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捏了捏拳頭,笑眯眯的上前,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一個個都在搖頭。
常威在通城小有名氣,前兩年就參加過省里的決賽,雖然最後關頭輸了,但也算是為通城爭了一口氣。
這樣的人,是有真本事的。
反觀沈風,毫無名氣,說話就靠一張嘴,相當的不靠譜。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一腳踢廢常威。
「這人瘋了吧,真敢上去!」
「你懂什麼,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會被打的跪地求饒,有他哭的時候,我們看戲就行了!」
「這年頭,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圍觀群眾哈哈大笑,紛紛看扁了沈風。
常威更是一臉傲慢的神色,用手指著沈風的鼻子。
「振華的傻逼,拳腳無眼,一會要是不小心變成植物人,千萬不要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常威爆喝一聲,使出連環掌法,速度極快。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實力的,剛才要是早點拿出連環掌,高武根本連十招都撐不過去。
招式雖然厲害,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沈風。
這樣的拳速,依然不夠看,在沈風眼中猶如慢動作一般。
眼看著連環掌來襲,沈風連退兩步,突然縱身一躍,整個人騰空而起,左腳點在常威肩頭,借力再次升高。
這一跳,足足跳出了二米多的高度。
白起看在眼裡,發出一聲驚呼,武雯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掃剛才的懷疑,眼中滿是崇拜的神色。
這樣的本事,就算是方師傅也沒有。
沈風懸在半空,居高臨下,順勢使出絕學登龍踢。
常威看在眼裡,嚇的魂飛魄散。
想要躲閃,卻是慢了半拍,慘被沈風一腳踢中腦袋。
這一腳力道極重,常威頓時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原地轉了兩圈,雙腿一軟,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全場一片譁然,一個個目瞪口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常威輸了。
這怎麼可能,常威真的輸了,而且輸這麼慘,一腳就被人踢趴了。
在場天地武館的弟子不少,一個個頓時覺得臉上無光。
武雯看到這一幕,更是興奮的跳了起來。
「常威,看你還敢不敢囂張,喜歡用臉擦鞋是吧,大師兄,我看你鞋子髒了,用他的臉好好擦擦!」
高武一聽這話,正合他的心意。
剛才自己被打的那麼慘,現在總算找到機會報仇。
二話不說,朝著地面就是一口濃痰。
隨即用腳踩了踩,準備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
沈風看在眼裡,微微皺眉。
「高武,習武之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樣過分了!」
高武危機解除,一掃剛才的慫樣,冷眼看著沈風,早就把他幫自己的事情拋之腦後,眼中滿是不屑的表情。
「沈風,我做什麼,你管不著吧,這個狗雜種欺負我師妹,我替師妹教訓他一下,人之常情吧,你少在這邊逼逼,別以為你幫了忙,就可以對我們振華武館指手畫腳了!」
說完,高武推開沈風,直接把鞋拍在常威臉上。
常威全身酸軟無力,一時半會提不上勁,恨的咬牙切齒,卻又拿高武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被弄的滿臉都是污漬。
「哈哈哈,師妹,你看他像不像一條狗!」
武雯連連點頭,還順勢拍了幾張照片。
「常狗,還不趕緊向大媽道歉,是不是想我把照片發到網上去,到時候你們天地武館可就沒臉見人了。」
常威嚇的不輕,照片如果上網,自己丟臉事小,萬一連累到天地武館失去參賽的資格,自己就真的是罪人了。
萬般無奈,常威只能照辦,猶如鬥敗的公雞。
「大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
半小時後,振華武館。
沈風得勝的消息,白起早就已經傳了回去。
他前腳剛踏進武館大門,裡面就傳來一片歡呼聲,所有人仿佛迎接英雄一般的歡迎沈風。
「風哥,你太牛了!」
「一腳就把常威踢趴了,一般人可做不到!」
「風哥,能不能教我們兩招!」
眾人七嘴八舌,都在圍著沈風轉。
高武跟在後面,明顯有些不開心。
他才是武館的核心,排名第一的大師兄,沈風算個什麼玩意,只是一個路過的外人而已。
要不是自己之前被他偷襲踢傷,才不會輸給常威那個廢物。
「幹什麼呢,一個個想造反啊,還不滾回去練武,是不是都想被罰伏地挺身,趕緊的,誰他媽敢偷懶,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他!」
高武罵罵咧咧,火氣相當大。
周圍弟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紛紛散去。
等到弟子走遠,高武這才看向沈風。
「沈風,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不是我們武館的人,少在這裡收買人心,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高武也不管打不打的過,先把大話放了出來。
沈風笑笑,懶得搭理這種傻逼,徑直走向二樓書房。
房間裡除了方生和武雯,還多了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
雖然老者白髮如雪,但是看上去相當的精神。
武雯看到沈風,連忙拉住老者。
「爺爺,他就是我說的高手,你趕緊邀請他加入我們振華武館吧,只要有他在,我們今年就有希望了。」
老者笑笑,拍了拍武雯的腦袋。
「傻丫頭,既然人家那麼好的功夫,怎麼會看得上我們這種小廟,好了,不要打擾方師傅談事,我們先出去吧。」
等到兩人走遠,沈風這才坐下,笑眯眯的看向方生。
「方師傅,現在可以說了吧。」
方生笑笑,給沈風倒了一杯茶。
「沈風,不著急,剛才武雯說的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你!」
沈風微微錯愕,眉頭皺的飛起。
他只想低調的查老爸的事情,可不想參加什麼格鬥大賽,這要是弄的人盡皆知,對自己是相當不利的。
「方師傅,對不起,我不感興趣。」
「是嘛,那真是太遺憾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事情,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沈風點點頭,目光緊鎖方生。
「我想知道我岳父出事前查的最後一件案子,我聽說和二十年前的省城首富南宮霸有關。」
這話一出口,方生心生警惕。
他果然沒有猜錯,沈風來查筆記,還真是別有目的。
當年的案子,牽扯極廣。
所有相關的調查員全部被調離工作崗位,就連自己也從刑警的崗位被調到了普通的交通崗位,唯有林穆一人堅持查下去。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驚人的秘密。
牽出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光照會。
林穆慘死,正是被光照會迫害的,他臨死前抓著自己的手,只留下一句話,讓自己儘快辭職,不要在追查了。
方生很快回過神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沈風。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問這個案子?」
「你別管我是誰,我只想查一個人,查一件事。」沈風回道。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案子是我師父一個人辦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所有檔案二十年前就被銷毀了,你走吧。」
方生下了逐客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眼看著線索就要中斷,沈風咬咬牙,決定豁出去一次。
他看著方生,表情相當嚴肅。
「如果我說,我是燕京瀋家,沈傲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