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血?
加熱棒!
姜律當然是不知道這最後一塊賭石裡面到底是有沒有所謂的鳳凰血的,不過沒有辦法,在他能看到的未來時間線中,這塊賭石就一直沒有打開過,所以也只能期待這最好是真的了。
「這塊就比較特殊了,裡面的乃是鳳凰精血,不過鳳凰精血融於石體,不會像其他礦石那樣結晶,一旦暴露與空氣接觸就難以保存,所以我的建議是這塊就不要徹底打開來驗證了。」姜律一本正經地道。
「可是如果不打開,那還怎麼叫驗證呢?」執法官小張問道。
「唔讓我想想」
姜律裝模做樣地思考了一番,然後回答:
「這個簡單,只要削去一些石體,留大概嬰兒手臂粗細那樣的大小,以皮膚接觸,能感覺到明顯的灼熱感。」
執法官小張聽完,視線看向了一處隱蔽的地方。
那裡就是連通會議室的大屏幕的攝像頭。
他正在請示攝像頭後面的領導,自己該怎麼做。
而會議室中的專項組組長不假思索地通過耳麥告訴執法官小張:「就這麼辦。」
於是,執法官小張便以手為刃,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個西瓜大的賭石切割成為了幻龍的模樣。
這大小,比姜律看到的女人手裡的那根擀麵杖還要細一些,十分極限。
或許也正是因為石壁變得很薄,鳳凰精血帶來的熱感也更加明顯,甚至都不用把手放上去,在場的兩人便是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這是.好燙!」執法官小張大吃一驚。
會議室中的一干執法官也是面面相覷。
這次終於沒人能說出話來了。
因為姜律一是每次說出的賭石中的東西都不一樣,排除了瞎猜的可能,並且這一回即便是將石料切成了這麼一小塊,也還是沒有任何可供他作為參考依據的特徵,排除了狗運。
即便是之前質疑聲最大的那名執法官,此時也閉上了嘴。
「如果說是戲法,那找不到一絲破綻,完全無懈可擊啊.」
「不,戲法是騙人的,但他可不是弄虛作假,甚至道具都是我們準備的。」
「竟然真的有人能以後天之資做到元嬰大能才能做到的事嗎?」
不過姜律聽不到這些背後的叨叨,在現場的他不禁有些嘆惋:「可惜了,你是不是對嬰兒手臂有什麼誤解啊,這也太細了吧?」
執法官小張切出的這一根實在太小,哪怕它再是會自然發熱,也是不會受到女孩子的歡迎的。
「對嬰兒手臂的定義暫且不談,你究竟是怎麼每次都能準確地知道賭石里到底有什麼的?」執法官小張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聞言,姜律有些好笑地回答道:「說出來的秘訣還叫獨門秘訣嗎?而且最開始我好像只答應了讓你驗證一下我的實力,也並沒有說我會告訴你是怎麼做到的吧?」
「你」
「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個人隱私,這總不算犯法了吧阿sir?」
「的確.」執法官小張無奈地點點頭:「不算。」
從執法官小張的反應里,姜律其實也已經看出來了,一開始對方絕對是不相信自己真的能耍賭石的,所以當自己真的做到後,他的反應才會這麼大,一副出乎意料的模樣。
畢竟如果對方最開始就認同自己,那麼現在就不會是問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了,只會會心一笑,然後很裝逼地來一句淡淡的「果然如此」。
所以姜律也是有些奇怪,既然最初不相信自己,也沒有抱什麼希望,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大功夫讓自己來表演一手,難道執法官平時都很閒嗎?
姜律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而聽到姜律的疑惑,執法官小張也是在聽到耳麥中傳來的指示後,終於向姜律解釋起了一切的原由,以及這一屋子賭石的來歷。
「我承認,我剛剛的確沒有對你抱有太大期望,讓你過來,其實更多的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而至於我為什麼這麼著急,這就說來話長了。
就先從這一屋子的賭石說起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找來兩張椅子,讓姜律坐下,然後繼續道:
「其實在過去,賭石一直是不犯法的,因為雖然是叫賭石,但它與賭博還是有些本質上的差別,也不會輕易造成家破人亡之類的慘劇,再加上其本身也有門檻,經年累月鑽研此道的人並不算多,即便有些過火,也還不至於到需要遏止的程度。」
「?」姜律嘴巴一歪:「合著我要是再早來一段時間就不會被抓來了是吧?這新法律專門是為了我定的吧?」
「你先別急,等我說完。」
執法官小張抬手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嫌疑人姜某:
「可最近幾年,賭石圈的亂象層出不窮,最糟糕的是,不知怎麼的,好像有著把賭石這項活動全民普及的趨勢。
賭石不再只是個小圈子,沒有專門學習過這方面反詐知識的修士或是普通人,很輕易就會上套,在深陷其中之後,會發了瘋似的把自己的積蓄全部花在這上面。
截至目前,全國已經有超過至少上千個老百姓,特別是老人上當受騙的例子了,除此之外,還會間接引發各種各樣的暴力及犯罪事件。
三清觀沒辦法,這才大範圍禁止賭石這項活動。」
聽著執法官小張的口述,姜律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聽你的意思,有專門的組織在背後謀劃著名什麼陰謀?」
他算是聽明白了賭石真正被禁止的原因了。
它從一個類似玩古玩的活動,變成了現在這樣傳播不幸的載體,雖然玩法一直都是一樣,但同樣的例子,總不能說過年和親戚朋友在家打麻將能跟在賭場裡打麻將一樣吧?
性質上有本質的區別。
而賭石顯然又不像麻將一樣好控制,那最簡單的辦法當然就是全禁了。
可要說一個小圈子的風氣突然就變成了這樣,說沒有無形的大手在悄悄推動,又怎麼可能呢?
「沒錯,全國各地所有的專項小組,目前都是這麼推測的,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幾乎在同一時間,賭石之風如此盛行,近乎魔性。
因此在我們查清背後的陰謀之前,只能先暫時全部禁止,無論它是不是好的那一部分,一切都等水落石出之後再做定奪。」
執法官小張肯定了姜律的說法:
「不過正如我所說,賭石有這麼長久的歷史,要想全面肅清不是簡單的事。
更可怕的是,在查封的過程中,我們也注意到,就算我們前一天剛剛禁掉幾個隱蔽的賭石場所,第二天又會馬上出現更多,這還只是接到熱心市民舉報和我們自己查到的結果,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
這種蔓延的速度簡直就像是瘟疫,細思極恐,說沒有什麼人在推動,根本沒人會相信。
眼看屢禁不止,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們便有了一個劍走偏鋒的計劃」
「雖然但是.」姜律聽對方越說越深入,沒來由地有點慌張,打斷道:「你也有點太不拿我當外人了吧,跟我說這麼細?」
「太細了嗎?」
執法官小張思索著點點頭:
「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這段時間來我們抓了不少人,但是他們在進入執法局後,就突然變得神情木訥,更有甚者失去理智,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們懷疑他們恐怕是被設下了某種禁制,只要接觸到執法局,禁制就會爆發,逼迫他們永遠守口如瓶。
再加上既然那些個賭石攤無論如何都像是癌細胞一樣燒之不盡,那這些抓來的人就必然不可能是來自那個神秘的背後組織里的人,因為再龐大的組織,也不可能經受得起這樣的消耗。
他們多半只是被那個組織以某種方式蠱惑或是招募而來的,那這個群體,就有可能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所以我們乾脆就想反向利用這個機會,派線人打入賭石圈內部,為我們搜集更多的情報,看看能不能摸到那個背後的組織。
對於這個線人,我們有幾個要求,一是精通賭石,不會露出破綻,二是聰明機警,不會輕易被欺騙,也不會暴露,三是修為不高,不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四是身份乾淨,為人可靠,不會輕易被策反。」
「唔」姜律的不安已經達到了頂峰:「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吧?」
「你的前三條都符合,唯獨第四條有待考量。」
執法官小張評價道:
「不過沒關係,你不是需要築基的材料嗎?我們背後可是三清觀,你能想像到的世間所有的極品築基天材地寶,三清觀都能找到。
這可是事關國之根本的大事,我相信只要你能辦成,賞賜你個天級套餐想必上面都是十分樂意的。」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啊。」
姜律愁眉苦臉地說道:
「你們這麼長時間都搞不定,甚至不知道這個組織的目的和性質是什麼,讓我去?我交代了怎麼辦?而且你們就這麼信任我?」
「一次嘗試,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執法官小張笑眯眯:
「那麼這樣吧,不管成不成我都自費送你一套築基套餐,而只要能有一點反饋的話,我就再給你申請一個前往崑崙山進修的機會,不能更多了。」
「你說哪?」
「崑崙山。」
「go!」(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