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東經常來寺里,對惠安大師還是很了解的,他一向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不會拒見自己,更不會讓自己走。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破天荒的喊自己的名字,平時可是權施主。
這些問題綜合起來,惠安大師肯定出事了。
「風哥,如果我沒猜錯,惠安大師肯定被人要挾了,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權東不太確定,裡面的人是不是昨晚見過的那批人,就算他們真要對付沈風,最好也是自己不在的時候。
權東畏畏縮縮的,沈風自然一眼就看穿,不過他並沒有揭穿,反而打定主意,對著江南雅使了一個顏色,簡單比劃了一下。
房間裡的空間不會太大,只要速度夠快,就能解除危機。
江南雅一點就通,點頭表示明白。
沈風示意權東和盧景梅後退,使出神降的招式,猛踢一口氣,縱身一躍,直接一腳踹開廂門,帶頭沖了進去。
江南雅緊隨其後,一個箭步跟了過去。
她前腳剛進去,頓時一臉尷尬的表情。
房間裡可沒有別人,除了惠安大師之外,另一人竟然是金夫人。
此時金夫人露出半個肩膀,正在接受針灸的治療。
惠安大師眉頭緊鎖,似乎很不滿。
「你們是誰,我不是說過今天不見客,你們怎麼還闖進來,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沈風也同樣尷尬,他怎麼都沒想到,裡面的人竟然會是金夫人,而且看她的表情,應該跟惠安大師是老朋友。
不等沈風開口,金夫人笑笑。
「惠安大師,不必動氣,這幾位朋友我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沈風,燕京瀋家的人。」
惠安大師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聽金夫人提起過沈風,一直都想見他一面,沒想到還沒等金夫人安排,沈風自己就創過來了。
這就是機緣。
金夫人看出惠安大師的心事,起身道:「惠安大師,既然你來了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在來找你針灸。」
金夫人扭動著嬌軀,主動離開。
沈風連忙陪著笑臉,看向惠安大師道:「惠安大師,真對不起,我以為你遇到什麼困難,所以才會冒然闖進來。」
惠安搖搖頭,他看了一眼權東,嘆道:「沈施主不必道歉,想必是權施主的主意,其實我是故意的,只是想讓權施主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然誤會了。」
權東一臉尷尬的表情,他可沒有誤會,而是心裡有鬼。
「惠安大師,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我先出去,四處轉轉,你們慢慢聊。」
說完,權東也主動離開。
惠安大師看著沈風,示意他坐下說話。
「沈施主,不知道你今日到訪,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沈風也沒什麼大事,主要就是為了迷惑高立軍的人,只要在房間裡待的時間夠長,出去的時候春風滿面即可。
「惠安大師,我來這裡,主要是想問你要一樣東西,我也是代表我大姐來的,希望你能交給我。」
惠安大師一頭霧水,疑惑道:「你大姐是?」
沈風點點頭,回道:「二十多年前,一位叫宮本的老先生帶著一個小女孩過來,他叫給當時的住持一顆龍珠,今天我就來拿回龍珠的,希望惠安大師能物歸原主。」
聽到沈風的話,惠安大師明顯愣了一下。
龍珠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交給顧老闆了,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真有人來取。
「沈施主,真對不起,你來晚了,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把龍珠交給一品閣的顧老闆,你可以問他要,真是抱歉。」
沈風心知肚明,噢了一聲,回道:「明白了,惠安大師,打擾了,我會找顧老闆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慧明大師見沈風要走,連忙打斷道:「沈施主,請留步,實不相瞞,原本我就想打算請金夫人引薦,現在你來了,那就是緣分,有一樣東西,我想請你帶給燕京的沈承租老先生,那是一位故人所託,去年我去年年初去過一次燕京,但是沈老先生不肯見我。」
沈風愣了一下,沒想到惠安大師竟然讓自己帶東西給爺爺。
「什麼東西?」沈風問道。
惠安大師點點頭,很快就從櫥櫃裡摸出一封信。
「沈施主,就是這封信,故人說一定要親手交給沈老先生,萬萬不能隨便打開,否則必生禍端。」
惠安大師一臉嚴肅的表,說的很嚴重。
沈風接過信,心中卻是相當詫異,去年年初,這時效也未免過的太久了吧,那時候自己還沒離開燕京,好像也沒聽說有人拜訪。
「惠安大師,信我可以帶過去,但是畢竟隔了這麼久,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對了,你這位故人貴姓?」
惠安大師搖搖頭道:「故人姓龍,她跟我說過,不管多久這封都不會過時,讓我務必找機會轉交給沈老先生,既然你和沈家淵源極深,那就拜託你了,我也算是了卻一個心愿。」
沈風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畢竟這事涉及到自家。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沈風起身告辭,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一旦他離開廂房,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襲擊。
「惠安大師,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沈風帶著兩女離開。
一行三人走出廂房,權東正在不遠處來回跑動,看上去心事重重,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沈風心裡跟明鏡似的,嘴上卻說道:「權少爺,你轉什麼呢,我們可以走了,多謝你引薦惠安大師。」
權東眨了眨眼睛,回道:「風哥,事情都搞定了?」
「搞定了,你先走吧,我帶她們繼續轉轉。」
權東聽到這話,突然又有些猶豫。
他覺得沈風這個人很不錯,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似乎有些太不講義氣了,如果不是沈風,自己早就破產了。
想了一會,權東突然撲通一聲跪下。
「風哥,我對不起你!」
沈風看到這一幕,頗為詫異,他早就從權東的舉止中看出問題,他也沒打算跟權東計較,這本來就在他的算計之中。
如今權東主動道歉,他反而有些不太適應。
「行了,起來吧,我早就看出來了。」沈風如實回道。
權東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慘白。
「風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們拿武器逼我,如果我不說出你的行蹤,他們真的會把我丟到河裡。」
沈風點點頭,拉了權東一把。
「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那群人是什麼人,你鎮定一點,一會我們一起下山,如果真有什麼情況,你保護盧小姐先走,我和江小姐留下來應付。」
沈風相當的淡定,這倒是給了權東不少信心。
一行四人沿著山路下山,不遠處就是停車場,誰知還沒靠近停車場,附近的兩輛麵包車突然開門。
二十多名訓練有素的精銳一擁而上,朝著沈風等人沖了過去。
沈風眉頭緊鎖,雙手握成拳頭,喊道:「權東,帶著盧小姐回寺里,這裡交給我來應付。」
雖然沈風早有準備,但是真遇到情況,他還是頗為擔心,畢竟盧景梅只是一名普通的法醫,並沒有自保的能力。
權東也不含糊,拉著盧景梅就往回跑。
沈風和江南雅同時出手,跟這群精銳打了起來,雖然兩人的實力不凡,但是這批精銳同樣是功夫高手,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
老狼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點起一根煙,吞雲吐霧,慢悠悠的朝著沈風走了過去,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
「沈風,識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明年的今日,你的墳頭怕是要除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