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偷家和巨變
女帝在李祤的印象中就是一個十分強悍的女強人，不論對內還是對外可以說的上是最佳賢內助，當然外貌也是頂尖的。
李茂貞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留在鳳翔思念兄長的女帝也逐漸發生著變化。隨著二人關係逐漸親密，李祤也將一隻金鷹調來，專門用來寫小紙條。
契丹人訓練出來金鷹實際上就是蒙古的金雕，一身棕色的毛髮看上去就十分威武，李祤特意用禽獸師的知識調養了一批用作通信工具，其中有好幾隻被李祤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金雕，白色的腹毛和金色的羽翼在第一時間就吸引了女帝的喜愛，更主要的這東西它不掉毛。
時間來到乾寧四年，江湖上流傳出去龍泉寶藏的消息愈發多了，消息五花八門有富可敵國的寶藏、蓋世神功甚至有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
李茂貞也從前線退回了鳳翔，看到自家妹妹的瞬間感覺有點異常但又沒察覺出哪裡不對勁。他也帶回來一個消息，那就是龍泉寶藏無人可以拿到，因為開啟的秘密需要苗疆聖蠱。
他決定要去苗疆求學，兄妹二人久別重逢並沒有想像中的親切，兩人大吵了一架，李茂貞認為龍泉寶藏是他能獲勝制霸天下的關鍵，女帝則不認為。
乾寧四年，二月。王師範密謀李祤願給神策軍借路，女帝坐在窗前眉眼間有一絲愁容，她沒有說服他哥哥，但李茂貞也沒有立刻離開。女帝不自覺的呢喃著，「今日的雕兒好像回的有些晚了。」
一聲高昂的鳴叫，金雕落在窗框上，女帝伸手從其腳上綁著的竹筒內取出信件粗略瀏覽便扔到了一邊，「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
女帝伸出手撫摸著金鷹的羽毛，提起屋內的長劍來到花園，衣袖甩起翩翩起舞，紫色的勁氣從劍尖射出將地板劃出一道道裂痕。
由於李祤的參與很多事情都提前了，韓建好像瘋了一夜之間皇室宗親覃王嗣周，延王戒丕，通王滋，沂王禋，彭王惕，丹王允，及韶王、陳王、韓王、濟王、睦王等十一位皇室成員被殺，他這一刀下去，朱溫懵了，正在跟李克用打仗的李茂貞也懵了。
李祤也只能改變去蜀地的計劃提前離開往華州趕去，朱溫見狀直接打入了洛陽，李克用和李茂貞罷手言和聯合伐朱。
神策軍在李祤的命令下直達長安，袁天罡悄咪咪地送來一份名單，上面寫滿了佞臣的黨羽。在華州的李祤看著眼前的三千院怒氣上涌，這老不死的拿自己當刀子用。
「殿下，大帥說了，如今天下賊子當道，還請殿下切莫心慈手軟。」天藏星三千院也有些發怵，他感受到了李祤怒意。
「殺！殺乾淨！你親自盯著。」李祤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三千院帶著名單朝長安方向離開了。
酉時李祤夜襲華州刺史府，韓建身首異處，三千虎豹騎偷襲東門。李祤攜帶他的便宜老子連夜前往長安。
長安城內肅殺的氣氛籠蓋全城，李祤的兩萬神策軍在城外虎視眈眈，南衙禁軍十六衛左右千牛衛、左武衛、左驍衛，北衙十軍左右神策軍、左羽林、右龍武，八軍同時跳反，內外夾擊破城。
一干不良人站在長安城的瞭望塔上暗自咋舌，「不愧是殿下啊，不聲不響就有八軍背叛。」
「是啊，難怪大帥要讓殿下兩萬神策軍就清理朝廷佞臣。」
相較於不良人的詫異，中尉劉季述為首的宦官此刻已經嚇破膽了，平日裡自己是什麼德行自己最清楚了。
李曄坐在馬車上身邊是伉儷情深的何氏，「所以這就是你跟朕說的迎朕回宮。」
唰的一聲，一根箭矢射來，李祤指尖一條金色長鞭甩出將箭矢抽斷。
「兒臣也不想，誰曾想那韓建竟得了失心瘋開始屠殺皇親國戚。」
事出突然華州城的尾巴李祤沒有來得及清理乾淨，不在跟前他的便宜老子廢話李祤翻身踩在馬車上手中凝聚出金色長鞭將飛來的箭矢統統打落。
四天的逃亡，李祤等來了長安的神策軍和龍武軍接應，此時的李祤渾身是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三千虎豹騎僅剩下六百餘人且人人帶傷。
在大部隊的護送下李祤一行人進入長安，昭宗終於回到了那個「金鑾殿」，李祤一頭倒在床上昏睡過去，實在是太累了。
昭宗返回長安的消息也傳到了朱溫、李克用和李茂貞耳朵里，韓建死了李茂貞打著勤王護駕的由頭從乾州、耀州調兵進京。
李克用沒有摻乎他還有大事要干，起兵東進討伐李祤，是時候找場子了。至於昭宗那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冷豬肉頭還是讓朱溫和李茂貞爭搶吧。
李祤一覺睡了兩天，再次看到李曄的時候這個便宜老爹時對方意氣風發的很，聽自己的人說那些宦官都讓他砍了，老李殺瘋了。
大明宮外李祤一身朝服站在門外，等待了片刻李祤才被召入殿內。李曄坐在自己的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親兒子」。
「朕沒想到啊，諾大的宦官之禍竟然在伱手中解決了。」李曄面色複雜，對於自己的好大兒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又愛又恨，愛是他太優秀了不知不覺撬動半數禁軍，恨他太優秀了殺伐太果斷。他李曄今年才29歲，現在形勢又回到他手裡了。
「兒臣建議陛下遷都。」
大殿內的空氣都冷了幾分，李曄表情怪異，「遷都？是去幽州還是哪裡？」
「長安地處內地西有李茂貞、東有朱溫、北有李克用。陛下以為這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嗎？」
「如今軍政大權重歸朕的手中，朝中佞臣伏誅，朕不懼任何人。」父子二人默默對峙起來，外面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的跑進來噗通一下就跪那了，嘴裡的話都說不全。
「陛下，那賊子李茂貞在東城外三里處，說是勤王護駕以清君側。」
李曄整了整衣衫，「來人擬旨，壽王李祤護駕有功，今授輔國大將軍，統領左右千牛衛、左武衛、左驍衛、左右神策軍、左羽林、右龍武。討伐逆賊李茂貞。」
李曄接過一旁筆替寫好的聖旨快速看了一眼，手臂一甩聖旨朝著李祤的位置飛去。李祤雙手接住聖旨看了一眼李曄，
「兒臣領旨謝恩。」
……
「如今賊子當道，我等此行乃是勤王保駕的正義之師。」李茂貞身披明光鎧在三軍之前做著戰前鼓舞。
岐軍發起來了衝鋒，長安保衛戰打響。
等李祤來到城頭上兩方人已經殺紅了眼，守城士兵最喜歡用的是金汁和火油，這也是最常規作戰方法。
沒有李祤自己藩鎮的裝備，守城戰就是純粹的消耗戰，拿人命去堆。
戰爭持續了四天，李茂貞的攻城器械也到了搭天車、雲梯、攻城塔衝車、撞車還有兩架投石機。攻城器械的到來標誌著戰鬥正式打響，長安禁軍極盡摧殘人數看上去很嚇人，都是些樣子貨中看不中用。
戰鬥持續了一個月，長安內的物資都快被打幹淨了，李曄在每天嘗試了食物都是磨豆麥喝粥後決定跟李茂貞和談了。加封李茂貞為岐王，李茂貞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當天夜裡住在十王宅的李祤看著不請自來的袁天罡也沒有給他好臉色，「大帥來的倒是及時。」
「本帥親自前往苗疆不曾想發生如此大事，確實是本帥的失誤。殿下身為陛下親子，守衛長安不是應盡之責嗎。」袁天罡呵呵一笑沙啞的聲音響起，
李祤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現在這個局勢自己手底下將近六萬人打的就還有兩萬多點，能不能活著走出長安還不一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