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昨晚失眠了半夜,好在中午的時候午睡把精神補足了。閱讀池故淵到了以,打了電話讓他下樓,喬晚帶著喬小橋離開了家。
從單元樓的電梯出,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池故淵。池故淵望著母子倆走近,打量了他一眼。
今天是見池故淵的父母,喬晚和喬小橋認真對待。兩人穿著得體,精神飽滿,光看表面倒是挺胸有成竹的。
「走吧。」池故淵牽過喬小橋的手,帶著母子倆去了小區外。
車子停在外面,池故淵把喬小橋放在了面的兒童座椅。給他系好安全帶,他回到了駕駛座,旁邊喬晚也已經坐好。池故淵又看了一眼前座的母子,問道:「還可以麼?」
他表面還算正常,可剛才池故淵無意間拉了喬晚的手,現她掌心是汗。次說要見他父母,她就緊張,現在又帶了喬小橋,心情應該不算太放鬆。
「可以。」喬晚看了池故淵一眼應了一聲,她道:「遲早要見,沒什麼。」
對於必然生的事情,緊張和其他消極情緒沒什麼用,好好面對就行了。
媽媽說完,喬小橋還附和了一句:「對的。」
母子倆一唱一和,池故淵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就這樣,池故淵沒再繼續問,他回過頭去動了車子。車子動,駛入高架,朝著城北池家駛去。
現在是傍晚五點,夕陽未落,天邊是無盡的晚霞,縹緲漂亮。喬小橋坐在兒童座椅,望著窗外看著。車安安靜靜的,池叔叔在開車,媽媽也和他一樣在看晚霞。
「我要叫池叔叔的爸爸媽媽什麼?」
在車子裡一片安靜的時候,面喬小橋打破安靜問了一句。
喬晚從晚霞中回神,還沒說話,旁邊開著車的池故淵道:「叫爺爺奶奶就好。」
喬小橋非喬晚親生的事情,他爸媽是道的。可是既然喬晚認定他是她兒子,那自然也是池家的子孫,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父母讓喬小橋這樣稱呼,是對她的包容和肯定,喬晚看著池故淵,輕輕笑了笑。
就著這個話題,她回頭繼續看車窗外,道:「那我叫什麼?」
她問完,池故淵道:「爸爸媽媽。」
喬晚道:「好……嗯?哎?不是……」
喬晚下意識應聲,等反應過時,臉已經紅透了,她回頭看向池故淵,道:「現在還不行吧……」
她說完,就看到了池故淵眼底輕漾的笑意,喬晚心中一動,道他剛才是在逗她。她一下有些羞窘,一下又覺得有些可笑,在這兩情緒中,喬晚緊繃的精神放開了。
喬晚說完那番話,面喬小橋已經笑了起。小傢伙一笑起,車子裡氣氛頓時變得輕鬆愉快,最,車一家三口一起笑了起。
在這樣愉悅的氣氛中,三人抵達了池家宅院。
池家位於a市城北,在城北九山景區之內。九山屬於a市的公共景區,但是在公共景區之內的一片區域是私人片區,池家宅院就在那裡。
九山原就是景區,樹林蔥鬱,視野開闊,環境雅致,那片私人區域內的環境更甚。池家占據了九山半邊山腰,中式庭院與自然相融合,像是一座複雜幽美的園林。待到了池家宅院的大門,喬晚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大戶人家。
這靜謐和優雅自帶一莊嚴,讓喬晚放鬆下的心情不免又緊張起。可是在見到池故淵的父母,喬晚的緊張就煙消雲散了。
正如喬小橋所說,池故淵這麼好的人,他的父母必然也是極好的。
池故淵的父親叫池昀儒,人如其名,儒雅正氣。他今年四幾歲的年紀,身姿挺拔,挺拔的身形讓他看去比實際年紀要年輕一些。池故淵和父親的長相有些相似,一看就是親父子。若不是池昀儒鬢邊的白,兩人站一起倒有些像是兄弟。
相比池昀儒的儒雅正氣,池故淵的母親方清閣則是端莊秀麗。她有點像是畫中的大家小姐,自帶一典雅的氣質。與氣質相襯,她的長相也極為好看。女人好看不傲慢,帶著些母親的溫和,喬晚見到她,甚至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
方清閣也是如此,喬晚門打過招呼,她已經握住了喬晚的手。女人唇邊是慈愛的笑意,她打量著喬晚,笑著對一旁的池故淵道。
「真人看著比照片更親切些。」
女人的手就那麼握著,喬晚原一手的冷汗,被她溫柔地握去了。喬晚抬眼看向她,方清閣則和她道:「我看過你的照片。故淵有一相冊,裡面全是你。」
那相冊也導致兩人差點手,好在現在已經完全說開。喬晚沒想到池故淵在她見他父母之前,他的父母就已經先行了解了她。
方清閣這麼說,喬晚衝著她笑了笑,心中像是渡了一層溫水,將她的情緒舒緩放鬆下。
「你是小橋吧。」在方清閣和喬晚說話時,池昀儒則俯身和喬小橋搭了句話。
「爺爺好。」喬小橋禮貌乖巧。
喬小橋一說話,池昀儒眼中帶了慈祥,他拉過了喬小橋,笑著問:「餓了沒有?」
「還好。」喬小橋也笑了笑。
「小孩子是最經不住餓的。」池昀儒笑了一聲,他說完,道:「我問過你池叔叔你愛吃什麼菜,今天專門做了,過去嘗嘗?」
池昀儒詢問著喬小橋的意見。他問完,喬小橋看了一眼媽媽。
喬晚笑起:「謝謝爺爺呀。」
「謝謝爺爺。」喬小橋學著說了一聲。
「不客氣。」池昀儒對於喬小橋是真的喜歡,他說完,雙手張開,和自己的胸懷撐開了一個懷抱。
「爺爺抱著你過去?」
池昀儒又詢問了一下喬小橋。
這次,喬小橋沒有看媽媽,他張開手臂,環抱住了池昀儒。小傢伙一到懷裡,池昀儒臉笑容霎時間綻開了,把他一下抱在了懷裡,道:「走,吃飯去。」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能感受到誰對他真心好,誰對他假意好的。喬小橋抱著池昀儒,他能感受得出,池叔叔的爸爸媽媽是真的將他像接受媽媽一樣接受了。
他以不光有外婆和媽媽,他也有爸爸,還有爺爺奶奶了。
對於喬晚和喬小橋的到訪,池家以最高規格接待。家裡的廚師沒有用到,池昀儒親自下的廚,除了做了一些喬小橋愛吃的菜外,連喬晚的口味也照顧到了。池家對於他母子倆,可謂是從心裡接受並且喜愛。
其實在現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對於單親媽媽,能夠接受她已經不容易,更何況還接受喬小橋,且還真心的喜歡他母子倆。之所以這樣,除了池故淵的父母是好的人之外,與池故淵也不開。
喬晚慶幸,也幸福。
在池家吃完晚飯,池故淵就怕喬晚和喬小橋在池家待久了不適應,和父母道別,帶著他離開了池家。
離開池家時,也不過才晚七點,池故淵帶著母子倆去了城西的別墅。
喬小橋今天晚在池家開心,這開心持續到城西別墅,興奮過頭的喬小橋快沒電,再加昨天晚失眠半宿,小傢伙快打起了瞌睡。
瞌睡了一路的喬小橋,在車子駛入池故淵家時,被安全感包攏。包攏過,喬小橋垂直睡了過去。
池故淵停了車子,車子熄火,喬晚和池故淵回頭看了一眼兒童座椅的喬小橋,車子裡響起了小傢伙沉睡的鼾聲。
喬晚笑了一聲,池故淵看了她一眼。喬晚解開安全帶,小聲道:「我先抱他去房間睡一會兒。」
喬晚說完,打開了車門。池故淵也隨著下了車,喬晚解開兒童座椅的安全帶,在束縛解開,小傢伙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
「媽媽。」喬小橋叫了一聲。
「嗯。」喬晚溫柔應了一聲,,喬小橋雙手伸開,環抱住了喬晚的脖子。喬晚被兒子抱住,雙臂微一用力,把他抱了起。
在喬晚抱著喬小橋時,池故淵已經開了家裡的門。兩個人走去,池故淵示意喬晚去臥室。喬晚會意,抱著喬小橋去了臥室。
女人抱著孩子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池故淵沒有尾隨著一同過去。他看著喬晚的背影消失在門,回過神,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喬晚抱著喬小橋,小心翼翼地到了池故淵的床。喬小橋在被喬晚解開安全帶時,已經醒了一半,被媽媽抱著了房間,又醒了一些。
「這是哪兒?」喬小橋問。
「你池叔叔的房間。」喬晚道。
喬晚說完,喬小橋支撐起的精神放鬆下,趴在了媽媽的懷裡。感受著懷裡小傢伙因為道是在池故淵的房間軟下的身體,喬晚笑了笑。
她幫喬小橋脫了鞋子和外衣,掀開被角,讓喬小橋躺了去。
「你先睡一會兒,等睡好了,我再回家。」喬晚坐在床邊,拍著喬小橋的身體哄著他入睡。
待躺在床,喬小橋感受著媽媽的拍打,他的頭靠在枕頭,對喬晚道。
「你可以陪我睡一會兒麼?」
喬晚聽完,抬眼看向兒子,點頭一笑:「當然可以。」
說完,喬晚脫掉鞋子,了床。她沒有蓋被子,只是躺在了被子,一隻手臂支撐著頭,另外一隻則抱住了被子裡的喬小橋。
被媽媽抱住,喬小橋翻過身,小臉靠在了媽媽的懷裡。
「媽媽。」喬小橋叫了喬晚一聲。
「嗯?」喬晚應聲。
媽媽的拍打和聲音是最好的沉睡咒,喬小橋在媽媽應聲時,意識已經不清晰了。可是在不清晰中,他還是說了一句。
「我喜歡爺爺奶奶。」
說完,喬小橋道:「我喜歡現在的家。」
喬晚拍打著小傢伙背的手掌,在聽完他的話時,緩緩停下了動。她低頭看向懷裡,小傢伙的呼吸已經勻稱,他已經陷入了沉睡。
他雖然已經睡過去,但他在臨睡前說的兩句話,在喬晚的耳邊一直迴蕩。
我喜歡爺爺奶奶。
我喜歡現在的家。
喬晚的心像是加了水的海綿,快就被幸福充滿了。她低頭看著小傢伙,唇邊勾起一抹笑容,輕輕地繼續拍打著他的背。
池故淵在客廳開了燈,去茶水間給喬晚倒了杯水。水溫剛好,池故淵端著水杯了臥室。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可動細微無聲,喬晚還是在他時,才察覺到他。
看著池故淵端著水杯,喬晚抬頭沖他笑了起。
「睡了?」池故淵走到床邊,他看了一眼喬晚懷裡熟睡的喬小橋,把水杯放在了一旁。
喬晚還在拍打著喬小橋,一時半會像是不會離開,池故淵放下水杯,低頭湊過去與喬晚輕吻了一下,,坐在了床邊。
安靜的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小小的檯燈,燈光輕柔,剛好鋪展開在一家三口的身。池故淵坐在床邊的地毯,抬頭看向了喬晚。喬晚也在看他,兩人對視的目光中,蓄著溫柔的光和輕柔的暖意,在兩目光之下,則是濃郁得暈染不開的愛和甜蜜。
「謝謝你。」
在兩人對視時,喬晚突然和池故淵說了這麼一句話。
池故淵看著她,問道:「謝什麼?」
喬晚道:「謝謝你的愛。」
喬晚如今能這麼幸福,是池故淵給她的愛支撐起的。她感謝池故淵對她的愛,能讓她這麼幸福。
喬晚說完,床邊男人的眸光動了動。他望著她,望了好長一會兒。
「也謝謝你。」
他說完,喬晚輕聲一笑。笑完,喬晚道:「為什麼?」
「因為沒有你的話,我的愛無處安放。」池故淵道。
所有人有愛,不管好人壞人,老人年輕人,愛是每個人擁有的。池故淵也有,在未遇到她之前就有,只是在遇到她之,他的愛才有了安放之地。
她是他的愛安放的唯一之地。
這專情讓喬晚的心中不只是甜蜜,會有感動,會微妙,各情緒混雜,喬晚輕輕起身,在她起身時,池故淵會意,兩人在喬小橋的半空,親吻在了一起。
這個吻伴隨著這束光和這房間的柔情,變得爛漫細膩。兩人的雙唇貼合,像是精神連接到了一起。
不過了多久,兩人的吻結束,喬晚重新落回了床。這個吻雖然簡單,也讓她有些呼吸不勻。她看著面前的池故淵,又笑了一下。
在她落回床時,池故淵並沒有回到他原的位置,他還是離得她近,在她沖他笑時,安靜地看著她。
「喬晚。」池故淵叫了她一聲。
「嗯。」喬晚應聲。
喬晚應聲,就抬眼看向他,像是不道他為什麼突然叫她。池故淵對她的目光,告訴了她。
「次我向你求婚,你沒答應我。」
喬晚眸光一動。
在她眸光閃動時,她眼中的池故淵已經單膝跪在了床前。他不道從哪兒變出了一個紅絲絨盒子,像那次跟她突然求婚時一樣。盒子打開,璀璨的鑽石戒指倒映著燈光。
對喬晚求婚,即使是勢在必得,即使是預設百之九九的可能她會答應,可是在這時刻,沉穩如池故淵,也會漫一層緊張。
「嫁給我。」池故淵說。
男人的聲音里有些細碎的顫動,帶著些低啞的溫柔。喬晚抬眼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她的笑容像是鑽石映散開的光。
「好呀。」喬晚答應了。
他該早就擁有這樣的結局,現在,他也走到了這個結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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