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人類時代,在被突然誕生的深海艦娘毀滅之前,紐約市是一座人口近億的超級都市。
也許因為東方古國的重新崛起,這座城市已經算不得當時的世界第一了,但也至少算是古人類最鼎盛的年代裡,最大的幾座城市之一。
是少數幾座,已經開始進入立體化交通的水準。
假以時日,科普盧星區特倫帝國首府星球克哈的首都城市奧古斯都格勒,就是這座城市的未來。
可惜位於沿海的位置,讓這座城市成為了深海入侵之下,第一座被徹底毀滅的大城市。
那個時候居住在這裡的絕大部分古人類,還在茶餘飯後討論夏威夷群島珍珠港的覆滅,是不是那個東方古國終於忍不住要下黑手,打世界大戰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這個國家位於太平洋的主要海軍基地,是毀於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敵人手裡。
習慣性的掩蓋,習慣性的維穩,習慣性的「保護性欺詐」,讓這座城市將近一億的居民,在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迎來了數量跟自己差不多的入侵者。
古代深海出現了,古代深海朝著紐約市框框a過去了,紐約市打出了gg。
能在這場天降橫禍中活下來的幸運兒,事後統計不到十萬人。
而且只有估計數值,沒有準確數值,因為很快,這些幸運兒就跟他們的祖國一起,成為了歷史書上的一行字。
正是因為紐約市的毀滅讓古人類認識到自己在這顆星球上不再高居食物鏈頂層,所以艦娘時代的文獻記載,都把紐約市毀滅的那一天,視作深海艦娘真正出現的那一天。
儘管紐約市在被毀之前,位於太平洋中部的夏威夷群島就已經被深海艦娘從地圖上抹去了。
(打完夏威夷直接繞一圈打東海岸的紐約……最初代大和你很有想法……)
這座城市在被毀滅後,除開一小部分靠近海岸線的區域,被艦娘時代的流放者開闢成了新的墮落之都紐約外,其餘百分之九十多的區域,依然處在被深海覆滅後的狀態中。
也許過去有人有收斂這片區域遍地屍骸的想法,可惜成果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至少在亞頓深入到這座廢墟深處後,就如同走在一片巨大的露天亂葬崗之上。
「這裡讓我想起了塔桑尼斯。」小心翼翼的越過一塊不知道從哪個倒霉蛋身上丟掉的半截手骨,休伯利安感慨著說道。
「這裡可比塔桑尼斯差遠了……」獅鷲號搖了搖頭說道:「至少塔桑尼斯還堅持過一段時間,異蟲也在那裡留下了足夠多的屍骸。」
「而這裡……」一直在拿幽魂眼睛觀察四周圍有沒有活物的獅鷲號說道:「這裡只有古人類的屍體……」
只有古人類的屍體,沒有深海艦娘的殘骸,意味著這些古人類是在沒有絲毫反抗……或者說反抗毫無作用的情況下被屠殺殆盡的。
隨著觀察的持續,獅鷲號很驚訝的發現這裡除了沒有活人外,甚至連一隻活著的動物……一株活著的草木都沒有。
只有死寂到一塌糊塗的廢墟和屍骸,如同時間被停頓了一樣。
「奇怪……」把守護者之杖當拐杖用,順便像牽狗一樣牽著森提納克斯的達拉然用些莫名其妙的說道。
「奇怪什麼?」負責帶路的南達科他盯著手裡終端上顯示的地圖,頭也沒抬的問道。
「這裡乾淨的有些過頭了。」達拉然回答道。
「乾淨?」聽到這句話的休伯利安立馬收起感慨的奇怪道。
「是啊,這麼多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死在這片區域,不可能一點亡靈都沒有啊,如果是不支持亡靈生物存在的世界還好說,問題是這個世界允許亡靈的存在。」
達拉然解釋起自己為什麼會說這片廢墟乾淨的有些過頭。
「沒有亡靈所以乾淨?」南達科他把眼神從金並給的地圖上挪了開來,奇怪道。
「嗯,要是正常情況,這裡早就是亡靈堆了……難道這個世界的深海艦娘攻擊還帶驅散除靈效果。」達拉然說道。
就在被牽著走的森提納克斯撇了撇嘴打算吐槽的時候,從剛才開始就閉目不語的亞頓睜開眼對達拉然說道:
「那是因為,有人一直在這裡淨化這裡的亡靈。」
「是我們現在要找的候選者嗎?」達拉然說道。
可惜沒有哪艘船能回答達拉然的提問,除非找到了那個人在哪。
又走了好一會後,帶路的南達科他一副要炸鍋的表情說道:「死胖子給的是什麼地圖啊,都已經繞了三四圈了。」
「並不是地圖不對。」沒有停步的亞頓直接越過了南達科他的身邊說道:「只是走法不對而已。」
「走法不對?難道要飛過去?」南達科他被亞頓的話弄的一愣。
「哦對!我說呢!原來是這個樣子。」在亞頓的提示下,達拉然終於察覺過來那種微微的不對勁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這裡布置了一個魔法陣,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起到迷惑的作用。
其實說迷惑也算不上,和幻術類的根本不沾邊,反倒是很有預言系法術的感覺,給走進來的人累加一種錯覺感。
金並老闆給的地圖並不是不對,只是南達科他走錯了好幾條路,反而沒察覺而已。
「這種水平的法師,在你們艾澤拉斯世界也屈指可數吧。」森提納克斯終於找到機會對達拉然吐槽道。
「就技巧來說,我承認對方的能力,但是神秘的世界又不是只需要技巧,卡德加那種傢伙可是很少見的。」達拉然表示永遠不要猜測一位法師的實力到底如何。
實際上,就布置這個法陣的技巧來說,那位躲藏的法師也不算太高端,至少在達拉然這種學院派法師面前,是正宗草根學派的手法。
達拉然佩承認的是對方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神特麼的剛才半根手骨也是陣法組成的一部分。
估計休伯利安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小心翼翼的越過那根手骨的行為,就是這個陣法的影響。
不然的話什麼時候休伯利安這種見慣大風大浪的戰艦,會在乎這些東西?
「到了……」代替南達科他帶路的亞頓停在了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建築物面前說道。
聽到亞頓這句話的南達科他低頭看了眼終端,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在繞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抬起頭拼讀起這棟建築破破爛爛的招牌。
「惡魔也會哭泣?……為什麼很眼熟。」南達科他奇怪的說道。
「是鬼泣吧,我記得在北宅家玩過這款老遊戲……」休伯利安倒是一下記起來這名字的來歷。
「……」南達科他正打算吐槽一句,莫非這座墮落之都的居民,都這麼喜歡玩角色扮演的時候,破破爛爛的招牌閃了閃後發出了霓虹的亮光。
仿佛裡面的人,知道有客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