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愛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活性。就算脫離了本體供養也依然活著。」
拿到了。
手套上全是血。血肉模糊的尾巴，在女研究員眼裡就是獨一無二的瑰寶。
「從現在開始，你每月都需要CPH4藥劑，如果拿不到……你的神經系統、基因鏈會混亂，逐漸凋零直至徹底失控系統紊亂。而這種藥劑除了白箱世上沒別的人有。也沒有別人能做出來。」
「痛苦很正常的，畢竟藥劑會導致你細胞異常活躍。感知加強，就像是……在合理的拔苗助長。」
「……」
女研究員手都在顫抖。
如果順利，藉由這擁有完整基因鏈的尾巴，製作出能重新煥發人類器官活力的技術。那該是多偉大的成就？諾貝爾生物獎根本不足以言表。
而更深層不能擺在明面上的研討方向，例如用她完整的基因鏈重新製作真正的克隆體，轉到合適的動物上，繼續開發她的大腦……誰又說無法讓她的大腦變成一台超級計算機呢？
「叮叮叮——」
「？」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轉過身，見到夏夜掙脫束縛站起來。尾巴也高高盤起，如蛇一般蓄勢待發。
「砰砰砰——」
面色非常猙獰，似乎痛苦到極點不停用尾巴撞擊玻璃，但女研究員完全不為所動，這『玻璃』的材料不是肉體能打破的。
抱起手觀察。
嗯，根莖的部分大小到了臨近點，證明藥劑已經在發揮作用影響內部的結構重組。
「博士，她好像發狂了。要不要先用液氮……」
身邊的工作人員臉色慘白。
「伱在質疑我研製出的藥劑？」
思緒被打斷，女研究員滿臉不悅。
「不、不，我怎麼敢質疑您……」
「呵呵，她現在是很正常的過渡階段，痛到極點……也只能可憐的敲擊玻璃。她的未來只會是成為白箱的所有物，她的全身都是嶄新的真理。」
「你應該感到榮幸，能站在這窺視到引領人類走向新時代的起點。害怕是愚蠢的，我不允許你們用這種眼神看待它，更喜愛一點。想像……她會為全世界帶來的震撼。而你，有幸在這裡見證她的存在數個小時。」
「……」
工作人員沒法反駁已經進入奇怪狀態的女研究員，等了半天見到夏夜消停了。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
「應該沒事吧？」
也沒見到玻璃因為夏夜的攻擊出現裂口。那玩意也確實是用超導材料做的，為她準備。就算是怪物也不可能輕易出來。
「砰！」
工作人員心剛放下，夏夜再一次攻擊玻璃，沒裂開，但這回地面都因為撞擊在顫抖。
她看著夏夜那雙與剛才不同，非常嚇人的淡綠色眼睛。
「砰砰砰——」
動靜越來越大，就好像隨時會出來。
「啊！」
她沒能承受住害怕，立馬按下按鈕。
「呲……」
夏夜呆的透明空間頓時充溢滿冰冷的液氮。有屬於海豚才能捕捉到的超低音波。而那，也是針對夏夜研究的東西之一。
「叮叮叮——」
警報鈴也瞬時響起。
「你在搞什麼？誰允許你用液氮的？！」
女研究員急沖沖回來，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
「剛、剛才她的眼睛……很恐怖。」
「我以為弗洛里達州分部的人會稍微有點能力，結果也是如此。打開。」
「啊？」
工作人員退後一步，沒敢動。
「要是成品因為你出了任何差錯，準備好給自己收屍！」
女研究員更生氣了，直接親自操控打開門。
「……」
「人呢？成品呢？！」
女研究員見著櫥窗內白霧散去。卻沒看見應該在裡面的人，原本束縛住夏夜的床早就扭曲到不像樣。櫥窗沒被破壞，但上邊注射液氮的口被掘開了。
電線打落在已經結冰的地面閃著火花。
剛想對工作人員發火，卻看到被掘開的口有一道黑影閃出。
一個呼吸間已經到了女研究員面前。
「姐姐。」
「小夜的東西，能還給小夜嗎？」
「……你。」
肩膀被手搭著。感受到夏夜身上的冷氣，女研究員臉色難看到極點。
「你到底是……喝下那麼多，怎麼……」
她不明白。
服下200cc的夏夜為什麼還能活蹦亂跳。
「你說這個嗎？小夜知道你要給我喝的是什麼，也不怕這個。有愛的話，大哥哥的東西比這個好用呢。」
「唰！」
另外的工作人員剛想撥通緊急電話，手消失了。緊接著，頭也是。
「你的速度……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女人渾身戰慄著。但並不是害怕，比之前的眼神還要狂熱。
「以前的研究方向是對的……根本沒出錯。只是只有你成功了。你的身體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你……」
「大腦開發，身體素質……基因鏈……栗原健太郎實驗數據根本就不全！藏了很多！」
「你已經超越我們的預期十倍，不……百倍。」
「不對！」
「沒有CPH4你擅自進化到這種地步早就該失控成為怪物……喝了改良過的CPH4你更應該……」
「嗯，小夜之前確實失控。」
「但是有比CPH4更好的東西。」
「……什麼？」
女研究員瞪大瞳孔，她不相信有這種東西。她加入白箱之前，這項實驗就已經進行了20年。就算夏夜大腦開發的再聰明，但合成CPH4的重要成分全世界就只有那麼點。找不到代替的也不可能一兩年時間就能找到超越甚至代替的東西。
「大哥哥的米液。」
「……」
女研究員頓了好久才回過神，「男性的米液？你在開玩笑……你……」
「不是男性的，是大哥哥的。」
「你們，釣我和大哥哥。」
「現在是，小夜釣你們了喔~」
從夏夜明快的笑顏中，女研究員看不到之前她所看到的，一絲一毫該有的痛苦和順從。
「不應該是這樣！」
「你是成品，你可以自給自足。你就算能不需要CPH4，也不該是那種東西……普通男性的米液怎麼可能代替CPH4？！你知道一管試劑要投入多少金錢，時間，人才去研究嗎？！」
「你告訴我！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愛。」
「愛？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女研究員死死地抓住夏夜的肩膀，面目猙獰。
「噗呲——」
夏夜不想再閒聊。這樣不怕死只會用那種狂熱的眼神看待自己的人類很奇怪，也很討厭。所以，結束對話。
「你這種東西……是在侮辱我的研究……」
直到咽氣，也覺得是夏夜在耍她。
「……」
有那麼難以理解嗎？
每當難受快失控，就會暖暖的覺得很好。事後就什麼也沒有，很平靜。
不明白，也沒義務解釋。
「怪、怪物……」
夏夜面色平靜，向已經尿褲子的工作人員逼近。
好了，現在要趕時間拿到該拿的東西。然後，早點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