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治療。
需要中級以上的雕像。
需要長老或是傳播者親自主持。
最重要的是需要祭品。
這三種情況結合起來……
或許。
江淵還真是第一個接受獻祭治療的破惘者。
一般的狂信徒想要獻祭治療都沒有那個資格,更別說是偽裝者了。
當然最最重要的一點在於……
就算你爬到了高位,然後你也受傷了,並且獲得了獻祭治療的資格。
更有人願意替你負擔這個祭品。
但是!
哪個偽裝者敢去接受獻祭治療啊!
萬一具有超強的腐蝕性,那不純粹找刺激麼?
至少換做是江淵的話,他如若擁有【不可信奉】有著絕對的把握的話,他指定不敢去接受獻祭治療的。
現在。
他接受了。
也讓他發現了獻祭治療的秘密。
那……可就有太多說法了。
破惘者對比狂信徒很虧的一點,便是狂信徒只要身份足夠高,哪怕受傷再嚴重也可以恢復!
就是付出多少祭品的事兒!
這也就導致。
如今救贖組織里,還有很多缺胳膊斷腿的強者。
他們的傷勢太重了,一般的傷勢,的確可以憑藉神力去緩慢的復原。
可太重的傷勢……
能活著便已經是萬幸。
更比如胳膊腿斷了,神力再神奇,也做不到斷肢重生。
但是!
獻祭治療可以!
江淵仿佛看到了一片新大陸。
「感覺怎麼樣?應該完全恢復了吧?」
正在江淵想著這些的時候,曹烈光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再往旁邊看去。
那五個祭品的屍體,正有人過來收走了。
江淵挪開目光,點頭說道:「已經完全恢復了。」
曹烈光說道:「那好,事不宜遲,先去現場吧!」
「就在剛剛,我的人給我傳訊過來,說是丁騰那邊同樣相當憤怒。」
「並且在對你瘋狂大罵著,對你的人也在罵著……」
「總之你現在過去看看吧。」
江淵不再多說。
起身和曹烈光快速出門而去。
……
此時。
另外一邊。
多方人馬開始匯聚,要問罪丁騰,要對大傳播者和大長老施壓。
而此次的理由也很簡單——
就是郭迅一事。
實際上丁騰還是一個小時前被電話叫醒來的。
昨天下午,他當然也聽說了郭迅的事情。
當時他還和屬下們譏笑江淵來著。
之後摟著兩個女人就去睡覺了。
然後,就在兩個小時前,終於被他那些發現情況不對的屬下,將他從被窩裡給拽了出來。
當時丁騰還挺惱火的。
可是。
當他聽到說,江淵的人馬又一次開始匯聚,並且目的地已然還是他這裡的時候,他渾身一顫,滿眼驚愕。
不知道他到底又哪裡招惹了江淵這個瘋子。
很快。
他的屬下告訴他說,如今有風聲傳出,說是郭迅一事,是他丁騰搞鬼後,丁騰目瞪口呆人都傻了。
他不明白,怎麼特麼的又能扯到自己。
不是。
關鍵這郭迅是誰他特麼都不認識啊!
而且他獻祭失敗了,這尼瑪都能扯到我身上來?
咋的。
老子是善憫啊?
郭迅獻祭的的確是異端,老子偏偏不給他通過是不?
這就賊尼瑪離譜!
丁騰怒了。
大怒!
震怒!
他感覺,什麼鬼東西都能找上自己。
什麼破事兒都能扯上他!
然而。
還不等他真正發怒呢。
又一個消息,將他震得不要不要的。
江淵出事了。
被人暗殺了!
並且是被人發射了雲爆彈襲擊!
目前,生死不知!
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人的確是愣了好一會兒。
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誰的部將竟然這般勇猛,膽敢用這種方式去暗殺他們善憫的第一天才?
緊接著,他忽然又冒出了一個念頭——
不會江淵被暗殺的事情也能賴到我頭上吧?
當然了,這個他只是因為接了太多的黑鍋不由自主冒出來的念頭。
他自己都很快摒棄了這個不可能的想法,急忙派人調查江淵那邊的情況。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當然是巴不得江淵死的。
只是……
結果很快讓他失望了。
江淵沒死。
非但沒死,而且很快就甦醒了過來。
然後第七脈、還有曹長老、三長老、五長老、六長老,居然都派人過來,要問責自己郭迅的事情!
來勢洶洶!
這令他之前沒有發出來的怒氣再也憋不住了。
暴怒之下,也絲毫不虛,直接調集人馬準備硬槓。
同時,立即和他媽媽打電話尋求幫助。
而大長老那邊,則根本都不需要他說,甚至比他先一步調集人馬。
顯然。
郭迅這次事情也能賴到自家兒子身上,讓大長老也感到十分驚怒。
之前的事情她不好說。
她做為丁騰的媽媽,丁騰幾斤幾兩她一清二楚。
雖然不是太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情感上她認為丁騰絕對不可能有那個腦子去謀劃針對江淵的一系列計謀。
可是!
理智上,當江淵拿出了那麼多證據,又將那些證據串聯到了一起之後,她甚至也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她認為可能是幕後還有人在給自己兒子出謀劃策,比如大傳播者。
或許,這一切是大傳播者做的。
然而她一沒證據,二又不能說什麼。
因為這些針對江淵的計謀如若是大傳播者做的……
那麼無疑大傳播者的目的是想替丁騰掃除一切障礙。
畢竟有江淵這種妖孽活著,自己兒子想要順順利利坐上大傳播者之位怕是沒那麼輕鬆。
但是!
郭迅這件事,她怎麼都想不到能牽扯到自家兒子頭上的理由。
這純粹是欺負人了!
真當她大長老好欺負是吧?
前面幾次是理虧,現在她怎麼著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兒子被這麼欺負!
同時。
也立即聯繫到了大傳播者,讓他出力幫忙。
大傳播者那邊沒有任何猶豫便應答了下來。
然後。
大傳播者、大長老、丁騰,以及一小部分死站他們一邊的一些勢力紛紛出動,與江淵一方的勢力形成了對峙。
此時。
雙方人馬都差不多到了,但是誰也沒有馬上吱聲,只有一個丁騰在中間無能狂怒著、咆哮著、謾罵著。
江淵這方的人,都冷冷聽著,根本理都不理的。
哪怕是幾位長老都沒說話。
他們都在等。
等著江淵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