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亞頓的回答讓虛空追尋者陷入了一陣詭異沉默之中。
作為一艘論見多識廣程度絲毫不下亞頓的薩爾那加混血穿梭艦,也這樣沉默了好一會。
可見亞頓給出的答案,不說具有顛覆性,但至少震撼性是肯定足夠的。
「嗯……」看到虛空追尋者的表情從震驚變為疑惑變為迷茫最後變成一副恍然的樣子時,亞頓輕輕點了點頭。
「你現在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我們了?」已經弄明白亞頓說的是啥意思的小虛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希望嗎?」亞頓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小虛再次嘆了口氣然後低下頭看著甘翠索說道:「行了,別裝暈了,起來吧。」
「唔……」緩緩睜開雙眼的甘翠索注視著盯著自己小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裝暈。」
「因為你是甘翠索……」小虛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後鬆開手任由甘翠索再次「噗通」進的深海艦娘專用修復液里。
「咳咳……就算我恢復了意識也是重傷員啊!」這次甘翠索是自己鑽出黑色修復液的。
可惜還沒修繕好的她剛鑽出來又沉了下去,小虛搖了搖頭重新把甘翠索抱了出來。
「呵呵,我跟亞頓最近研究了一個如何讓深海艦娘變成艦娘的法子,你想試試嗎?」小虛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甘翠索問道。
「真的嗎?」看起來甘翠索對於小虛說的話很感興趣。
「不過還處在臨床試驗階段……我不保證有沒有什麼其他後遺症。」小虛立刻跟著說道。
「……」甘翠索用著紅藍光芒交相輝映的瞳孔注視著虛空追尋者。
一直到把小虛看的有些不自在後才說道:「算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酒駕了。」
「問題是這次你可撞不死了。」一直在用凝練出靈能精粹的手心在甘翠索身上摸來摸去的亞頓開口說道。
「……」亞頓的話讓甘翠索神情逐漸變的嚴肅,最後這艘星靈中的傳奇航母戰艦用著很認真的語氣問道:「是哪位虛空神祇嗎?」
「不是虛空神祇。」不得不說,亞頓給甘翠索維修的方式,真的很像在耍流氓。
但是對於甘翠索這種傷筋動骨的情況,亞頓用的方法要比浪費幾百幾千桶高速修復液好多了。
「啊哈?不是虛空神祇?」作為一艘以深海身份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星靈戰艦,就算作為戰艦的甘翠索科研能力一般般,也能察覺到這個世界深海艦娘賴以生存的深海氣息和扭曲虛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等等……不是虛空神祇的話?難道是那種邪神?」甘翠索在愣神了一下後表情立馬變得糾結起來。
「嗯?你竟然知道?」亞頓有些好奇甘翠索竟然知道這些理論上來說只有保存者和極少數領導階級才能了解到的事情。
「我的主人好歹也是塔薩達大人,作為那個年代唯一能打的執行官,接觸到這些東西並不奇怪吧?」躺在小虛懷抱里,接受亞頓撫摸的甘翠索說道。
「當然很奇怪了……」亞頓沒管甘翠索的解釋。
「好吧,我承認……其實有一部分是主宰的知識,埃蒙在創造主宰的時候,為了更好的控制主宰,和主宰進行過一段時間的連結……」
甘翠索說道這裡時沉默了一下後說道:「如果不是我們做的事情,黑暗之神選擇的凡世載體應該是主宰的身軀加所有的卡拉之光。」
「而不是後面你們所面對的主宰殘骸和被拋棄的卡拉的半成品。」
「後來發生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亞頓開口問道。
「亞歷山大,那艘自稱來自地球的人族戰艦。」甘翠索對於這一點倒沒什麼隱瞞。
「需要我放開關於這方面的閱讀權限嗎?」亞頓對甘翠索問道。
鑑於甘翠索即是星靈戰艦又是深海艦娘的身份,亞頓在把甘翠索納入自己的卡拉之光時,設下了重重封鎖。
普通的深海艦娘倒無所謂,但甘翠索畢竟是這個世界少數幾艘對卡拉之光這個系統認知到位的戰艦。
「讓我好好看一遍吧,看一遍我戰沉之後,你們發生的事情。」對於亞頓對自己設立封鎖這件事,甘翠索沒什麼太大的意見。
實際上就算亞頓不設置封鎖,甘翠索也不打算讓現在的自己和卡拉之光之間聯繫太深。
從主宰那裡,還有亞歷山大的話語裡知道黑暗之神埃蒙如何利用卡拉之光後,甘翠索就有了一絲警惕心。
在亞頓解開有關母巢之戰到虛空之遺所有資料的限制後,甘翠索就閉上眼仔細瀏覽起卡拉之光里有關這些資料的記載。
亞歷山大說的並不是太詳細,而且甘翠索也不會完全的相信亞歷山大。
「達拉姆……主人畢生的理想……」閉目瀏覽資料的甘翠索用著很微妙的語氣開口說道:「最後在他最得意的弟子身上得到了重現。」
「大主教的職位,已經一千多年沒有在星靈之中確立了。」
「塔達林也回來了?哦還有淨化者……」
「我們終於擺脫了萬古的詛咒嗎?」
很快便瀏覽完這些資料的甘翠索睜開眼用著比起她自言自語的語氣更加微妙的眼神注視著亞頓。
「怎麼了?」在修復完甘翠索身上一些不停惡化中的傷口後,亞頓把匯聚起來的靈能進化灌注到了黑色的深海艦娘專用修復液裡面。
通過亞頓的動作,這一池深海艦娘專用修復液變成了更適合修復深海版星靈戰艦的修復液。
「你要是氣沒出夠的話,等把我修好了再打我一頓吧?打幾頓都行。」甘翠索對亞頓說道。
「為什麼說這種話?」儘管自己和甘翠索之間的關係的確算不上多好,但亞頓也不至於因為一個理由一直吊打甘翠索。
「因為我無法想像如果星靈族沒有你的話,會有什麼樣悲慘的結局。」甘翠索對亞頓說的這句話里流露出一絲無比的謙卑和恭敬。
理論上來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換一個單膝跪地的聖堂武士效忠禮,而不是躺在小虛的懷裡。
「這並不是我一艘船的功勞。」亞頓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她還是接受了甘翠索這份恭敬。
或者說,作為星靈最後的方舟,就算沒有那份功績,所有星靈戰艦對亞頓擺出這樣的姿態都理所當然。
「不,如果沒有你的話,一切都無從談起……就像我的主人曾經做出的抉擇那樣。」保持對亞頓注視的甘翠索停頓了一下念誦道:「entaroadun」
「entaro……」有那麼一丟丟無語的亞頓抬頭看了一眼裝作啥也沒看見的小虛後,低下頭接著說道:「gantrithor(甘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