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起誓。
全程沒有任何異樣。
按照賀智宇展露出的智商和能力,不可能看不出自己『極力隱藏』的異樣。
看到了,卻不動聲色。
那就證明對方早有心理準備。
「呵……」
「看來我這個姐姐,分析得還真是到位呢!」
看著賀智宇車輛逐漸消失的背影,江淵輕輕一笑,不再耽擱,轉身上了車。
現在吃了晚飯,天色已經擦黑。
晚上……
還有一場大行動!
也是郭迅與鄭晟一事的完結。
自此以後。
世上再無郭家。
也再無鄭晟。
鄭晟是必然要隱入幕後了。
也是跟著江淵的那些人當中,第一個幕後的破惘者。
從今天開始,鄭晟也徹底是他江淵的人了。
坐在車上。
江淵便直接撥通了杜從禮的電話。
杜從禮顯然是等在電話前的,幾乎剛想就接通了。
「哈哈,江兄弟你終於來電話了!」
杜從禮爽朗的聲音傳來。
江淵也是笑著說道:「久等了,我這邊總得要確保萬無一失對不對?」
頓了頓,不等杜從禮說話,江淵繼續說道:「時間比較緊,我長話短說了。」
「目前我已經確認的目標共計有十七人。」
「其中,中階七人、剩下的十人則全為初階。」
「我可以確定,鄭晟已經將他的這些上線全部吐出來了。」
「鄭晟也被我幹掉獻祭了。」
「所以,現在你要做的是。」
「在晚上九點之前,趕到目的地和我匯合。」
「然後咱們再一起將目標全部幹掉!」
「至於要不要留活口,到時候看情況吧。」
「我是認為沒必要,因為鄭晟和這一夥異端的死亡,一定會其餘異端第一時間警覺,然後偽裝的偽裝、逃離的逃離,是不會再給我們機會的。」
「能拿下這一夥異端,我個人反正是很滿足了。」
江淵一口氣說完。
杜從禮那邊語氣興奮的回應道:「江兄弟果然速度夠快!」
「放心,晚上九點之前,我必定帶著我的人趕到!」
江淵便笑著說:「那最好不過了,那先不聊了,你去……」
給杜從禮說了個地址後,江淵便掛斷了電話。
接著,拿出手機,給王柔撥打了過去。
等王柔接通後,江淵便說:「我們的人可以準備行動了。」
王柔立即應答:「知道了江序列。」
如今,兩人哪怕是通電話,王柔也是稱呼江淵為『江序列』的。
能小心自然得儘可能小心。
安排好了這一切,江淵也不停留,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只有兩個小時了,當即開車往郭迅家別墅方向開去。
這次的十七人中。
郭迅本人。
然後是他爸爸媽媽、伯伯伯母、舅舅舅媽。
再就是他麾下的那支小隊。
他麾下那支小隊,也被江淵安排過去了。
名義是,在確認有未知勢力在幕後操控的情況下,防止有人襲擊。
這也合乎情理。
正好。
將這些人,統統一網打盡。
因為江淵根本不確認郭迅在調查林樂的時候,有沒有將林樂的那些證據,給他那些屬下們觀看。
江淵又不能一一去確認。
那就只能讓他們全死了。
反正。
這一口殺人滅口的黑鍋,有丁騰這個黑鍋王可以背。
……
郭家別墅。
今天的郭家別墅里,一片愁雲慘澹的氣息籠罩著。
今天的事情發酵得很快,沒多會兒便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的程度。
畢竟那麼多人呢,而且在那麼大一家酒店的那麼大的行動。
惡魔組織的人員,的確擁有行動權限。
但是。
只要是那種會造成很大的動靜和影響的,都是需要向各方報備的。
確認這件事是你做的。
在穩住周圍人員的同時,出了任何事情都有人可以負責。
郭迅這件事,事後肯定是也要報備的。
那個地方不算鬧市區,但人口並不少。
關鍵是酒店那種地方,將整個酒店封鎖了起來。
之後,更有不小的動靜。
加上江淵也沒有刻意去隱瞞,導致這件事以瘟疫一樣傳播開來。
一般來說,獻祭破惘者,並不會引起太多人關注,只會道一聲走了狗屎運,然後紅著眼自己去努力尋找其他破惘者。
但是。
如若是獻祭失敗了,那麼一定是無數善憫信徒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和吃瓜看戲的內容。
畢竟獻祭成功每年都有很多起。
獻祭失敗這種案例就屬實不多了。
甚至還會覺得很新奇——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蠢貨,才會在沒有百分百證據的情況下,去隨意獻祭他人的?
於是……
郭迅火了。
成了善憫內部無數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同時。
他的身份背景也被人扒出來了。
三長老家族成員,且是旁支!
三長老並未發聲。
但是三長老家族的其他成員忍不了了!
特別是三長老家族的嫡系一脈,更是氣得不行。
已經有不少存在矛盾的人,當著他們的面嘲笑說,他們家族出了個牛人,獻祭異端竟然失敗了,直接遭遇了聖神反噬搞廢了自己。
就這麼會兒功夫,三長老嫡系一脈的人,便已經給郭迅他們一家各種電話轟炸指責了。
反正……
一刻都沒安生。
使得本就壓抑的別墅更加愁雲慘澹了。
不難想像。
郭迅在明天接受了懲罰後,他們一大家子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
郭迅爸媽愁的頭髮都白了。
看著雙目失神的郭迅,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兒的,想開些吧。」
「難關總會度過去的。」
說完,自己都覺得這番言語的無力。
可是……
又能怎麼辦呢?
事情都做了,以後這種人上人的日子雖然別想了,但是他們作為幾個中階的強者,再怎麼不濟,也不會過得比那些普通人差的。
愁的,只是如今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定當被削減至少百分之七十。
另外就是以前有矛盾的人,會趁機落井下石而已。
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太大不了的。
最難的是郭迅本人才對。
郭迅的媽媽,看著長得比自己還老的郭迅,眼淚就沒幹過。
就這樣,在壓抑中,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
郭迅的爸爸突然站起身來,本想說什麼,卻忽然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看向某個方向。
下一秒——
他突然臉色狂變,大聲喊道:「小心——」
只是,話音都還沒完全落下。
一道寒芒一閃而過。
郭迅伯母那一顆大好頭顱便直接騰空而起。
她那臉上,都還帶著一絲迷茫。
甚至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