影踩著屋檐朝著遠處跑去。

  不多時,耶律堯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院門前,他快步走到述里朵的面前。右手扶住左胸,微微躬身行禮。

  「兒臣堯光,見過母后。」

  述里朵微微頷首,抬手虛扶耶律堯光,語氣溫柔地道,「我兒堯光,跟著你師傅學習的怎麼樣了?」

  聽到母后關心自己的武道學業,耶律堯光也是打開了話匣子,眉飛色舞地跟自己的母后說著自己學習劍道的點點滴滴。

  述里朵也是一臉慈祥地看著耶律堯光,聽著他絮叨著那些瑣碎的小事,等耶律堯光說的差不多了,述里朵從懷中拿出那捲密信,將它交給了耶律堯光。

  耶律堯光也是疑惑地打開手裡的信件,看著上面詳細的運功路線和心法口訣,耶律堯光也是十分驚訝地抬頭,結果就迎上了述里朵慈祥的眼神。

  迎著耶律堯光的目光,述里朵故作輕鬆地說道,「這門功法你先拿去修煉吧。」

  耶律堯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虎目有些微紅,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最開始修煉的自然功就是述里朵教的,對於自己的母后,耶律堯光沒有任何質疑。

  「專修另外一門內功也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如今小丫頭不在,你就留在這裡吧,我給你護法。」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耶律堯光也沒有猶豫懷疑,直接跟述里朵來到了後殿。

  在述里朵的手藝下,開始了內功轉修的過程。一時間,耶律堯光身上的內力,正在從無色朝著淡淡的銀色轉變。

  看著耶律堯光那酷似李祤的面容,述里朵也是撐著下巴漸漸痴了起來,也不知道丫頭現在在那幹嘛呢?

  ……

  太原,通文館

  在等待了一天後,李嗣源再度找到了石瑤,提出希望對方幫助自己完善功法的要求。

  李嗣源如此迫不及待,讓石瑤有些難以拒絕。

  通過一個修煉過五雷天心決的死士展示給了石瑤看,這要在看對方打完那一套拳法後,雙目赤紅的樣子就知道是行宮運氣走了差子。

  「這五雷天心訣可是天師府一脈單傳的功夫,不知道晉王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殘缺功法呀?」

  聽著石瑤意有所指問題,李嗣源也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石瑤的問題。

  「莫非屍祖不清楚?我的義子乃是張玄凌的親子。」

  石瑤好像沒有聽出李嗣源話中暗含的威脅之意,繼續調侃似的說道,「哦,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啊!五雷天心決和至聖乾坤功可以相輔相成,這天師府的兒子竟然就在你的手!」

  李嗣源不在乎這個屍祖是不是故意在這裡裝傻充愣,抬起手臂對石瑤做出邀請的姿勢。

  「屍祖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讓我們直接開始吧。屍祖這醫術的本事我已經領會到了,至於這成名的第二項本領,小王也是十分期待啊。」

  石瑤帶著那個被充當棄子的死士,兩人一起走進了密室。石瑤將手按在了他的後心上,命令對方全力運轉五雷天心決。

  石瑤感受著對方體內運轉的內力,簡直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就不能用控制來形容了,只能說是哪裡有經脈,內力往哪裡鑽。

  石瑤猜測對方原本修煉的內功心法,應該是那種不入流的。但轉修了五雷天心訣,在這門至陽至剛的強悍武功下,原本的行功路線根本就壓不住這洶湧澎湃的內力。

  很快這個人的脖子上就凸起了青筋,好像是到達了一個極限,他的渾身都顫抖起來,黃豆到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雙目向外凸起,只是一會功夫就從嘴角流出來鮮血。下一瞬,腦袋一歪從石瑤的手中摔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看著如此快的速度,就損失了一個可以吸收的死士,李嗣源的心中也是滴血,這也太快了!

  「不知屍祖可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了?」李嗣源強忍著心中的不舍,有些期待的詢問著。

  石瑤的嘴角微微抽動,一臉無奈的說道,「內力雜亂無章,不像是有心法總綱的樣子。看來晉王並沒有說謊,真的是殘到不行的殘功啊。」

  「不知道屍祖可有方法?」

  石瑤的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對著李嗣源緩緩的說道,「要看晉王大人舍不捨得死人了。」

  聽到石瑤的話,李嗣源咬牙切齒的說道,「屍祖儘管嘗試,不過是一點人而已,本王這裡還是不缺的!」

  在得到李嗣源的同意後,石瑤就開始了自己的測試,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人,死李嗣源的人,她又不心疼。

  ……

  石瑤沒有含糊和留手,在李嗣源這裡折騰死了好多人後,看著雙目赤紅,呼吸急促的李嗣源,石瑤這才停手,勾起了嘴角說出了一句氣死人的話。

  「我好像有點眉目了,對於這門功法有了一些想法,不過還需要問晉王借些人,來修煉一下我改良過的東西。」

  此刻的李嗣源就像是紅了眼的賭徒,他已經投入了太多了。到了這個地步,除了將身家全部投到石瑤的身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到時候我會派李存禮來幫助屍祖。屍祖想要多少人,直接跟他提就好了!」

  李嗣源說完話後,直接起身拂袖而去,此刻,他已經保持不了那些惺惺作態的樣子,怒火中燒的他現在就想要打碎點什麼來泄憤。

  看著離去的李嗣源,石瑤也從密室中出來,朝著自己在通文館內住處走去。

  內功心法這個東西,她是真的不擅長,但五雷天心決這個東西既然是天師府的,想來殿下應該是有點眉目的。

  ……

  李存禮姍姍來遲,還沒等進門就聽到了瓷器破碎的聲音,這也讓他急促的腳步為之一頓,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門前,輕輕地叩了叩。

  「大哥?我來了。」

  聽到門外李存禮的聲音,門內打砸東西的聲音才逐漸消。李嗣源打開房門,看著面前的李存禮,聲音冰冷的說道,

  「那些郎中全部給我召集過來,如果解不開我身上的毒,他們都要死!」

  「明白了,大哥!」李存禮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有半點停留。

  看著李存禮消失的背影,李嗣源的嘴中發出了陣陣低吼,「該死的屍祖降臣!等我解開這一身毒素的時候,就是你要死的時候!」

  ——

  岐國,鳳翔,

  正在跟許幻下棋的降臣忽地打了好幾個噴嚏,一時間竟然有些眼冒金星的感覺。

  降臣抬起素手,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鼻子,總感覺剛剛有人在念叨自己。

  許幻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枚白棋,輕輕地放在棋盤上,端起面前的熱茶呡了一口,「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降臣抽了抽鼻子,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很快她就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下棋啊,真的是要動腦子啊。

  看出了降臣的為難,許幻也不再強迫她跟自己對弈了,抬手拂過棋盤將上面的棋子掃入一旁的棋盒內。

  幻音坊內,也就只有女帝和李祤能跟許幻對弈兩把,剩下的人都稍微差點意思。

  思維離開了棋盤後,降臣又恢復了活力,就像是原本黑白的山水畫塗上了水彩。

  連忙離開那個束縛住她的座位,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腰肢,現在的降臣有些懷疑自己在認識李祤之前是幹什麼打發時間的。

  那個混蛋才離開了幾天,自己就變得這麼無所事事了啊。降臣有些煩悶地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要不閉關練練功?

  降臣的手指玩弄著自己的絳紅色髮絲,心中忽地想到了什麼,她是認清了自己對李祤的感情了。

  但是!這個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藏了一個小丫頭來著?

  降臣有些疑惑,那個丫頭給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可問題是這個丫頭從哪裡來的?

  「真人,問你點事兒。」

  許幻看著突然變得客氣的降臣,也是心頭一緊,總覺得她又在憋著什麼壞招。

  看到許幻這一臉警惕自己的樣子,降臣沒好氣的伸手拍了她的肩膀,「我說咱們兩個之間能不能多一點信任?」

  「你先說什麼事,再決定我們有沒有信任。」許幻依舊是保持著警惕,看著面前嫵媚的降臣。

  「沒有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讓你跟我說一下李祤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聽到降臣這樣說,許幻才將心沉入了肚子裡,只要不是在搞怪,那就沒有什麼問題。

  許幻想著說一次是說,說兩次也說。索性直接讓幻音坊的人叫來了千烏和姬如雪。

  看著兩人迷茫的眼神,許幻給他們為人倒了一杯茶水,示意他們坐下。

  女帝如今不在幻音坊內,許幻就是最大的那個,姬如雪兩人也沒有拒絕,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坐在桌子旁的降臣,也是有些迷茫,這是要搞哪樣呀?

  看到人都到齊了,許幻拉起來了姬如雪的小手,跟她說道,「如今千烏剛來對於祤哥的事情不是很熟悉,既然今天大家都有空,那麼就說一說祤哥今年的經歷。」

  一旁的千烏也提起了興致,姬如雪之前跟她講過一些,但大部分都是以養女的視覺,畢竟很多事情李祤不會當著姬如雪的面說,但會當著許幻的面說。

  千烏雙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自己的下巴,耐心的聽著許幻講解的一點一滴。

  另一旁的降臣也聽的也十分用心,她在搜尋那個丫頭娘親到底是誰。

  結合那個丫頭的年齡,降臣很快就發現了一段空白期,即便是許幻也不知道李祤那個時候在。

  那時候的李祤剛剛跟自己完成功法的合創返回了秦國,順著這條線繼續思考,降臣逐漸想起了秦國那些年的動作。

  好像那些年的秦國一直在跟漠北開戰,李祤也在試圖將契丹幾個部落融入他的秦國。

  不得不說,降臣平時看起來憨憨的,但一旦將腦子用在了這個方面,智力直接暴漲了好幾個水平。

  聽到了許多信息後,降臣將目光放到了漠北的身上,準備下次讓李祤帶著自己返回漠北的時候看一看情況。

  降臣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後面的事情她也都知道,所以就沒有再聽下去,從做座位上起身隨便找了一個吃東西的理由,就溜之大吉了。

  ……

  另一邊,跟袁天罡商議完洛陽事情的李祤也是再度返回。

  此刻的花園裡已經沒有了耶律質舞的身影,只有女帝那窈窕的身影,坐在那裡品著茶。

  看到李祤返回,女帝也是向旁邊挪了一個位置,示意李祤跟她坐在一起。

  出於對小丫頭的信任,李祤不相信耶律質舞會跟女帝攤牌,李祤走到女帝的身邊,伸手攬住女帝的腰肢,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女帝雙手撐著李祤的胸膛,翻了一個白眼,感受著李祤寬闊厚實的胸懷,女帝也是下意識地將頭枕在了李祤的胸口上。

  雖然沒有抬頭,但女帝能感受到李祤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仿佛探索著每一個曲線和細節。

  女帝的嘴角微微上揚,故作不耐地道,「都看了十年了,還沒看夠嗎?」

  李祤的指尖挑起女帝的下巴,兩人的眸子對視在一起,目光在空中纏綿。

  「十年夠嗎?不是要生生世世嗎?」

  女帝發出一聲輕哼,好像比較滿意李祤的答案,同時也有一絲的無奈,「有時候我真的很喜歡祤哥那麼優秀,同時又討厭祤哥那麼優秀。

  優秀到所有的人都羨慕我們這對神仙眷侶,但同時也要面臨各種狐狸精!

  如果祤哥不優秀,雲兒也不會傾心與你,但想到還要有人來跟我一起搶,這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們都是農家的孩子該多好。

  生活在一個盛世的時代,你我都是農家的孩子。男耕女織,這一輩子不就過去。

  還沒有別人跟我搶,那該有多好啊。」

  李祤抓住女帝的柔荑輕輕撫摸著,語氣輕柔地說道,「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改害怕的人就該是我了。

  我就要害怕有沒有為非作歹的狗官跟我搶雲兒了,那時候的我怎麼能配上貌美如花的雲兒呢?」

  「哼,還算你有點良心。」女帝抬頭,輕輕的吻在李祤的側臉,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羞紅了臉,將自己埋在了李祤的胸膛里。

  「祤哥,幫我練功吧。我也不想在洛陽的時候成為一個花瓶,我要展示給世人看,我宋水雲配得上秦王李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