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亞頓出現在太平洋戰區任何一做提督府都會被以最高規格待遇接待一樣,當然亞頓一行船穿越劃分黑白的深海領域邊界線時,南達科他也用著對於深海艦娘來說最高規格的規模迎接亞頓。
一千多艘擁有完整意識的深海艦娘率領著數量差不多五倍的低階深海整整齊齊的排成幾個方陣,在屬於深海領地的區域等待著亞頓一行船。
沒有禮炮,也沒有鮮花彩帶,這些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漆黑色艦娘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踩在水面上,對亞頓三艘船行注目禮。
拋開駐紮在邊境地區的幾支艦隊外,南達科他把她艦隊裡所有留守在母港的深海艦娘全部拉了出來,似乎是專門給亞頓閱兵的。
亞頓有沒有按照南達科他的想法閱個兵先不說,反正作為亞頓護衛艦的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都被這個場景給嚇了一跳。
兩艘艦娘都把自己的完整艦裝召喚了出來,把自己最強的主炮扛在身上/端在手裡。
所處的位置也從亞頓的身邊挪到了亞頓的身前,一副要想攻擊亞頓先把她們擊沉了再說。
這個場景就差休伯利安或者秋風之墩來一嗓子:「主公!快走!我斷後……」
蟻多咬死象這句話也許對於星際戰艦的軍事文明水平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也相信亞頓的戰鬥力完全不虛幾千艘深海。
不過對於她們來說,可能就麻煩大了。
不討論被逼急了進入洪魔狀態的秋風之墩,單憑休伯利安的實力,很有可能被這個數量的深海艦娘給強行懟死。
察覺到氛圍有點不對的南達科他立刻帶著自己副官航行了過來,很恭敬的對亞頓敬了個人類艦娘陣營的海軍禮。
跟在南達科他身邊的副官和親衛艦隊,也跟著自己老大一起對亞頓一行船敬了個禮。
有南達科他這艘自家棲姬大人的表率,那些按軍種和編制擺成幾個大方陣的深海艦娘不管有沒有完整儀式,也齊刷刷的擺出相同的姿勢。
不過從大部分姿勢都不標準來看,這種人類艦娘陣營的海軍禮她們沒聯繫多久。
而且跟南達科他親衛艦隊那種老大叫幹啥就幹啥的姿態比,這些深海艦娘的動作也稍微有些彆扭。
嗯……也就是在最近幾天,這支深海艦隊裡一直流傳著的,自家老大似乎投奔艦娘陣營的小道消息獲得了這支艦隊的領袖,港灣棲姬南達科他的親口承認。
本來因為棲姬烙印的原因,成建制的改旗易幟在深海艦娘里就不是很常見,這種整支艦隊在自家深海棲姬大人的帶領下投奔到敵對陣營,更是有史以來第一遭了。
而且同樣因為棲姬烙印的原因,這種決定是不允許這些深海艦娘拒絕的,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干,敢提意見就死。
不管這支艦隊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大事,反正從現在對亞頓敬禮的這一刻開始,她們註定名留史冊了。
在敵對陣營的艦娘那邊也許是青史留名,但在深海陣營這邊那是百分百遺臭萬年了。
「你們說咱們這樣做了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曾經那艘算是wo醬好友兼下屬,總是在上班時候化妝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蒼白一樣的深海戰列小聲的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其他深海艦娘問道。
作為擁有完整自我意識的精銳艦娘,她們都站在自己方陣的最前排位置,倒也算是湊在一起了。
「估計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天都要跟其他深海艦隊打架了,搞不好一個月後咱們這些船至少死一半。」因為腦袋是水母艦裝而敬禮姿勢怎麼都標準不起來的深海空母嘆了口氣說道。
「死光了都有可能,等附近那幾艘棲姬知道了我們棲姬大人的所作所為,就不是試探性的小摩擦了。」跟在深海空母身後的深海重巡也跟著自己長官嘆了口氣。
「要是母港都丟掉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去艦娘那邊討生活?」最先提問的那艘深海戰列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因為深海艦娘在深海氣息濃度不足的艦娘陣營地盤呆久了,肌膚會逐漸變的紅潤起來。
很在意自己皮膚蒼白程度的深海戰列非常擔心自己要跟著自家棲姬大人流浪到人類陣營。
尤其是棲姬大人在投降……或者說投奔了人類陣營後,肯定不會自己開闢新的深海母港,出現這樣悲慘情況的話,粉底會不夠用的啊!
「很有可能吧,如果那時候你還活著,話說真的很羨慕小北和大校了。」深海空母因為情緒低落,腦袋頂上的水母艦裝都很萎靡的耷拉著觸鬚。
「現在已經不能喊wo醬大校了,得喊她飛行場姬大人了。」一直呆在旁邊不說話的深海戰巡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這麼說咱的新主子手下已經有兩艘深海棲姬了,也許我們不會那麼慘。」深海戰列似乎因為自己下屬的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也只有兩艘啊!我還記得十年前統計過一次深海棲姬的數量,不算那些古代棲姬的話都有三百多艘。」深海空母對自己的同伴打擊道。
「難道我的後半生就要苟延殘喘的活在那群艦人的庇護下了嗎?」救命稻草被輕易剪短的深海戰列說話聲稍稍大了一點。
「別說她們,你也是艦人啊……」這艘深海空母似乎很喜歡吐槽身邊的深海戰列。
這大約是因為以前出征的時候,這艘喜歡上班時間化妝的深海戰列一直是這艘深海空母的護衛艦的來著。
用戰列艦而不是專門搭載防空火力的巡洋艦給航母護衛,很符合南達科他這艘曾經屬於美系艦娘一份子的傳統特色。
就在這艘深海戰列打算反吐槽回去的時候,站在這艘深海戰列另外一邊的深海雷巡用著你們這群船圖樣圖森跑的語氣說道:
「別以為被那群艦人庇護就萬事大吉了,我可是聽說那群艦人要是抓住活著的深海會把我們內褲拔掉展覽的。」
「……」「……」「……」一時間另外一艘深海艦娘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像……艦娘那邊對我們的是挺感興趣的。」深海空母也忘了繼續吐槽的說道。
」咦?這麼一說我們可以出口一直在偷聽這些對話的其他深海艦娘也插了一腳。
「為什麼要出口?拍賣好吧,物以稀為貴!!」
「就是就是,物以稀為貴,拍賣的時候還要找托抬價。」
「找托不靠譜吧?砸手裡咋辦?」
「砸手裡下一場繼續賣唄!」
當話題被轉移到這樣一個詭異方向後,這些深海艦娘在討論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她們那些意識還不完整的下屬都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想要提醒自己的上司。
可惜陷入某種奇怪狂熱中的精銳深海們並沒有在意自己下屬的提示。
儘管離的遠,但是很顯然這些對話都被三艘星際艦娘給聽到了,同樣也沒有瞞過這支深海艦隊的棲姬大人。
南達科他看了一眼那一快後,側過臉對自己的副官使了個眼神,這艘副官立刻轉身抬手指了了一下那幾艘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深海艦娘。
等到十幾艘南達科他的親衛戰艦湊上來,跟拖犯人一樣一船夾著這些作死的深海艦娘一條胳膊往母港拖的時候,這些深海艦娘才反應過來大事不妙的喊道:
「等等!等一下!我要見棲姬大人!!我為大人立過功!我為大人流過血!我要見棲姬大人!你們不能……唔唔唔」
這些南達科他的親衛艦娘很嫻熟的把這些「罪犯」的內褲拔了下來堵在了她們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