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話音落下。
有一個算一個。
無不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
哪怕就是曹烈光都僵硬的慢慢扭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淵。
即便是他,也從未想過……
江淵竟然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難不成……
他真的瘋了?
成了名副其實的瘋子?
所以才會將那正勇第四十五傳播者殺了,現在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罵大傳播者為『老狗』?
雖然傳播者是每一個組織裡面絕對獨立的存在,和大傳播者並不是絕對意義上的上下級關係。
但是!
從名義上,大傳播者是絕對的第一人,緊急情況下,整個組織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必須聽從他的命令的。
該有的尊敬必須得要有的。
現在……
再看對面的大傳播者。
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同樣是沒有想到,這江淵,竟然會狂妄至此、瘋癲至此。
他難不成是真不怕死???
還是覺得自己不敢殺他不成???
他氣笑了。
下一秒。
突然身影驀然在原地消失,甚至都無法看到他是怎麼消失的。
一種被鎖定的感覺驀然在心頭浮現,伴隨而來的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濃濃暴怒與殺意!
「小王八蛋,受死!」
大傳播者何曾被人如此謾罵過,他面目猙獰殺向江淵。
當然不會把江淵直接殺死,不過給江淵吃一點苦頭是必然的。
哪怕是將江淵打殘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但曹烈光又豈會在旁邊干看著?
雖說他也覺得江淵剛剛的言語有些不妥,並且對江淵擊殺郭澤興感到很是心虛。
不過,他卻也能明白事理!
這件事大傳播者生氣歸生氣,但絕對不至於生氣到這種程度,更不會問都不問緣由就對江淵破口大罵!
究其原因,便是由於江淵是他曹烈光投資的,江淵也算是受了他曹烈光的無妄之災!
不管怎樣,他都不能眼睜睜在旁邊看著江淵受欺負。
「給我住手!」
曹烈光爆喝一聲,身影同樣快到只能看到殘影的程度,一個閃身擋在了江淵身前,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曹烈光與那大傳播者兩人紛紛不受控制的爆退了兩步。
大傳播者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怒視著曹烈光,語氣冰冷到了極致:「你確定還要保這個小畜生是吧?」
「你一定要保……那就不要怪我今天清理門戶了!」
其他人臉色紛紛一變。
曹烈光和大傳播者鬥了幾十年了,豈會被他輕飄飄這麼一句話就給嚇到?
冷笑一聲,正要說什麼,江淵又冷冷開口了:「你個老王八畜生。」
曹烈光表情一僵,又是扭過頭來,看著江淵半晌無言。
不是,這小子是不是真的瘋了啊?
如果是真瘋了,他可不管他了!
如果不是真瘋,他是憑什麼認為大傳播者真不敢對他怎樣的?
其他人也是沉默了。
大傳播者笑了,純純是氣笑了,指著他自己的鼻子,眼神中的殺氣猶如實質一樣:「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嗎?」
「還是說……你不知道,做為大傳播者,擁有聖神賜予【清理門戶】權?」
一聽這話,不止是曹烈光,其他不想江淵就這樣死去的一些人臉色狂變,正要說什麼,江淵再次開口了。
面對大傳播者的威脅他渾然無懼。
清理門戶權,他當然知道。
這是每一個組織的大傳播者都擁有的權限。
權限也很簡單。
大傳播者發現誰不聽管教,或者做了什麼損害組織的事情,便能先斬後奏。
組織里的其他人都得聽令。
不聽令,大傳播者便能申請惡魔審判。
根據情況,降下懲罰。
當然這種權限也不能亂用。
若是你隨意動用這個權限,哪怕你是對的,惡魔也會認為你個人能力太爛了,會直接予以取締你大傳播者的身份。
並且大傳播者每次動用這個權限,都必須得請惡魔全程監督,完事之後上報給惡魔。
然後不管結果如何,大傳播者每次都會損失一定的境界以及靈魂強度!
其實就和請惡魔降臨的那個後果差不多。
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大傳播者會願意動用這種權限的。
「喊你老狗,是因為你先罵我『狗膽』。」
江淵沒有半點畏懼之色,面對大傳播者的威脅,滿臉桀驁不屑,冷聲道:「罵你老畜生,是你先罵我小畜生。」
「所以……有本事你就發動【清理門戶】。」
「看到時候是你死,還是我死!」
「想用這個來威脅我?」
「哈!來啊,你不發動我都看不起你!」
江淵表情桀驁且瘋狂,就這樣直視著大傳播者的雙眼,大聲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想說,我沒有通知你們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正勇的第四十五傳播者給幹掉了是不?」
「呵呵……」
「那還不是因為你做為大傳播者足夠的廢物?」
「非得我親自去調查讓我第四傳播者一脈,還有我親姐姐她們全部被滅的真正幕後黑手?」
「然後調查到了正勇第四十五傳播者頭上!」
「並且證據確鑿!」
「你們自己廢物,找不出來,我找出來了,並且擁有足夠的證據,我還不能殺了?」
「並且他從始至終污衊我,最重要今天我去調查的時候,他還想將我殺人滅口!」
「怎麼的,我站在那裡給他殺唄?」
「你做為大傳播者,你怕他正勇,我江淵不怕!」
「你骨頭軟,我骨頭不軟!」
「而我殺了正勇第四十五傳播者,替我們善憫的傳播者報了仇、替我們善憫保全了臉面,我自身做為第七傳播者也沒有死亡。」
「如此赫赫功績,非但沒有受到萬般熱情對待,還跟審訊犯人一樣?」
「還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狗膽、罵我是小畜生?」
「哈……」
「你來啊,我等著你來進行【清理門戶】!」
「老狗,說話!」
「剛剛不是叫得挺歡實的嗎?現在啞巴了?」
「別踏馬不說話!」
「我知道你聽得見!」
江淵無所顧忌,直接指著大傳播者的鼻子一頓懟、一頓罵。
實際上。
在江淵說到一半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腦海中只有一個詞彙——
證據確鑿。
現在等江淵說完。
全場已經是鴉雀無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時間,只有江淵囂張狂妄且瘋狂的聲音迴蕩著。
就連大傳播者也徹底沒有了任何怒火。
凝視著江淵,一眨不眨。
目光閃動間。
儘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