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境內。
夜色如墨。
在東州邊境的高空之上。
一條萬丈蒼龍於天空之上飛行,穿梭雲層之間。
蒼龍所過之地,風起雲湧,所停留之地,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蒼龍之威,展現淋漓。
吼!!
只見這條萬丈蒼龍咆哮出聲。
龍吟似牛吼又似虎嘯,變化無常,充滿了無上的威嚴。
蒼龍在飛行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後,在虎鶴關附近停了下來。
一道白光閃過。
蒼龍化作一名身穿黑袍的威嚴中年人,站在高空之中。
中年人目光落到虎鶴關一帶的一片森林之中。
那雙瞳孔之中隱隱約約有龍影閃爍而過。
「就是這裡,尋找了百年,終於得到了位置。」
「古尊道人的至寶就遺落在這裡,如今遮掩至寶的氣機還未完全消失,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取走至寶的。」
「還是要儘快把至寶拿走好,這裡畢竟是東州,傳聞有傳承三百萬年的隱世宗門出世,鎮壓東州,以人族對妖族的仇視來看,要是被知道了本座駕臨,難免這隱世宗門不會出手。」
中年人喃喃自語。
話音落下。
他朝著那片森林下方衝去,動作迅速,伴隨著龍影相隨。
……
與此同時。
虎鶴關一帶,一片森林的深處,一座鮮有人知的破舊古廟屹立著。
古廟四周圍都纏繞著樹藤,牆壁滿是青苔,像是有悠久的歷史一般。
此時此刻。
楚緣站在這座古廟前。
氣喘吁吁。
心裡瘋狂吐槽著鍊氣境法力的稀少。
他用了一手『疾風身法』。
跑了一個時辰。
本想著能走出這片森林的。
沒想到沒走出去。
反而把法力全給耗盡了。
好在他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這麼一座古廟。
楚緣也不知道天黑之後,這座森林會不會有什麼妖獸什麼的躥出來。
要是妖獸,他可打不過。
找到這座古廟,至少也能個屏障。
「這張寒,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楚緣幽幽一嘆,走到古廟跟前。
看著這破舊的古廟門,用力一推。
咯吱……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出。
古廟門被推開。
一層灰塵掉落下來。
要不是楚緣後退得快,估計這些灰塵能把楚緣給蓋住了。
「這是多少年的歷史了?這灰塵……」
楚緣看著不遠處的灰塵,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袍。
衣袍一邊的寬大衣袖上被不少灰塵給沾染上了。
這把楚緣著急得,連忙把灰塵拍掉。
這身衣袍可貴著呢。
好不容易把衣袖上的灰塵清理掉。
楚緣這才動身,走入了古廟之內。
古廟裡面基本上已經沒有道路了,或者說,分不清哪裡是道路。
面前滿滿都是一堆青苔。
楚緣沉默了一下,比起外面的黑暗,他覺得還是這座古廟好一點。
破是破了點。
但好歹有個屋檐……
不過,看面前那座古老的殿堂入口,他有些擔心,半夜這殿堂會不會坍塌下來。
不如,站在門口,恢復一下法力,等天明了就走?
楚緣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站在門口恢復法力。
他正準備就地吸收靈氣。
就在這時。
轟隆……
一聲雷鳴巨響傳來。
楚緣抬頭望去。
原本還漆黑一片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無數烏雲,道道雷電閃爍在其中。
大有傾盆大雨即將落下的勢頭。
楚緣見狀,也顧不得什麼了。
跑到殿堂裡面去了。
鍊氣境可不能用法力來避雨。
這要是被淋濕了,就有些麻煩了。
走進殿堂。
入目所見,一片漆黑。
楚緣當即拿起自己背後的血色長劍,注入為數不多的法力,讓神劍亮了起來,照亮前方。
「神劍啊神劍,你可別怪我拿你當燈泡使,我這也是沒辦法。」
楚緣嘀咕了一聲,把血色長劍舉起,照亮了整個殿堂。
這下他總算能看得清了。
在他腳下的地面上遍布滿滿的灰塵,在前方,還有一張石桌放著。
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石棋盤,棋盤上空蕩一片,遍布灰塵,棋盤旁邊還放著兩個空蕩蕩的棋罐。
在上邊,還有一座古老的雕像著,雕像面容十分模糊,看不清具體模樣,像是被什麼東西磨平了一般,雕像身子上碎了一半。
整個殿堂除了破舊之外,再無其他詞語可以形容。
楚緣只是簡單掃視了一眼,走到那張桌子面前。
伸手握住了棋盤。
嗯?
楚緣突然皺了皺眉,低頭看著自己手下的棋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手指碰到棋盤的瞬間,居然有種觸電的感覺。
但只是一閃而逝。
「這棋盤……是靜電嗎?」
楚緣沒有想太多,單手把棋盤拿了起來,用稀少的法力將棋盤上的灰塵清理掉。
旋即,他把棋盤放到了地上。
一屁股坐到了棋盤上。
當做蒲團用。
呼……
楚緣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吸收靈氣,恢復法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外面也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
電閃雷鳴。
狂風大作。
楚緣也不由被這大雨給打斷了吸收靈氣,站起身去把門窗給關上。
正當楚緣準備繼續吸收靈氣時。
外頭傳來了一道道咯吱聲音。
像是有人推開了古廟大門一般。
有人過來了?
是張寒知道他在這裡了麼?
楚緣抬頭朝著外面望去。
透過門縫隙,他能看得到外面,並不是張寒來了。
而是一道穿著黑袍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是來避雨的吧?
不對,這應該是附近的居住民才對,不然怎麼可能會進入森林。
如果是附近的居住民,那等明天天亮雨停了,可以讓對方帶他離開的。
楚緣眼前一亮,正欲要站起身。
卻發現那黑袍身影已經走了進來,把門給推了開來。
一瞬間。
兩人的視線在黑暗之中對上了。
楚緣看清了來人。
是一名面容剛正的中年人,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楚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在和這中年人對視的剎那間,好像看到了一條龍……
他只當是幻覺,沒有過多在意。
楚緣在盯著這中年人。
中年人自然也在看著楚緣。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