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那不是打自己臉嗎?
6月11日。
上午。
也不能說是心血來潮。
蘇明單純想到,德川愛莉能通過吃怪物頸部下側所謂核心的地方獲得進步,那自己呢?
擁有『免疫大師』、『被當空氣』、『小夜蜜汁蜜殘留』、『血族與魅魔秘の殘留』等等,各種buff加持的自己能不能也用用?
「謝謝您的好意。但到現在,我仍然沒能完全壓榨出上次進食高等怪物的潛力。」
「而且低級的怪物對現在的我來說,除去充飢以外只會是浪費。」
「……」
蘇明是單獨去狩獵了一頭算不上太強,但應該比低級觸手怪強點的怪物。
德川不吃。
「……」
他吃了。
口感有點不好形容。非要說的話……曬足180天的臭豆腐在放滷水里浸泡過360天,然後發霉了。
「您以前也吃過怪物的肉嗎?」
望著德川愛莉困惑的視線,蘇明想吐但又忍住了。
在這吐了,不說話裝高手的氣質豈不是煙消雲散?
「偶爾會吃。」
「吃這個,除去充飢以外對我來說沒意義。」
吞進胃袋,除去口臭到反胃蘇明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免疫大師……該不會連著好的一部分也免疫了吧?
好吧。
更也許就是那樣,自己真沒辦法通過別的方式變強。可如果真不管好的壞的都免疫,小夜的雙修……哦,在以前還沒免疫來著。
嘶。
真tm臭,惡臭的腐爛味。
德川到底是怎麼面無表情吃下去的?
6月11日。
中午。
蘇明其實是很想直接找到之前那種強點的怪物。
一方面是能讓德川更簡單到極限的狀態,一方面是蘇明也能檢查一下……自己在這地方到底算是個什麼實力。
但很可惜,那種怪物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
「兩年,我在外圍地帶遇見的高級怪物很少。不超過十隻。」
「唯一一次正面面對,也只有您出現的那次。」
「如果您希望我面對高等怪物,要提高遇到它們的機率……只有往千代區的方向走。」
「千代區,在天災來之前,都是資源充足享受高等教育的富人區,他們被寄生感染後形成的怪物,基本上都是高級怪物。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至今為止,沒人從那裡面活著出來。」
「……」
一同站在樓頂,德川看向北邊大概就是千代區的方向,沒任何懼意。反而有種躍躍欲試只要蘇明一開口立馬動身的樣子。
精英富人區嗎?
在那之前,還是先再想辦法遇到有花紋的觸手怪……先初步弄清楚再說。
就算要去,也只能先是自己打頭陣。大概知道是個怎麼情況再帶德川進去。
「能從樓下那群怪物里毫髮無損出來再說吧。你現在還差得遠。」
「……」
德川愛莉沒有『純白羽翼』,不具備浮空或者滑行的能力。
但她有膽量。
哪怕是現在站的十幾層高的樓,沒水管,就只是扒著窗戶也敢往下一節一節跳。
身手說的上很敏捷了。
如果自己拋開所有加成不用,不一定有她這麼絲滑。
6月11日。
晚。
德川愛莉之前住的銀行大樓,現在真成了訓練場。
「鏗鏘——」
蘇明也拿著武士刀,和她對練。
數以萬計的揮刀真沒用嗎?
依蘇明看來,有用。
好幾次暗暗用了加成才擋住攻勢,德川愛莉在速度、力量、能力方面都和當初教導過的諾艾莉亞差太多。更沒有魔法。
但她的出刀就是很刁鑽。有種後知後覺的精打細算,明明是在毫釐間出的刀……但回過神就是能體會到那種竭盡全力拿出本事應對的念頭。
難不成……自己的秋刀魚刀法還能再練練?
「哈……」
「……」
「德川,你是什麼流派的繼承人嗎?」
見著德川愛莉精疲力盡拄著刀休息,蘇明開口問。
「不是。」
不是?
「準確來說,我沒有繼承父親所學的北辰一刀流派,沒有正名。」
「現在用的,只是後來偷學的。過於拙劣……讓您見笑了。」
北辰一刀流?
那不是小日子很有名的流派嗎?
自己是不是可以……
「和您的刀術相比,我深感慚愧……以前認為現如今的水平已經是北辰一刀流在我這能到的極限,但現在知道了,還差得遠。」
「蘇先生是東方大門派,某種刀術為名的家族技藝繼承人嗎?」
「……」
東方。
切秋刀魚……
「抱歉,又擅自問了不該問的事。」
「感謝您願意親手給我變強的機會。明天……我一定會完成您要求的事項。毫髮無損的從它們當中回來。」
拋開東方秋刀魚門派的事不談,德川愛莉進步已經很快了。
前天只能用牙齒咬怪物肉勉強殺幾十隻,今天就變成幹掉幾十隻後只是作戰服被劃破幾道口子,手腕留點淤青的程度。
當然,和之前相比一樣髒。作戰服完全變了顏色。
但按這種進步速度,等到差不多再吃高級怪物的肉,有一天是不是能超越自己?
不。
自己也在進步。
只不過和她不同,提升的並非實力。而是獲得一個不限次數的免死底牌。
「今天到底為止。」
「該吃飯了,有段時間沒吃火鍋。」
「看看這調料還能用不。來,德川,你先試試毒。」
「……」
德川愛莉似乎還沒從訓練里緩過神,望著蘇明從小屋裡拿出的燒烤、煮茶等等一體的方形圍爐,架著的平底鍋,以及各種調料,古怪的食材……在發愣。
6月12日。
凌晨。
我拉肚子了。
儘管自認為早就拋棄除復仇以外的所有感情,但當第五次從他面前經過……去更上級的樓層如廁。尤其是上級樓層的紙沒了,要回來拿紙,即便是我也久違的感到尷尬。
「在這種世界,除去想變強以外。」
「對食物有抗性,習慣拉肚子之後不拉肚子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說的話也有調侃的意味。
但我又無法否認,吃的比我多很多的他完全沒事,就只有我在一趟一趟跑。
這能證明,他的胃或者說身體素質比我強很多。
所以。
為什麼在兩年多之後,我會和一個男人圍坐在桌邊吃烤肉,火鍋,甚至喝茶呢?
其實我沒必要到上面兩層找小屋如廁,只是拉肚子的動靜過於……有點尷尬。
忍受肚子異樣的感覺。
又不自覺想到剛才捧著陶瓷杯,熱氣騰騰的水麵茶葉浮起……
我學過茶藝。
也曾和爸爸媽媽一起在庭院裡燒烤,喝茶。那是我不屑茶藝這種形式的東西……最後卻被媽媽優雅泡茶的姿態所折服,打算重新再學一次茶藝的畫面。
第六次從上級樓層下來,肚子好很多。
他也早就睡了。
我見過他很誇張的搬床墊到其他地方,睡覺。那種力求舒適的奢侈……
但現在也能很簡單的依靠在冰冷的木板和紙殼邊睡。
只是為了某種惡趣味,壓根沒有必要在這裡……沒苦硬吃。
還是說,能面無表情吃下怪物肉的他,經歷的不比我少,受過的痛苦之類的……不比我弱。
也會有爸爸媽媽,或許有過妻子……畢竟他說過,有家室。
妻子死掉了嗎?
「……」
我默默躺在屬於我的紙殼上,抱著有些許份量的武士刀。
昏暗中什麼也看不見。
但偶爾能聽見銀行大樓地下,那些怪物無意識活動尋覓食物碰到什麼的動靜。
我變強了。
很輕易就能感覺到比以前更加遊刃有餘。但這都得益於我能完全不留後路的去搏鬥……比起以前更加不留餘地,真正的面對生死。
因為只要我真堅持不住,側面躺著的男人會下來帶我出去。
我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呢?
他帶著偽善的面具嗎?
將來有天揭下面具,會變成多噁心的模樣?
我想不出。
能用武士刀到那種程度的人,除去父親以外……他是唯一一個。
『愛莉醬。』
『想學好北辰一刀流,就要先知道,刀是活的。』
『刀法如何,取決於用刀的人。』
『……』
『呵呵,簡而言之,能通過一個人怎樣用刀,判斷出他的性格。比如你……太天真了。』
『再有天賦,有些東西也不是能一步辦到的。』
『……』
我沒法通過刀法判斷出他是哪一個流派的。出的刀很雜亂,總是出其不意。甚至可以說……單純用速度和力量碾壓我。
但我能通過那種下意識的揮刀,覺察到他應該也曾和我一樣,揮刀數以萬計的次數。也存在持之以恆的階段。
能獨自拿起武器,練習數以萬計的次數……真正的他,活著也是和我一樣為了某種目的嗎?復仇之類的。
或者說,他已經復仇完畢。只是活著而已。
我有些好奇。
但也僅此而已,畢竟那是他的過往,他的經歷。和我沒關係,和我想做的也沒關係。
不深究多餘的事,只從表面來看,不用耗費額外的時間去學習怎樣取悅他,是好事。我能繼續心無旁貸的變強,能通過他變強,也是絕對的好事。
再努力點。
能進入千代區復仇的日子不會太遠。
6月15日。
晚。
「我發現一種非常好的訓練方式。」
「一直都和活靶子練沒意思。你也已經到了殺幾十隻怪物毫髮無損的地步,換一種。」
「釣魚。」
「……」
他到底是以何種心態想出這種和怪物戰鬥的方式?
拿特質的釣竿,在大魚鉤上綁著侵入污水裡也能發光的燈球當魚餌。
「簡單吧?」
隨手拿加粗很多倍的鋼條當魚竿,看起來就很重。就這樣還能扯起來比成年人大兩倍的怪物。
「咻——」
當怪物浮出水面見到活人的瞬間,立馬迫不及待的衝過來。
水裡的它們長的更噁心,頭部除去觸手以外還有兩個類似魚腮的東西。且觸手更發達。
他的意思我大概明白。
就是要面對這種不知道拉起來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樣,會用何種方法攻擊我……甚至不知道是一個,還是一群。用這種不確定的方法練習。
難道說……他曾經是用這種方法練習過?
不知道。
反正,我照做。和他說的一樣,確實比起深入低級怪物群,這種方法會讓我腎上腺素飆升,每一次拉起怪物都會如臨大敵。
6月18日。
「上東子,當龜男。」
「哥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去買了。」
「……」
我不太懂他在說什麼,只知道又遇到高級怪物了。
沒有花紋。
但那頭顱揮舞的五條觸手,帶著刺的觸手……絕不可能是低級怪物。體型也完全不同。
「就是說,618雖然不可能再買買買,但發生好事也是可以接受的。」
「德川,上。」
「檢驗你成果的時候到了。贏了繼續變強,輸了就真輸了。」
「連這種小boss都打不過,趁早放棄去千代區的念頭吧。我也沒時間等你準備幾十年再進去。」
「……」
我渾身肌肉緊繃,死死攥住武士刀。
高級怪物周圍簇擁著不少遊蕩的低級怪物,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掉頭就走。光解決那些低級怪物就夠我花很多時間,更別說同時還得面對高級怪物。
我現在有3級進化者的水平嗎?
沒有專業的評測機構,不清楚。但肯定比之前強。
6月18日。
晚。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贏。
按我的計劃,在它用最後用僅剩的兩隻觸手攻擊我的同時,我也能順勢將武士刀插入它的脖頸。
不過如果真那樣的話嗎,我肯定會死。
就結果而言,還是遠遠不夠吧?
又是他出手,我才能繼續喘氣。
哪怕是真的贏了,以命換命還能活著,也不可能從那些越來越多的低級怪物包圍圈裡出來,更別說分割好怪物的肉帶回來。
「勉強還行。」
「不過,在明知道這不是終點的情況下,選擇一命換一命是最愚蠢的選擇。」
「……」
砍掉那東西三隻觸手,我也付出了嚴重的代價。
比如說,左腿骨折。肚子被開了個洞。
臉被觸手扒過,撕下一層皮肉。
……
只是說,所幸都不是致命傷。
本來我的身體對他來說就沒任何吸引力,現在這種樣子……更沒吸引力。
所以即便褪掉我的作戰服,一點點擦拭也沒任何表情波動。
我沒覺得所有男人都會和我見過的一樣,對女人的猜想永遠只有『身體』。也沒覺得世界不是黑就是白。
會有好人。
以前這樣想過。
只是說,認為『好人』那種品質,很難活到兩年後。當做已經絕跡比較好。
審視之前做的一切。
是不是從根本上用太過扭曲的價值觀去看待他,太過於不禮貌?
哪怕他真的有什麼極其惡劣的目的,也不妨礙已經救過我很多次的事實。媽媽也說過,看待人……不應該從他說什麼來看,而是具體做過什麼。
「……」
衣服又被換好。我只有兩套大差不差的作戰服,沒太多衣服。昨天的沒幹,今天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沒得其他換。
「穿這個吧。」
「老實說,ol制服沒什麼好看的。我真要你的話,會找比這羞恥百倍的衣服。」
「……」
換的是我以為將來在某天會用上的ol制服,套裙下倒是沒穿襪子,換成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長褲。
「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把肉吃掉。」
「我也好奇,你能強到什麼地步。」
「……」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我通過怪物的肉能進步到何種實力,沒擔心過有天會局勢反轉。
叼著香菸,挽起袖子赤膊將怪物殘留的肢體打包拖走……完全看不出是和我一樣生活在這種世界。
會有那種人嗎?
伊豆國漫畫裡那種,太強了,也沒任何牽掛。希望能教導出誰殺掉對方的怪人。
傷。
讓我沒法動彈的傷。已經開始發癢了。
看來饞食過一次高級怪物血肉帶來的進步,比我想像中還要多,身體自愈素質應該能和3級進化者比肩。
無所謂。
無論他有什麼目的,有什麼要我在復仇之後做的。都可以。
6月19日。
凌晨。
「窸窸窣窣——」
迷迷糊糊的,我聽見腳步聲。
不止是一個人,起碼三個。快慢不一的腳步。從樓下往上走。
火堆仍然燒著,但火光很小。他不在。肉塊依然放在床墊邊包的好好的。
「……」
我勉強拿起武士刀。
盯著被沙發抵住的門那。如果他出去了,沙發肯定不會繼續抵在那。那東西也只是個報警器,有人想進來就會移動沙發……我會聽見。擋不住真正的怪物。它們數量一多能直接毀壞牆。
「吱——」
門確實被人推動,單人沙發也隨之與地面摩擦位移。
「我就說嘛。這女人肯定在這。」
「……」
是之前想趁我吃了怪物肉虛弱,抓我的男人。
除了之前見過的,還有別的……我有些眼熟的。本該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的人。
「德川,和那些只會依賴別人生存的人不同,像我們這種人更應該明白。」
「不可能有未來。」
「沒必要為了那些人苦了自己。」
「我以前的確想過正常的追求你,但你……其實也只是個女人。只要想明白,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你也根本不是什麼為了復仇什麼都不要的女人。是我想多了,只是看不上我,對吧?」
「……」
我見到他的視線盯著我雙足裹著的男士長褲。
「大阪,現在明白了吧?德川只是看起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背地裡早就爛了。人家要的是小白臉。又不是什麼純情。」
「……」
差不多一年前我還見過大阪。那時候的他,對我很殷勤,也確實向我表白過……但我拒絕了。
我沒任何變化。
除去復仇以外不會考慮其他任何。去過的避難所里,他避難所里的人算是最像人的。
「雖說我已經知道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但我還是……念一絲舊情。只要你願意讓他們泄憤,之後再老老實實跟著我。我不會殺了你。」
「……」
那種和以前不同,完全高高在上的姿態。
眼神毫不掩飾貪婪,對女人的貪婪。
我想……一年多前我看著最像人住的避難所,現在可能也成為地獄了。
「德川,上次擺了我們一道。」
「這次沒這個可能。」
「你還真不死心,剛吃完一次怪物的肉,又吃。依我看也別吃怪物的,吃吃我怎麼樣?」
「哈哈,感覺這女人就跟故意在製造機會讓我們來一樣。背地裡該不會在期待吧?」
「……」
他們三個以前是互相有摩擦的避難所核心人物,現在卻站在一起。
都是4級以上的進化者。
如果放在平時,哪怕是沒吃高等怪物之前,我應該也能逃走。
現在的話……
「德川,這些是你的朋友嗎?」
那個人沒離開這,肩上搭著雪白的毛巾,端著塑料盆。裡面放著牙刷牙膏之類的。頭髮應該只是簡單擦過,還在滴水。
是剛去別的房間洗了澡嗎?
「嚯……真養了男人。」
「大阪,這次相信了吧?你喜歡的德川連手都沒碰過的德川早就被人站起來蹬了。」
「……」
大阪的表情完全變了,死死盯著蘇先生。
我想,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基於什麼地方判斷現在是我最好被抓到的時機……是看到蘇先生扔在外邊的怪物殘骸,覺得我又吃過怪物肉很虛弱?還是覺得聯合大阪一起,可以贏過我?
這些都無所謂。
「看樣子不是朋友啊。那就沒必要再擺一桌火鍋了。」
「正好樓下養了幾個小饞貓,沒事就喜歡往樓里鑽。你們應該能幫幫它們幾個小饞貓吧?」
「……」
他們以為的好時機,可能是這兩年來最差的時機。這次不是圈套或者被我擺一道,亦或者受點傷。能不能走出這,都得看身邊這男人的心情。
我沒再開口,只是坐起來拄著武士刀注視蘇先生放下塑料盆,站在我身前。
不知不覺的……
一定非常不合時宜。想到很久以前剛學騎自行車,撞到別人的花盆受了傷。
花店老闆一直在說叫我把大人喊來,賠錢。
可我的膝蓋在流血,很疼……一直在哭。
我以為會被罵。
『愛莉醬,別怕。』
『你看……媽媽不是來了嗎?爸爸也在。』
那時候也是,被媽媽抱在懷裡,爸爸則是擋在身前,和氣憤的老闆商量如何賠償,解決。
我好像……很久沒有這種,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哭只需要在某個地方看著不動,就能被保護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孤狼。
「德川……」
大阪咬著牙,緊握雙拳。面色鐵青的看著我……那表情像是要將我咬碎一般。
「你真的,和這男人……」
歸根結底,那些殷勤,也只不過是建立在想得到我的情緒下。有所求。並不是想幫我復仇,也不是真的喜歡。
所以,問這種幼稚的問題有什麼意義?
「嗯。」
「我自願讓蘇先生站起來蹬。沒有任何不願意。我以前沒回應過你,不是你的所有物。」
「以後也同樣不會是。你不覺得……你像是得不到心愛的玩具便哭鬧向大人索求的幼稚小孩嗎?」
我完全可以不再思考蘇先生有什麼目的。
但我可以思考別的。
如果一定要演變成,變成誰的物品。能幫我復仇,能真的幫我變強……會照顧我的蘇先生。怎麼看都是最好的主人。
那麼,已經想到這,被他站起來蹬也好,別的怎麼樣也好,又有什麼關係?
我對幼稚的愛情沒有任何幻想。也不期待能和媽媽一樣組建家庭……只是看重利益的女人罷了。
6月19日。
凌晨一點。
「……」
蘇明頭髮還沒幹,望著推開門進來的三個男人。
兩個頭髮長的讓人覺得噁心,另一個表情就好像是吃了大便。
「嗯。」
「我自願讓蘇先生站起來蹬。沒有任何不願意。我以前沒回應過你,不是你的所有物。」
「以後也同樣不會是。你不覺得……你像是得不到心愛的玩具便哭鬧向大人索求的幼稚小孩嗎?」
之所以那男人會有吃*的表情,就是因為背後的德川說了這句話。
不是?
誰tm那麼道德低下,就把誰站起來蹬過了?
為什麼要憑空污衊自己清白?!
還有。
【人物:德川愛莉】
【好感度:11】
【描述:不在乎你的目的。認為如果一定會淪為誰的玩物,淪為你的玩物,也不算壞事】
自己就忙完洗個澡招誰惹誰了?
618都還是1好感度,這三個倒霉蛋一來就變11。
媽的。
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算了,事已至此,11的好感度……又不是喜歡,描述里的內容也只是一種『玩物』的念頭。應該不至於會演變成站起來蹬的畫面。
應該不會。
雪兒可是都已經低聲下氣叫『主人』,用前所未有的姿態道歉……就算要變成站起來蹬,也不可能這麼快。那不是打自己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