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長，請坐。」
曹烈光鬆開了左右懷裡的壯實大媽，兩名大媽低著頭滿臉『羞澀』的快步跑開了。
人為什麼要有眼睛呢？
江淵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
「謝謝曹長老。」
江淵點點頭坐了過去。
兩人不是直接的上下屬關係，何況江淵是要競選傳播者的。
即便曹烈光是長老，曾經也是一名傳播者，只是後來競選大傳播者失敗了才當的長老。
但畢竟已經不再是傳播者之位，甚至隱隱的有一種潛規則——
明面上長老和傳播者地位同等。
可實際上，傳播者位置僅次於大傳播者，長老都是要略微差了傳播者一籌的。
原因很簡單。
傳播者代表著的是最高最多的資源分配，也可以去爭奪他人的資源。
長老以前是傳播者的時候也可以，但轉換為了長老後，就沒有爭奪資源和分配資源的資格了。
所以長老地位很高，但權力卻遠遠沒有傳播者來得強大。
而這，也是為何那些長老也會選擇傳播者去投資的原因了。
他們所投資的傳播者沒有成為大傳播者，都能獲得大量好處，更別說一旦成為大傳播者……
那好處之大足夠自己家族幾代人賺得盆滿缽滿。
有這麼一個利益聯繫在，江淵在曹烈光面前自然也是不卑不亢的。
當然了……
他給自己打造的人設，也不允許他對他人畢恭畢敬。
哪怕是大傳播者也不行。
「你先去忙你的吧。」
曹烈光看向了一旁的曹子路。
曹子路癟了癟嘴，卻也沒說什麼，給了江淵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後，就離開了客廳。
那些女傭都距離較遠，整個客廳就只有兩人在了。
待到周圍無人，曹烈光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這次邀請你過來，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江淵輕輕點頭，等著曹烈光繼續說。
曹烈光沉吟一下，問道：「在你之前，第四傳播者也沒有死的時候，一共有七個人，但我一直保持中立，他們也全都拉攏過我，但我從來沒答應過。
但你出現後，甚至你都沒有主動找過我，我卻有意在你身上投資……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江淵笑著搖了搖頭，說：「除了天賦，我想不出其它理由。」
曹烈光也是笑了，說道：「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主要原因。」
「實際上這也是一共七個傳播者，除了其中兩個剩下的我全都沒看上的原因。」
江淵好奇問道：「第一和第二？」
曹烈光頓時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第一？」
「第二傳播者的確是其中之一，但現在的第一傳播者……」
「就這麼說吧，他就是一個純純浪費糧食的廢物！」
「是不是好奇他為什麼能成為第一傳播者？」
「那是因為人家……」
說到這裡曹烈光頓了頓，擺了擺手說：「好了，你現在還不是傳播者，甚至連實習傳播者都還不是，這些秘聞我可不能告訴你。」
「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個純廢物就行了，實力差、腦子蠢。」
「就比如說這次他說你是破惘者的事情……」
「真的，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即便是懷疑你是破惘者，也至少會去暗中搜集證據吧？」
「證據都沒有，平白說你是破惘者，最終結果就是你的確不是破惘者，這讓善憫其他人怎麼看他怎麼想他？」
「哦對了，因為這件事他被某人狠狠教訓了一頓，並且嚴令他在跪在聖神神像供奉一個月！」
「也就是說，這一個月，他不會再冒出來針對你了。」
曹烈光的話，的確出乎了江淵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這第一傳播者、第二傳播者，都是根據自己實力、天賦等各方面能力綜合判定的。
現在看來……
地球有一句話是真沒說錯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存在絕對的公平。
如此看來，反而一直處於四周全是敵人的高壓生存環境下的救贖組織，才是儘可能的保證了公平公正的。
否則……也不會那麼團結，也不會存在至今且越來越強大，更不會有人甘願為救贖組織而赴死。
也不等江淵說話。
曹烈光繼續說道：「除了你的天賦是我善憫幾百年來最為出眾的之外，更在於一個原因。」
「我的對手有些多。」
曹烈光咧嘴笑著：「當年我們這一批的人爭奪大傳播者之位，之間的手段和激烈程度遠遠超出了你們這一屆。」
「你知道嗎……我們那一屆前前後後一共冒出來了三十多個傳播者，但人數始終維持在七八個。」
「不斷有傳播者死去。」
「有被別的傳播者坑死或者殺死的。」
「也有被那些破惘者坑死殺死的。」
「而你們這一屆呢？到了如今，都只有一個第四傳播者死了。」
「太溫和了，真的太溫和了。」
江淵咋舌。
這些消息他並不知道，也沒有去專門了解過。
但從曹烈光這番話里，也讓江淵對這個世界的惡魔組織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理解。
連惡魔組織內部的爭奪都是如此的激烈……
不難想像惡魔組織和惡魔組織之間的爭奪一定會更加的兇險和激烈。
或許，這也是救贖組織之所以能延續至今的另外一個關鍵因素吧。
「我們那一屆那麼激烈，我能活到如今……當然也有我自己的手段。」
曹烈光繼續說道：「不過……也正因為太激烈了，所以我們這些人之間的矛盾特別特別大，甚至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哦對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不是秘聞的秘聞，你想聽嗎？」
曹烈光咧嘴笑得極為邪惡：「你正好也聽一聽，等聽完這件事後，或許你轉頭就走了，不會再繼續選擇拉攏我了。」
別說，江淵的好奇心真被對方調動起來了。
聞言立即問道：「你說說，我洗耳恭聽。」
曹烈光嘿嘿一笑，說道：「好吧，其實之前我說那幾個傳播者都拉攏我了……其實是我騙你的。」
「真實情況是我主動投資他們，他們恐怕都不敢要我。」
「原因很簡單……」
「我和大傳播者，還有大長老……」
「是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