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迅。」
江淵沖外面喊道。
很快郭迅就跑到江淵面前：「淵哥。」
江淵吩咐道：「將走廊里、小區里、還有這個小區周邊的所有監控都發送給子路他們，讓他們馬上安排人進行查看。」
「查看這一星期……不，半個月內，監控是否存在任何異常。」
「如損壞、檢修、畫面被更改等等都要注意到，有發現，第一時間聯繫我！」
郭迅立即應答道：「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朝外面小跑過去。
安排完了這件事，繼續開始了搜尋。
但不出江淵意料。
什麼都沒有再搜尋到了。
別說原始證據備份，連根毛都沒看到。
「嗯？淵哥，你手裡這是？」
大家興致缺缺的來到大門口，這時江淵也剛好從屋內走出，手裡還提著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些衣服，看到這一幕的凌東雪不禁好奇詢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來，也包括了門外的白妮妮一行人。
江淵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眼底卻浮現出一抹傷感：「這是我的衣服。」
「我之前在這裡住過，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流鶯姐就是第四傳播者。」
「這些衣服也是我放在我姐這兒的……衣服我還是帶回去吧，這是她們給我買的，也是個念想。」
白妮妮等人恍然。
凌東雪點了點頭說：「我說這些衣服怎麼這麼熟悉呢……不過淵哥你還是不要太傷心了。」
「現在要做的，是替她們報仇！」
江淵嘆了口氣，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
而是語氣遺憾的對白妮妮說道：「我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之後你也可以自行檢查一下。」
白妮妮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你找不出來，我同樣也找不出來。」
她絲毫沒有去懷疑江淵的話。
畢竟都用善憫聖神的名義起誓了，除非是那種不痛不癢的誓言，可江淵的誓言她聽了都心驚肉跳的，怎麼可能還會說謊呢？
「對了，我接下來準備去江石水庫……你應該也是要去的吧？」
白妮妮又問道。
江淵點了點頭，說：「老規矩，江石水庫的證據共享，到時候我重新起誓。」
白妮妮連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的！」
江淵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多扯，先一步朝樓梯口走去。
發誓是要發誓的。
那必須要發誓的。
不發誓，『瘋子』這個印象，怎麼會在你們腦海中根深蒂固？
帶著一幫人來到樓下，開上車便徑直離開了這裡。
不過江淵並沒有馬上帶人去江石水庫。
其實江石水庫那邊，江淵覺得去不去的，似乎不重要了。
從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去了江石水庫，也不可能找到那份被拷貝的證據的。
當然了，怕萬一自己猜錯了那就尷尬了，所以去肯定還是得去，只是不那麼著急了，去之前，還得先將一些事情安排一下。
將車一路開到了一家飯館外，江淵對副駕駛上的凌東雪說道：「中午了，大家先在這裡吃個飯吧。」
「事情得做，飯也得吃。」
凌東雪自無異議，點頭說：「好……那個白妮妮也來了。」
江淵瞥了窗外一眼，果然白妮妮的車隊也在旁邊停了下來，隨口說道：「那就叫上一起吧。」
凌東雪癟了癟嘴，卻也沒多說什麼。
她其實單純就是看不得白妮妮這麼騷。
不過她也更加相信，江淵一萬個看不上這樣腳踏十幾艘船的女人的。
當即，一行人朝著飯店裡走去。
「呀，江淵，你這是打算請我吃飯嗎？」
白妮妮湊了上來，眨著那雙沾著眼睫毛、戴著藍紫色美瞳、畫著濃濃眼線的眼睛盯著江淵笑嘻嘻問道。
「都是善憫聖神麾下的虔誠信徒，遇見了自然得請。」
江淵語氣十分溫和。
此時的他，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陽光開朗愛笑大男孩人設中。
白妮妮似乎也相當意外，但這種人設狀態下的江淵無疑更加討人喜歡。
尤其是配上他那張並江第一的臉，白妮妮那叫一個熱情。
而江淵也回應著她的熱情。
這樣等將來哪天殺掉她的時候，不會有人往自己身上懷疑的。
畢竟關係還不錯對不對，沒理由殺她的嘛！
嗯……
完美！
飯店裡。
江淵與白妮妮說說笑笑，兩方的麾下人員也都時不時聊著天。
江淵在和白妮妮說話的同時，桌子底下的右腿有節奏地抖動著。
別人看到只會覺得這是很普通的抖腿，也是無數人的一種習慣，根本不會引起任何的注意。
卻在另外一張飯桌上，林樂眼角餘光卻時時刻刻注意著。
這次江淵傳遞的消息他看懂了。
因為這次江淵用的不是流量密碼，而是之前的那個數字密碼。
數字密碼林樂是懂的，或者說背得滾瓜爛熟了。
在醫院那次就是他傳遞出去的情報。
這種方式傳遞的數字密碼其實也相當簡單。
三組數字為一個字。
江淵腿抖動幾下，就是數字幾，然後組合起來就是了。
不過由於組合的方式太多，字數太多的話很費神，所以能怎麼簡潔就怎麼來。
林樂一邊和白妮妮的人聊著天，一邊將江淵傳遞的信息解讀了出來。
等完全解讀出來後，他立馬撓了撓耳朵後面。
這是『收到、明白』的暗號動作。
看到林樂的動作後，江淵當即扭頭對他喊道：「林樂。」
林樂當即扭過頭來：「淵哥？」
江淵點點頭吩咐道：「下午你不用跟著我們去了。」
「等下吃完飯，你回一趟我的公寓。」
「那個公寓，第四序列和我姐都住過。」
「既然那個偽裝者能對我們第四序列一脈了解這麼詳細……」
「我懷疑我那個公寓也在他監視當中！」
「所以你回了我公寓後搜查一下，看看我公寓裡面有沒有針孔攝像頭或者是超微型竊聽器。」
「順便再看一看我公寓四周的建築，哪裡更加適合監視我的公寓，然後記下來。」
「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並且估摸著那個偽裝者應該沒有能力在我家裡安裝竊聽器攝像頭……」
「但還是那句話，細節才是最重要的。」
「萬一呢？」
凌東雪、郭迅、邱文聽得連連點頭，眼中滿是崇拜。
瞧瞧咱淵哥，就是細節！
連這點細節居然都想到了！
「哦對了，順便把我那幾件衣服也拿回去吧。」
江淵似隨口補充了一句。
「好，知道了淵哥！」
林樂連忙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