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四十多歲,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依然風韻猶存,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更重要的是,來人眉宇間和燕北有幾分相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燕北的老媽。
沈風看向女子,問道:「你是?」
「我是族裡的聖女,叫我阿秀就行了,你們走吧,別回來了,族裡很多人都認為是你們的錯,一旦控制不住情況,他們會拿你們祭祀的,我不是在嚇唬你們。」
阿秀一臉焦急的表情,不斷的催促沈風等人離開,可當她看到燕北的時候,心中卻是忽然咯噔了一下。
不過情況緊急,她緊緊是停留幾秒,又跑去照顧其他受傷的人。
燕北看在眼裡,同樣是激動萬分,源自血脈的親情,讓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阿秀就是自己的母親。
「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燕北問道。
沈風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大長老等人,他們站在地脈祭壇面前,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看上去相當狼狽。
「我們過去,是時候看他們表演了。」
說完,沈風帶著兩人迅速過去。
此時的地脈祭壇裂縫越來越大,水柱也是越來越寬,用不了多少時間,整個地脈祭壇就會全部被摧毀了。
沈風看了一眼,呵呵一笑道:「大長老,我說的沒錯吧,就你們這個處理方案,遲早會把村子毀了。」
不等大長老開口,一旁的南正勃然大怒,吼道:「狗雜種,你們還敢回來,要不是你們過來,我們這裡也不會出事,來人,把他們拿下送去祭祀!」
一聲令下,周圍衝過來幾個壯漢。
剛才押送的人少,南正不敢跟沈風斗,現在村里全是自己人,就算是人海戰術,累也把他給累死。
沈風也懶的在裝了,火力全開,上來就干倒一個,就連燕北也是左躲右閃,不斷的和壯漢游斗。
連續打翻數人,沈風冷笑道:「大長老,我說過,我是沈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只有我能救你們,最多24小時,如果不能及時處理,你們只有另外找地方住了。」
聽到沈風的話,大長老眉頭緊鎖,猛地抬起右手,喊道:「都給我停手,別再打了。」
南正大驚失色,急道:「大長老,別聽他胡說八道,真要是聽他的,我們全都完蛋了。」
大長老冷哼一聲,懟道:「不聽他說,難道聽你說不成,你要是有辦法,族裡還會是這個樣子,先聽他說說看。」
南正被大長老一陣懟,只能低頭不語。
沈風看在眼裡,卻是連連搖頭道:「大長老,之前我就說過,你們交給我處理,就不會出這麼大問題,現在弄成這樣,就有點兒難辦了,況且你們這也不是求人的態度。」
南正呸了一聲,怒道:「放屁,你想幹什麼,狗東西,還想讓我們大長老求你,做夢呢!」
沈風呵呵一笑道:「我可沒說大長老,有些人自己想想清楚,應該怎麼求人,然後在來跟我談。」
這話很明顯,指的就是南正。
南正頓時氣的臉色發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此時族裡情況很不好,多處爆發危機,就連地脈祭壇都快撐不住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南正,希望他趕緊求人。
南正感受著族人的目光,即使心裡百般不願,也只能半跪在地上,低下高傲的頭。
「對不起,沈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看在我們族人受苦受難的份上,希望你能救救我們。」
南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求人,老臉漲的通紅。
沈風倒也沒繼續為難他,這才看向大長老道:「大長老,地脈風水之局,是當年你們祖先在這裡定居的時候就已經布局好的,但是我聽說前天早上南山古墓疑似發生地震,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地貌的變化,最終的結果,就是導致地脈風水被破。」
沈風倒是沒有胡說八道,南山古墓一定就在附近,動用了如此大型的機關,勢必會改變地下水脈的流動,導致地脈祭壇承受的壓力變大,這才衝破地面噴了出來。
大長老聽到這話,頓時瞪了南正一眼,罵道:「都是你,老祖宗說過,不到滅族,絕對不能動用機關,你倒好,上來就把最強的機關給放了,堵了人家的活路,也斷了我們的生機。」
說著,大長老又看向沈風道:「沈先生,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有沒有救,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一一照辦。」
沈風點點頭,應道:「光靠我一個人不行,還需要一個懂機關命理的人配合才行,你們派一個人陪張子君去請他師父過來,現在只有他才能救你們村了。」
事不宜遲,大長老毫不猶豫,點了一名族人陪張子君回去。
等到兩人離開,沈風看了一眼大長老,沉聲道:「大長老,這個風水局,一時半會救不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張子君的師父,跟你們還有一點淵源,我希望你們看到他之後,能保持克制。」
大長老眉頭緊鎖,似乎有些顧慮,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一行人來到大長老家,沈風坐在西邊,表現的相當鎮定。
倒是南正有些坐不住,急道:「沈先生,你倒是先說個辦法呀,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我們必須控制一下局面。」
沈風搖頭道:「這樣吧,你去把大家都集中起來,以防受傷,只要張子君的師父來了,天亮之前,必定能穩定住局面。」
沈風屢次提到黑瞎子,大長老頓時來了興趣。
「沈先生,我常年居住在深山中,很少接觸外人,你要請的到底是什麼人,你確定我見過他?」
沈風點點頭,回道:「我很確定,還有一件事,麻煩你把聖女阿秀也請過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大長老愣了一下,疑惑道:「為什麼還要請我女兒過來,沈先生,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我們南山一脈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家族,但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和羞辱的,你旁邊這位小兄弟,一直在顫抖,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嘛。」
沈風知道燕北的想法,輕輕抓住他的手,應道:「大長老,年輕人沒見過世面,有些害怕,一會人來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但是我希望大長老能克制一下,畢竟只有他才能幫你們。」
大長老不在說話,揮了揮手。
族人領命,很快就把阿秀請了過來。
此時阿秀臉上滿是污漬,看上去相當狼狽,絲毫沒有聖女的風範,她看向沈風,一臉疑惑的問道:「沈先生,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我覺得,你們根本不是來採風,也不是來找古墓的,你們到底來幹什麼的!」
阿秀一針見血,直接戳破了沈風的面具。
沈風淡淡一笑,看向阿秀道:「阿秀,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曾經有個兒子,但是被人帶走,丟了十幾年。」
這話一出口,全場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聖女阿秀的禁忌,十幾年來沒有一個人敢提這件事,甚至都不敢當她面提孩子兩個字。
因為孩子丟失的事,阿秀的丈夫說是去外面找孩子,結果一去不復返,連音訊都沒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麼多年,阿秀一個人拼命幹活,苦苦熬著,就是想要逼迫著急淡忘這件事,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突然又被一個陌生人提起。
恐怕,這才是這些人的真正目的。
阿秀強忍著淚水,表現的相當堅強,她看向沈風,厲聲道:「沈先生,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不等沈風開口,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先去出去的男子趕了回來,跪倒在地,回報導:「大長老,幸不辱命,張子君的師父就在外山,他們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