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我不信以你的智慧，還需要我來作答這個問題吧？」
電話那頭，賀智宇輕笑著說：「你應該在看完這份錄像後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這份投名狀還不夠嗎？」
「這份錄像，不就相當於是我手裡的這份證據？」
「有了這份錄像，你想弄死我……隨時都可以！」
「當然，我手裡的、有關你們的所有證據錄像，也會出現在外界，被全國、甚至全世界的人看到！」
「我知道，你們的確可以隱入幕後。」
「但……隱入幕後就一定是穩妥的嗎？」
「尤其是現在你們創造的大好局勢，你們真的捨得放棄？」
頓了頓，賀智宇繼續補充道：「哦，對，還有江淵你。」
「我知道你可能還會有特殊的手段證明你自己是所謂的傳播者。」
「但是我也不相信，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查出來你是個冒牌貨！」
「再不濟……聖神親自下凡，總歸也能看清你的正面目！」
「相信我，只要我手裡這份證據泄露出去了。」
「神明聯盟，哪怕付出再巨大的代價，也一定會請一位聖神親自下凡來驗明你的真假的！」
「除非你說你能夠瞞過聖神親自驗明……那我認了！」
江淵不說話了。
半晌才笑道：「好吧，這件事咱們不辯論了。」
「那麼……合作的好處在哪裡？」
「你也別給我說什麼我必須要和你合作。」
「我的確現在表現出的瘋狂有一部分是演出來的。」
「但你也要相信我，我其實……有時候的確會很瘋狂的。」
「大不了就同歸於盡好了。」
「甚至善憫那些人我反而還就不殺了！」
「就留著他們。」
「然後呢，這份錄像我會公布出去。」
「讓他們將你幹掉。」
「你猜……」
「我會不會那樣做？」
江淵的話，又令賀智宇那邊陷入了沉默。
江淵又笑著說道：「當然了，如果你所說的合作的確有利，我當然也願意選擇合作的。」
「所以咱們互相威脅的這些話就揭過吧，咱倆都不是慫貨，直接說好處。」
那邊，賀智宇笑出了聲來：「不愧是你啊……」
「好吧，這一切合作的前提，就是這份錄像，還有我手裡的證據，絕對不會流露出去。」
「合作的好處……其實我覺得你已經想到了。」
「既然你要聽我親口說，那我就說吧，你也補充補充。」
頓了頓，賀智宇直接說道：「合作的好處太簡單不過。」
「我知道你很多時候都很煩惱，你救贖組織的破惘者安插不進來是不是？」
「尤其是那些強者。」
「很簡單，我能配合你解決這個問題！」
「比如，你誣陷這些人就是我暗中培養的人，然後安插在你身邊的好了！」
「或者更直接一點，這些人先直接安插到我的麾下，之後我直接將這些人『送』給你！」
「反正……」
「方法多的是，總之經過了我這一道手後，你再將這些人招攬你麾下，就合理得多了。」
江淵承認。
賀智宇就只說了這麼一個好處，江淵便瘋狂心動了。
的確如此。
如果自己直接從哪裡招攬招攬了誰，其實並不是不那麼說得過去也不是那麼合理。
可經過了賀智宇這一道手就完全不一樣了。
更簡單一點比喻就是，之後自己招攬的人，特別是想安排救贖組織當中的強者進入自己麾下。
等同於是有兩個傳播者為他們的身份『作保』了！
而有兩個傳播者作保，第一時間就可以排除他們是破惘者這個身份！
如此，就夠了。
「好處還有很多。」
賀智宇那邊繼續說道：「比如，你幹掉了某個人，可以將所有罪名安在我頭上！」
「我根本不在乎。」
「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乾的，其實我還巴不得讓他們認為真的是我乾的！」
「那樣才有報仇的爽感……」
「再比如。」
「就拿這次神明聯盟派人過來吧，我可以配合你保證你的身份不泄露！」
「再比如……」
賀智宇一一列舉了足足十多個好處。
江淵無言以對。
等賀智宇說完，江淵才開口說道：「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將你的這些仇人全部幹掉，對嗎？」
賀智宇咧嘴無聲的笑了笑，說：「不然呢？」
「對了，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條件就是……」
「你幹掉他們的時候，必須通知我在場！」
「我得親眼看到！」
「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的，我只要親眼看到，看到他們死！」
「我要看到他們眼中的震驚和驚恐！」
「好了……你不用再猜忌了。」
「我錄像裡面說的是真的。」
「你幹掉了他們所有人後，請給我一個和你公平決鬥的機會！」
「以那份證據為籌碼！」
「我勝利了，我雖然活不了，但聖神那邊我至少彌補了一部分我的過錯！」
「我輸了……那就下地獄好了。」
「我無所謂了。」
「我話就說到這裡了。」
「給我個準話吧。」
「合作嗎？」
賀智宇問道。
這一次，江淵直接吐出了兩個字：「合作！」
賀智宇那邊笑了，笑得似乎很開心，笑得也似乎很是瘋癲：「好好好。」
「那就開始吧，快點開始吧！」
「其實我覺得現在咱倆身份坦然了更好！」
「之前我還得慢慢算計，在不暴露我自己的情況下將他們幹掉。」
「然後最後再出其不意幹掉你！」
「現在完全坦然後，雖然我死定了，但復仇也能提前了。」
「也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那麼……從誰開始呢？你有目標了嗎？」
賀智宇在那邊瘋瘋癲癲的說著，語氣那叫一個興奮。
話語的跳躍性也挺大的。
但這麼多年積壓的仇恨，讓江淵很能理解賀智宇的這種狀態。
「目前還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哦對了，既然我們已經合作，有件事先告訴你。」
「崔浩博已經和第五傳播者合作，準備在任務期間對你動手了！」
江淵說道。
賀智宇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知道，我猜到了。」
「好吧，我覺得第五傳播者和崔浩博就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你覺得呢？」
賀智宇興致滿滿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