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同樣沒指望大長老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看著大長老，點頭說道：「大長老，其實你真的分析得很對。」

  「岳難愁的確在前幾天找上了我，說他恨不得將你們二人，還有曹烈光統統殺掉。」

  「然後我和他暗中合作了。」

  「只要我同意和他合作，那麼等我當上第一傳播者那天，便是他主動退位讓賢的那天。」

  看著大長老那瞬間變了的眼神，江淵又說：「當時還起誓了來著，不讓我說。」

  這話一出，大長老也懵了。

  丁騰眼中的懵逼更濃郁了。

  既然……

  都起誓了不讓你說，那你現在……

  不是哥們，你難道不怕懲罰的？

  江淵聳了聳肩，說：「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不怕違背誓言的後果？」

  「也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和他聯手？」

  「然後你是不是想說，他的目的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好吧，其實我都知道！」

  「甚至我還知道一件你們不知道的，比如……」

  「他實際上一切都在替崔浩博、鋪路。」

  「崔浩博，是他的親兒子！」

  果然。

  大長老一臉錯愕，顯然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其實以前有人說崔浩博是岳難愁的親兒子，那都是大家的笑談。

  只因兩人在相貌上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

  可就因為長得有點點相似，便判定人家是父子關係？

  那不扯淡麼！

  所以以前的傳聞，其實只是大家笑談而已！

  只有賀智宇這個一直尋找真相的人才會真正注意到這個細節，並且付諸行動！

  「那你……」

  一臉懵逼的大長老還沒完全問出口，江淵便說道：「那我為什麼還要選擇和他合作是不？」

  「因為很簡單啊！」

  「我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將攪亂善憫這一譚渾水，讓你們互相鬥、互相打。」

  「我呢，就躲在後頭，一個一個將你們全部幹掉。」

  「所以……」

  「我才不在乎和誰合作，要和我合作的人越多越好，因為我才能從中將水攪得更加混亂！」

  大長老雙眼猛地瞪得圓溜溜的，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驚駭欲絕的問：「你、你是間諜？？？」

  江淵癟了癟嘴：「間諜？不不不，你把我想的太LOW了。」

  「我怎麼可能會是你們這幫惡魔組織的間諜呢？」

  「還不明白嗎？我是偽裝者啊！我是你們口中的異端啊！」

  看著大長老完全怔住的表情，江淵咧了咧嘴，說：「哦對，我還是之前代號嬴政的那個天才破惘者。」

  「另外……第四傳播者一脈，也是被我坑死的……好吧，沒錯，正勇也是被我坑死的，還有你丁騰，還有你大長老……」

  「都是被我坑死的。」

  「因為我是破惘者啊！」

  「是不是很難相信？」

  「我應該怎麼和你解釋呢？」

  「我想想……對了對了。」

  說著話，江淵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善憫木雕，當著二人的面，拇指食指一用力，直接就這樣捏碎了去。

  大長老與丁騰瞬間睚眥欲裂，雙眼充滿了極致的怨毒盯著江淵。

  看著他們的怨毒，江淵輕輕嘆了口氣：「好吧，實驗失敗。」

  「傳播者與長老……」

  「的確沒辦法拯救。」

  「不過也算是讓你們當了個明白鬼。」

  「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的不解，比如我是怎麼獻祭、怎麼通過的資質神問，別問，我也沒時間和你們解釋……」

  「哦不，應該是你們也沒那麼多時間聽了。」

  「好了，不說了。」

  「去你們善憫的懷抱吧！」

  「哈，我覺得不止是去善憫的懷抱，還將要成為他億萬分之一的一部分。」

  江淵將捏碎的善憫木雕再次捏成了木屑，完全看不出來，又將其抓起塞進口袋裡。

  「你該死……你真的該死！！！」

  大長老憤怒得表情都扭曲了，丁騰那邊，半眯的眼睛裡也只剩下震驚、不可思議、還有怨毒了。

  『咔嚓——』

  江淵把手放在丁騰的額頭上，一股力量湧入進去，直接將丁騰腦漿都給震碎了。

  外表卻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來。

  本身就奄奄一息的丁騰徹底死去。

  大長老瞬間目眥欲裂，想要說什麼，可江淵也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了。

  同樣的手段，直接將她幹掉。

  大長老死去了，雙眼都還睜著，眼中滿是怨毒和絕望，真正的死不瞑目。

  對江淵的極致怨毒。

  對善憫的未來絕望。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

  江淵……

  居然會是踏馬的一個偽裝者！！！

  這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幾乎將他們幹掉後還不到十秒。

  遠處。

  藍伯戎做了個手勢，緊接著便消失在了原地。

  也在他消失的剎那。

  江淵都能感知到兩道超階的氣息朝著這邊極速而來！

  其中一道很熟悉，另外一道很陌生，但極其的強大。

  江淵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超階哪一重的。

  只能估計一下。

  估摸著，應該是八重、九重的樣子。

  在感知到他們氣息的幾個眨眼功夫。

  兩人便已經一個超級跳躍來到了江淵面前。

  看到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的丁騰和大長老二人，兩人表情都變得相當難看。

  最終看向江淵，而江淵卻大吼道：「你們怎麼才來！從我發求救，都已經過去了七分鐘了！」

  「你們怎麼才來！！！」

  岳難愁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另外那個人皺著眉看了看江淵，也沒有說話。

  他倒也理解江淵此時的心態。

  不過七分鐘，已經不算慢了！

  只能說……

  那幫異端們太快。

  「先不說這些了，曹長老呢？」

  「還有那幾個異端呢？」

  岳難愁黑著臉問道。

  不過有幾分是真實的，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江淵估摸著，這老小子心裡怕是樂開花了。

  丁騰死了，大長老死了。

  那禁錮他的誓言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江淵說道：「曹長老去找信徒祭品去了。」

  「然後那三個異端，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說著，指向了某個方向。

  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話也不留，朝著那邊半飛而去。

  他們走後沒一會兒。

  大批人馬也都趕來了。

  甚至還有好幾架武裝直升機呼嘯而來。

  場面那叫一個宏大。

  曹烈光。

  也是乘坐著其中一架直升機來的。

  「不！！！」

  一聲悽厲的咆哮。

  一道身影直直墜下。

  正是曹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