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後崖。
葉平睜開眸子。
這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浮現。
世間的一切,仿佛變得更加清晰,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更主要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讓葉平感到欣喜。
自身的法力,比之前雄厚了何止百倍,如若說之前在青州,一道天雷劍勢需要耗盡三分之一的法力。
可現在葉平感覺,即便是自己施展一百道天雷劍勢,也損耗不過一成法力而已,並且其威力還要強大數倍。
這就是葉平如今的實力。
通俗易懂點就是藍量暴漲,傷害也暴漲。
「爽!」
一瞬間,葉平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這就是實力增長後的快感嗎?
不過葉平還是強忍下喜悅,他繼續領悟心法。
練氣境需要重修三十六遍。
他想要了解一番,築基境是否也需要重修三十六遍。
過了半個時辰,葉平鬆了口氣。
築基境不需要重修三十六遍。
正常修練四重,初期,中期,後期,圓滿。
練氣境是煉化天地靈氣。
而築基境則是法力品質的轉換,法力品質越高,那麼施展的道法威力也就越大。
築基初期,便是第一次品質轉換,確定法力品質顏色。
不過葉平暫時沒有突破境界了。
畢竟一口氣從練氣境突破到築基境已經可以了,所謂欲速則不達,即便是依靠著大量功德之力,強行突破到築基中期,後期,甚至大圓滿也沒有任何意義。
每個境界都需要好好的去體悟,才能得到感悟。
境界突破了。
也算是了卻自己的一樁心事。
不過接下來葉平還有事情要做。
體內的功德之力,還剩下不到一半,葉平打算用來淬鍊神魔體和開拓仙竅。
先考慮的是開拓仙竅,畢竟燭龍仙竅的好處,他已經體會到了。
抽出大量功德之力,葉平打算先嘗試看看能開多少仙竅。
此時此刻,葉平自己也大概明白,無論是修行心法,亦或者是燭龍仙竅,還有太古神魔煉體訣,但都屬于越到後面越恐怖的功法。
所以儘可能的一起提升,也不能把某一樣先提升。
就好比練氣一樣,第三十六遍所需要的靈氣,至少可以開個二三十個仙竅。
但問題是,這樣做遠不如一起提升要好,整體實力夠強就行。
想清楚這點,葉平開始開竅了。
這也是葉平得到了百萬功德,如若不然的話,即便是他想要提升自己的境界,也只能想想。
之所以選擇燭龍仙竅,主要還是因為,燭龍仙竅若是開拓到第三十六個,會獲得天賦神通。
葉平很好奇激活到第三十六個,能獲得什麼天賦神通。
就如此,時間轉逝,一轉眼便過了三天的時間。
而與此同時。
晉國學府當中。
隨著陸陸續續又出現了不少新晉天才,截止到目前,這次晉國學府一共入選六百餘人。
額外又多了兩百人。
晉國學府入選考核時間,持續一個月,一個月內都可以過來申請,但若是耽誤了時間,任你再優秀也不可能重設考核。
整個晉國只有三人,有資格推舉弟子額外設考,一個是晉國國君,一個是晉國學府府主,還有一個便是學府太上長老。
這三人可以額外推舉其他天才,怕萬一就滄海遺珠了。
而截至到今日,晉國學府也終止了報名,換句話來說,除非能請動這三人,不然的話,這一屆晉國學府就別指望進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
晉國學府演武場。
六百三十名學子,穿上了統一的學府長袍。
主體白色,邊線是黛山綠,胸口上繡著【六代】二字,衣袍整體顯得格外清爽,也將他們這種天才的氣質,烘托而出。
演武場中。
六百三十名學子顯得有些好奇,他們從子時就來了演武場,但一直到午時,也沒有一個人過來找他們。
令他們十分不解。
可就在這時。
突兀之間,一道道身影從東南西北四個入口走了進來。
這些人年齡大約都在二十七八歲左右,每一個目光堅毅,氣血旺盛。
他們衣衫上也繡著【五代】。
這些是晉國三代學子,晉國學府每六十年更換一次府主,所以每六十年便稱之為一屆,第一批來的弟子,為一代弟子,往後第二批為二代,第三批為三代。
而晉國學府開設時間,十年一次,恰好這一次也差不多到了更換之時。
這群五代弟子,就是這批新晉學子的師兄。
看著突如其來的五代師兄,人群當中有人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不由一變,顯得有些難看。
演武場上。
這群五代弟子一個個眼神當中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讓這群新晉弟子內心有些發毛。
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諸位師弟們,在下李岩,鄙人不才,是五代十大俊傑。」
「今日召集你們來此,是舉行各大學府的新生慣例。」
「我相信,你們當中肯定有人知道是什麼,但本著傳業授道的精神,我還是跟諸位師弟師妹們解釋一下吧。」
李岩面上帶著溫和無比的笑容。
但在某些人眼中,這個笑容讓人莫名發憷。
「接下來,我們將舉行一場新老學子的友誼賽。」
「規矩很簡單,第一,不能傷人性命,第二,不允許使用任何法器,第三不允許使用任何道法。」
「換句話來說,就是肉搏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規矩,當然也不許撕衣服。」
「明白了嗎?」
李岩的聲音很平靜,但眾人卻有點懵了。
這啥意思?
是要打架嗎?
「李師兄,新老學子的意思,是我們跟你們打嗎?」
有人開口詢問道。
「你很聰明,答對了。」
李岩點了點頭,同時也在舒緩筋骨,其餘弟子也開始舒緩著筋骨,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李師兄,這不合理,我們才剛剛進入晉國學府,什麼都沒學,你們都在晉國學府學了十年,況且我等也沒有煉體過啊。」
「是啊,李師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我不想參加,可以嗎?」
「能不能直接投降?」
六百餘新晉學子一個個慌了。
這誰頂得住啊。
這些五代弟子,一個個看起來就身強力壯,顯然沒少煉過體,不允許使用法器,不允許使用道法,這怎麼打?當沙包被打?
「第一,不可以不參加!」
「第二,你說的很對,我們就是明擺著欺負人。」
「第三,不接受任何投降,無論男女,打到只剩下一口氣。」
「第四,開始!」
隨著李岩聲音響起。
數百位五代弟子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見人就打。
這數百人,一個個如同蠻獸似的,他們的肉身,強悍無比,一拳轟到好幾個。
這幫新晉弟子那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啊。
一個個慌張起來了,不過也有部分新晉學子,也是好戰分子,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與五代弟子廝打在了一起。
也有人十分聰明,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的少受點傷。
因為這場戰鬥,完全就是碾壓式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這群師兄。
你說一兩個還好,上百個師兄,一個個曾經也是各州的天才,拿什麼打啊?
「我腿斷了!啊啊啊!」
「我肋骨斷了,好痛啊。」
「我投降,我投降。」
「師兄,你們連女人都不放過,真狠。」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
「我踏馬跟你們拼了,哎喲,我錯了,師兄我錯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我了。」
「十個打一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單挑!」
「行,那我們十個單挑你一個。」
整個演武場一瞬間鬼哭狼嚎,演武場之外,也有不少其他老一輩的師兄在觀望。
這是各大學府的特色,新生進來,肯定有狂傲之輩,先打一頓再說,壓壓氣焰,讓他們長點眼。
這種不成文的規矩,晉國學府的高層自然也知道。
他們對這種事情的看法很簡單,留口氣就好,只要別出人命,別整成重傷,就沒啥問題。
就如此,足足一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