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鐵手卡的死死的,全身不住的顫抖,他只是個巡邏的,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情。
「影逝住在東邊寨子裡,旁邊有一顆古樹,跟他一起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那些人。」
鐵手大致形容了沈風和聖皇的模樣,男子頓時點頭道:「你說的是沈風吧,老族長的新外孫女婿,剛才我又看到他和姬茹一起去了練家,看樣子是去吃飯了。」
「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有沒有看到一個個頭挺高,長頭髮,模樣甜美的女人跟著一起。」
男子搖頭道:「沒有,就他們兩個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放過我吧。」
鐵手噢了一聲,一掌拍在男子頭頂,這一招殺傷力不大,但是足以讓男子昏睡不醒,睡上一天一夜。
鐵手把男子拖到無人的角落,這才迅速離開,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只能先去影逝的房間看看。
很快,他就來到古樹下,旁邊果然有一處民宅,此時黑燈瞎火的,估摸著裡面也沒有什麼人。
鐵手迅速鑽入房間,仔細勘察一圈,還真沒有發現什麼,看來影逝狡猾的很,身受重傷,卻並沒有留在這裡。
就在這時,鐵手突然眼睛一亮,不斷調動體內的氣息,感受著空氣里的氣流波動,很明顯,房間裡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影逝是男人,不可能有這種味道,聯想到沈風並沒有和她的女人在一起,不出意外的話,女人應該留下來照顧影逝了。
而且她就在這裡,只是一時半會找不到而已。
鐵手心中一陣冷笑,故意弄出動靜,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這一招聞香的功夫,是他無意中練出來的,當年曾經用來追不過千面狐狸司徒空花,這一次算是第二次用。
等到鐵手走遠,隱藏在地下室的林雪見總算鬆了口氣。
還真的被沈風猜中了,真的有人過來找影逝,不管來的是誰,總之只要等到沈風回來,一切就都安全了。
影逝躺在一旁,呵呵笑道:「小丫頭,沒事了,你放心吧,這個密室是我親自布置的,就算是六道宗的人,不知道機關的啟動順序,一樣打不開,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行。」
話還沒說上兩句,影逝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傷口不斷的滲出血跡,看上去相當的駭人,密室里的藥物不夠,早早的就被用完,如果不能儘快止血,只會讓情況惡化。
「影逝師伯,你等我一會,我去醫生那邊要一點鎮痛止血的藥物過來,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影逝一把抓住林雪見的手,搖頭道:「不要去,太危險了,六道宗的人神出鬼沒,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沈凝霜同樣點頭道:「雪見,耐心等一會吧,等沈風和聖皇回來,我們在醫治影逝前輩也不遲。」
兩人同時阻止,林雪見只能作罷。
另一邊,練紅君大宅。
沈風帶著許慧和老陸走進大廳,裡面早已經圍成了一圈,飯菜也已經準備好,氣氛看上去相當的和諧。
尤其是練紅君,看到許慧,更是笑容滿面,歡迎道:「阿茹,你願意過來,真是太好了,趕緊坐下吧。」
姬茹笑道:「嫂子,我是很有誠意的,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過節,我也願意向你道歉,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
許慧說這番話,算是暗示練紅君,希望大家能和平收場,這要是還聽不懂,就不能怪自己不講情面了。
練紅君連連點頭,依然客氣的很:「阿茹,你說的對,你哥如果還在的話,他也不希望我們鬧不和,來,嫂子敬你一杯。」
練紅君端起酒杯,相當的豪邁,許慧大病初癒,身體並不適合喝酒,老陸連忙搶過酒杯,笑道:「練紅君,阿茹的身體不好,這一杯我來替她喝!」
還沒等老陸喝酒,一旁的景先生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老陸,你不請自來就算了,誰同意你替酒了,你是什麼身份,跟屁蟲一個,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老陸心知肚明,景先生這是故意挑釁呢,頓時相當的配合,怒道:「你他媽又算個什麼東西,還不是一條狗!」
「放屁,你他媽才是狗,敢不敢跟我出去打一場,我倒要看看,出去這麼多年,是什麼讓你這麼膨脹。」
「走就走,跑遠點,免得打壞了家具,我可賠不起。」
兩人邊打邊罵,不消片刻,已經打到老宅外面去了,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怕是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
練紅君眼見時機成熟,撇了二王子一眼,二王子頓時會意,同樣起身道:「沈風,按理說,今兒是我媽請你們過來作客,我不該跟你一般見識,但我可以不計較,傷先生卻是恨的很。」
傷先生冷哼一聲,接話道:「沈風,白天的事還沒玩,要不是影逝從中作梗,我未必會輸給你,是男人就跟我打一場,你要是贏了,我的腦袋給你當夜壺用。」
沈風知道傷先生在故意挑釁,頓時裝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懟道:「怎麼,不服氣是吧,好啊,要不我們也打一場,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絕招。」
說完啊,沈風主動起身,把傷先生引到遠處,兩人拳打腳踢,沒一會功夫,同樣打的不見蹤影。
偌大的飯桌,就只剩下練紅君一家,還有不知所措的許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