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商演不給錢,我打!

  第93章 商演不給錢,我打!

  原本王婷婷只是過來當化妝師的,上來秦川就丟給她一個單反讓她拍照。

  平時的穿搭,打車,買機票,訂餐吃飯,日程提醒都是她來干。

  除了不陪秦川睡覺,其他的她都做了。

  算起來有點虧啊。

  「害,咱倆這關係,說這些幹啥。」秦川起身後道:「年底給你發獎金。」

  「我將來要是火了,給你來個包年。」

  畫大餅,男人天生的技能。

  不過別說,女人很吃這套,王婷婷已經開始幻想了:「這麼說我也算是在糖人影視帶編了?」

  「何止啊,搞不好哪天我走了你都沒走。」

  秦川沒想在糖人干到老,再過幾年就得準備跳槽的事了,王婷婷要是幹得好,確實是能在糖人長久做下去的。

  化妝師,這個職業在娛樂圈還是挺吃香的。

  王婷婷搖頭:「伱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有眼光!」誇讚一句,秦川手握登機牌排隊登機。

  下一站,北上,某個縣城。

  這場商演是給人生日唱歌。

  起初秦川還以為是個老太太,到了地方才知道男主角是個四十多歲中年男人。

  開洗浴中心的,叫杜紅根,外號杜老虎。

  生日宴地點在一家酒店包廂。

  台下擺了十來桌,桌上全是酒。

  來客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是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有的是混混青年。

  有的是吊兒郎當學生妹,身上校服都沒來得及換。

  現場,王婷婷下意識的往秦川身邊靠了靠了,她不太喜歡這種場面。

  「沒事,咱們唱完就走。」秦川安慰王婷婷,旋即在主持人的提醒下拿著吉他上台。

  「接下來有請著名演員,歌手秦川帶來鼓樓,大家掌聲歡迎!」

  沒有墨跡,秦川撥動琴弦就開唱,台下的年輕人嗷嗷叫。

  他就兩首歌,來這邊也是唱兩首歌,按照合同,一共六萬八。

  唱完鼓樓後,秦川說了幾句祝福的吉利話,然後把舞台留給後面跳鋼管舞的人。

  他的下一首歌還要等最後收場才能唱。

  「候場」時間,他和王婷婷被安排到前排的某桌坐下吃飯。

  兩人也不客氣,端起碗就開吃。

  「兄弟,今天我生日,碰一杯。」已經打了一圈的壽星杜老虎滿身酒氣,端著酒杯和秦川喝酒。

  秦川也不端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道:「那必須的,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這杜老虎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金鍊子,一手的大花臂,明顯是混社會的。

  他不想惹事,一杯酒而已,喝就喝了。

  「好酒量。」杜老虎大笑,轉而對王婷婷道:「美女,我也敬你一杯,大老遠過來不容易!」

  不等王婷婷開口,秦川道:「她酒精過敏,不會喝酒,這杯我來喝吧。」

  「我敬的是她,不是你。」

  「都一樣。」

  「哪兒一樣了,你是娘們?」

  杜老虎的話惹得周圍人哈哈大笑,秦川倒是冷靜,皮笑肉不笑的跟著打哈哈。

  這時候,王婷婷站起來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我確實喝不了酒,今天就用飲料代替,祝大哥開開心心,闔家幸福。」

  「我還沒見過酒精過敏什麼樣,小姑娘你別騙我,還是喝一杯吧,給我個面子。」

  王婷婷略帶忐忑的望向秦川,秦川擋在她身前:「哥,真的不好意思,她喝不了,這樣吧,我幫她喝,喝兩杯。」

  「兩杯哪兒夠,三杯。」

  「沒問題,那就三杯。」

  秦川倒了三杯酒一飲而盡,這才把杜老虎打發走。

  隨即他對王婷婷眨眼:「下樓去幫我買包煙。」

  「好。」

  王婷婷秒懂,也不問什麼煙,提著包包離席。

  杜老虎沒過一會又回來,結果只看見秦川在,半天不見王婷婷身影。

  「兄弟,你女朋友呢?」

  秦川不解釋:「她還有點事,回酒店了。」

  「難得來一趟,今晚我做東,叫上你女朋友一起去KTV唱個歌。」

  靠,老子一首歌多少錢你知道嗎?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秦川都想罵人:「今天太晚了,有點累,下次吧,下次來這邊我請你。」

  「虎哥,你面子不行啊。」旁邊有江湖同道打趣。

  「老虎,人家不去就算了,別勉強了。」

  「男的不去可以,那個妞不錯,下半場叫上。」

  「這小子就是個破唱歌的,卡他演出費就老實了。」

  身後那麼多兄弟看著,杜老虎也是來了脾氣,拍著秦川肩膀道:

  「不是還有一首歌沒唱嘛,帶上你女朋友,我們去KTV唱,唱完你就走,我不為難你。」

  秦川面對微笑:「不好意思,按照合同規定,我只能在這唱。」

  「不是,你小子挺軸啊,哪兒唱不一樣。」

  「真不行,我們公司有規定的。」

  「嘿,我就不信了。」杜老虎道:「你不唱我就不給你結尾款。」

  出來賺點生活費還能遇到這種破事,秦川也是醉了:「我說了,只能在這唱,您非要去KTV我不奉陪,不結尾款也可以,您開心就好。」

  不結尾款,真當公司法務是吃素的?

  要不了幾天法院傳票就上門了。

  說完,秦川就要走人。

  杜老虎火氣一下子上來了,用力拍桌子:「艹,你特麼一個破戲子,裝什麼逼啊,老子就不信了,今天要是不唱,我讓你走不出大門。」

  當年他在本地叱吒風雲,一把西瓜刀從南砍到北的時候,秦川還在穿開襠褲。

  雖然現在上岸了,但道上的人誰不給他幾分面子。

  偏偏今天秦川頂了他好幾次。

  現在已經唱不唱歌的事了,他必須要讓秦川服軟認錯。

  出來混,面子大過天。

  「不好意思,我還真要走出去。」秦川也不慣著,抬腳就走。

  杜老虎見狀伸手就抓他後領,秦川抬手一甩,把身後的手臂推了回去。

  本就喝不少的杜老虎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至極。

  「臥艹,我特麼弄死你。」

  抄起桌上的酒瓶,杜老虎開啟第二波衝鋒。

  感受到腦後風聲,秦川撇頭側身躲過。

  夢境中幾萬遍的鐵線拳早就融骨子裡,想都沒想,鐵線拳殺招,刀腳架劈用了出來。

  剎那間,折腕,掃腿。

  做完這一切,秦川反應過來,這麼幹要出大事。

  於是本該扣死的手碗鬆開了。

  只是讓杜老虎摔了個大馬趴。

  他如果不鬆手,且稍微用力一扭的話,伴隨著身體重心朝下,杜老虎的這隻手臂馬上就是三百六十度旋轉。

  即便如此,杜老虎也是摔了一臉鼻血,感覺腿都快瘸了。

  「還特麼看著幹嘛,小武,老六,弄他!!」

  杜老虎不是劉永。

  秦川也不是樺仔,自然不會站著不動白白挨打。

  架肘沖拳,眨眼間就飛出去一個小弟。

  還有一個扛著座椅正朝著他衝過來,兩人距離還有一米多的時候秦川上前半步,曲腳,抬腿,正蹬踹。

  連人帶椅,又飛出去一個。

  杜老虎這時候剛爬起來,鼻血流了一臉,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就看到兩個人躺在地上。

  不等他反應過來,秦川龍行虎步頃刻間來到身前,中途還抄了一個瓶酒瓶,順手就往他頭上砸。

  「砰!」

  迎面而來的酒瓶直接把杜老虎干翻在酒桌上。

  科學證明,人在情緒極端的情況下,腎上腺素會大量分泌,有止疼,全方位提升耐力,攻擊力的效果。

  杜老虎就是這種情況。

  被啤酒瓶爆頭的他頭上全是血,但仿佛半點感受不到痛疼。

  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干他!

  生日宴會上,當著這麼多江湖同道,後輩小輩的面被人接二連三的打臉,就算場子找回來了,以後也會成為笑柄。

  不把秦川幹個半殘,他都對不起杜老虎這個稱號。

  經過幾次進修縫紉機的工作原理及操作,他以為曾經自己一把西瓜刀從街頭砍到街尾的一腔熱血早就涼了。

  現在才發現,只是沒人值得他出手而已。

  隨手抹掉頭頂流到眼睛的血液,杜老虎殺氣騰騰道:「小子,你特麼攤上事了。」

  「這些年我杜老虎只是熄了火,可不是滅了爐。」

  熟悉杜老虎的人都知道,這個眼神,這個語氣,那個橫行霸道的老虎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秦川眼神冰冷,又是一個啤酒瓶砸下來。

  「砰!」

  頭上又挨了瓶酒。

  接連兩個酒瓶爆頭,杜老虎頭上破了好幾個口子,血液混雜著啤酒糊了一臉,看起來非常猙獰。

  到底是年紀大了,兩瓶子把他干翻在酒桌上,再也沒撐起身子爬起來。

  他也爬不起來,因為秦川一隻手按在他的喉嚨上,力氣大得出奇,臉都給憋紅了。

  「就特麼你叫杜老虎啊。」酒桌上最不缺的就是啤酒,秦川拿起一瓶沒開過的,上下晃了晃,當即又賞了杜老虎一瓶:「生日快樂!」

  「砰!」

  三瓶子徹底打散了杜老虎的江湖氣,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血水,表情從猙獰變成了哀嚎。

  其實第二瓶的時候他就扛不住了,只是不等他說話,第三瓶就來了。

  但秦川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手上握著半截酒瓶子,目光一寒,朝著他的眼珠子插了下來。

  「完了,我特麼要涼了!」

  杜老虎又驚又恐,全身僵硬如墜冰窟。

  這回血是真的要涼了。

  這半瓶子插下來,眼珠子百分之百廢了。

  這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死了一了百了,殘廢的話下半輩子都抬不起頭,被人嗤笑。

  這年輕人,怎麼敢的?

  但他不敢賭,都是過來人,他太知道小年輕的火力有多猛。

  老江湖打架都是砍後背,大腿,儘量避開脖子,內臟這些地方。

  年輕人不一樣,下手沒輕沒重,全往死里干。

  因為他年輕時候就是這樣的,後來在新東方學了八年縫紉機才老實,畢業後靠著以前的人脈和威望弄了一家洗浴中心,算是上岸了。

  這些年日子過得也不錯,有滋有味,妹子和錢都不缺。

  沒想到今天只是因為幾句意氣之爭就把眼珠子撂這了。

  他怕了!

  也後悔了!

  「噗嗤!」

  半截酒瓶子從杜老虎臉頰擦過,直立的插在桌上。

  現場,所有人心臟慢了半拍。

  望向秦川的眼神充滿畏懼,這年輕人,太猛了。

  一打三輕輕鬆鬆,很顯然是個練家子。

  下手也夠狠。

  杜老虎像過年的豬一樣被按在桌上的時候,不是沒人想過上前幫忙。

  但秦川抄起酒瓶子就要插眼睛的舉動嚇到他們了。

  遇到這種殺星,誰特麼敢幫忙啊。

  說到底他們和杜老虎只是認識,有點交情,但還沒到生死兄弟的地步。

  萬一秦川殺紅眼了連帶著他們一起干怎麼辦?

  連老江湖都是這種想法,更不要說現場的其他年輕人小混混了。

  眼見江湖大佬被單人爆錘,周圍道上「大哥」沒一個敢伸手,他們差點沒來句牛逼,六六六。

  「你請了我,不管唱不唱都要給錢,懂嗎?」

  秦川掐著杜老虎脖子的手還沒鬆開,大量血液無法循環,加上頭上被瓶酒瓶開了口,這會血咕嚕嚕的冒,非常嚇人。

  「我,我,懂。」杜老虎感覺呼吸不順,腦袋昏昏沉沉,眼前直發黑。

  但撿回一隻眼睛的他在心裡已經把觀音菩薩到玉皇大帝念了一遍。

  今天之後,他老老實實做生意,江湖上的人和事再也不碰。

  秦川鬆開他的脖子:「少一個子,你看我回來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說完,他把手上的沾的啤酒在杜老虎西裝外套上擦乾淨。

  轉過身,兜里掏出煙,點上,深呼吸了一口,頭也不回的離開。

  滿大廳的人,沒一個攔他,全都讓了路。

  來混吃混吃的幾個年輕小輩看他的眼神像看神一樣。

  暗想當年的銅鑼灣浩南估計也就這個風采了,這才是大哥。

  幾個學生妹更是眼睛放光,一臉的崇拜。

  這會秦川要是勾勾手指頭要帶她們走,她們肯定跟著離開。

  出了宴會廳,秦川沒走電梯,而是轉角走樓梯。

  扶著樓梯扶手,只感覺腿有點軟,叼在嘴裡的煙直哆嗦。

  「哎呦臥艹,嚇死老子了。」

  PS:挑戰八千,剩下四千傍晚點再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