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霧山,無道宗。
封閉宮殿群之中,其中一座被剛剛打開的宮殿之中。
這座宮殿內,每天其他東西,呈現一片空蕩,但在其最中央處,有一座巨大的塔身存在。
塔尖上通天空,塔底沒入大地,只留下一截塔身存在於宮殿內。
這一截塔身上面刻畫著一枚枚奇怪的符文。
此時此刻。
塔身下邊的巨大石門緊緊關閉著。
大概在過了片刻後。
轟隆……
一聲巨響。
塔身的巨大石門又轟然打開。
一道身影從石門內出來。
正是楚緣。
楚緣的形象十分狼狽,衣裳凌亂,臉色蒼白,氣喘吁吁,額頭上還有些許汗水。
他看向這座巨塔的目光是畏懼的。
心底直呼草率。
這塔是獎勵??
這能當做獎勵拿得出手??
天知道他進去之後,都經歷了什麼。
進去第一層,一會兒水淹,一會兒火烤,一會兒雷電劈。
好不容易扛過了第一層,第二層又是被一大堆十分兇殘野獸狂追,差點沒把他嚇死。
楚緣果斷就跑了出來。
哪裡還敢繼續待在塔內。
這一跑出塔內,他才鬆了口氣。
「這東西也能被當成獎勵送給別人?這踏馬分別是刑罰工具吧。」
楚緣深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住。
這座巨塔,被他標成了刑罰用的工具了。
什麼鬼的獎勵,誰家獎勵是用來這樣玩的?
只是不知道那枚玉佩和那顆鐵球去哪裡了。
剛剛好像看那倆玩意都飛進去了。
但他又沒有在裡面看到那倆玩意……
這波血虧無比。
好不容易得來的四件寶物,無端端虧損了三件,還什麼都沒有得到。
就整了這麼一件折磨人的玩意。
「不過也好,萬一下次還有弟子玩背刺那一套,就可以讓弟子來這裡受受苦。」
楚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呼出口氣。
想著想著,他突然就愣住了。
他不對頭。
為什麼會想著下次還有弟子會背刺……
這不應該想著,弟子全被他教廢麼。
楚緣搖了搖頭。
他不想再看到這座巨塔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座巨塔也算是為他開了一座殿堂出來,加上他也無法把這座巨塔再收回去。
也只能把巨塔給留下了。
「最多把這座宮殿平時給關閉起來吧。」
楚緣低聲呢喃了一句。
似乎是聽到了楚緣所說。
那座巨塔的塔身震了震,仿佛在反駁楚緣的話。
「你有意見?你有意見你能怎麼樣?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就是你蠱惑我進去的,還一下子就把門給關上了。」
楚緣翻了個白眼,起身就往外走了過去,不帶任何一絲猶豫的。
他一路走出這座宮殿。
反手把門給關閉了。
他本想直接離開。
可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
抬頭看了一眼這座宮殿上邊空白的牌匾。
他朝著那牌匾揮了揮手。
將自己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都用了出去。
下一刻,牌匾之上三個字浮現了出來。
戒律殿!
嗯,在楚緣看來,這座殿唯一的作用,就是來懲戒弟子用的。
至於其他的,估計沒什麼用了。
楚緣搖了搖頭,感覺自己虧得很,萬宗大比上腦袋抽筋,虧了上萬靈石。
現在得到四件寶物,又浪費了三件,還沒有什麼用的那種。
剩下一封什麼邀請函,還不知道有什麼用。
血虧血虧。
楚緣懷著略微鬱悶的心情,跨步準備返回自己的宮殿。
他走到路口時,入目就看到了在掃地的白澤,以及白澤前邊葉落等四名弟子。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楚緣愣了一下,詢問出聲。
另一邊。
白澤等人本來還在彼此進行談話。
這突然的一句話,瞬間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走來的楚緣身上。
「楚道友。」
「弟子見過師尊!」
白澤與葉落等弟子都對楚緣行了一禮,以示尊敬。
「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楚緣挑眉問道。
「師尊,弟子等人見這邊有光芒閃耀,又感覺到了師尊的氣息,擔憂師尊的安危,所以才前來一觀的。」
葉落連忙站出來,拱手說道。
其他三人也點了點頭,都是這個意思。
聽到此話。
楚緣心頭也忍不住微微一暖。
這四個弟子,吃了他四大階境界。
本來他是該憤怒的,可看到這四名弟子這般關心的安全的樣子,他又忍不住的有些感動。
「為師無礙,前方開放了戒律殿,是用以懲戒弟子的,與你們無關,沒事進去參觀一番也好,但是進去就算了。」
楚緣搖著頭說道。
「是,師尊。」
幾名弟子都點了點頭,一個個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若是無事,便退下吧,對了,寒兒,你準備下山了對吧?」
楚緣看向了背著包袱的張寒,詢問道。
「是的,師尊,弟子馬上就下山了。」
張寒提及這個,眼神都忍不住黯淡了幾分。
「嗯……這塊東西你拿上吧。」
楚緣想了想,把之前那塊靈石所製造而成的令牌丟給了張寒。
算是趕這名弟子離開的補償了。
那塊令牌雖說只是靈石打造,只是貴了點,對張寒沒什麼用,但是好歹也是他目前為止,除了自己那柄神劍外最為貴重的東西了。
「師尊,這是……」
張寒接過那枚令牌,還想要問問是什麼東西。
結果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不要問,拿著就行,若是無事,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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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緣徑直的說道。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拿著掃把的白澤。
心裡頭嘀咕著白澤懂事,居然還知道蹭吃蹭喝不好,所以給無道宗掃地。
他懶得多說什麼,朝著白澤點了點頭,便向著自己宮殿處走了過去,打算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