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沒說是和她打視頻電話!
4月3日。
凌晨1點。
某會所。
「老林,真沒事吧?安詩瑤老家那邊……」
發話的人,是安詩瑤公司里老牌股東之一。也是最近因為安詩瑤一系列福利政策調整利益受損最嚴重的。
「雖說是該給她點教訓,但我真沒想到你直接找人去潑東西。還是在公司大門口。」
「慫。」
被稱為老林的光頭摟著邊上點的公主,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她家早就不是以五金材料這些為主了,而且安家在京都周邊牛逼還能管到老子的冬市?」
「喜歡玩。」
「喜歡不聽話搞些自以為是的東西,就是欠收拾。」
「……」
「怕個雞毛啊?做了事我那些小兄弟不是已經去認罪了?要賠錢要拘留隨便。我有的是錢。」
老林隨手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掃一掃。
「誰能把手機夾在胸口,2000塊。」
肆意戲弄邊上公主的身體。
「林哥~」
「……」
他玩的開心,看了眼邊上有些惆悵的股東,又忍不住嘲笑,「能不能放開點?被婊子一直壓一頭,很爽?」
「……」
「去,照顧照顧你們李哥。」
他拍了拍公主皮鼓,後者頓時嬌嗔著往股東身上靠。
「……」
「倒也是。」
被軟潤包圍,股東也放開了,「那婊子天天搞些傻逼政策,以前一年少說整五六十個外快,今年到現在連兩個都沒。他媽的。」
「就是嘛。以為在京都那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來冬市也是。想多了,她爸都做不到,她想什麼呢?」
「……」
「去,洗乾淨到小房間等我。」
拍了拍身邊公主的皮鼓,老林有些晃悠的出去。
「嘩啦——」
依靠著牆,也許是腎不太好。裊裊分叉,有部分到了鞋尖。
「……」
他沒聽到任何聲音。
腦袋裡只想著之後到小房間怎麼玩樂。絲毫沒注意戴著鴨舌帽黑口罩,穿普通休閒裝衣服的男人到他背後。
「咯嚓。」
對於生活在雪國的他而言,那種清脆的聲音。打開手槍保險的動靜,只存在於電影裡。
他明顯感覺後腰被什麼硬質的鈍器頂住。
「……誰?」
他下意識回頭看到底是什麼對著腰,
看清了。
一半在袖口裡,一半在外邊。黑黝黝的槍口。
他沒法看清來的人是什麼樣子,只能見到口罩上邊男人平靜的眼神。
「你……伱拿玩具槍來糊弄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
他發現來的人和以往面對的任何滾刀肉都不同,一言不發。沒任何情緒波動。根本看不出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是要幹什麼。
【出去,下樓】
他已經完全嚇破膽了。
有種直覺。
那不是玩具槍……
來的人也不是和以前一樣來討薪好欺負的民工。
4月3日。
凌晨1.16分。
股東已經完全忘了之前有些擔心的,安家會不會報復。
他轉念一想也是。事情不是他做的,人也不是他找的。冤有頭債有主……自己頂多就是事先知道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並許諾了一點點利益罷了。
論商戰沒話語權根本沒法玩。
暴力在當今的社會不可取,但有時候又挺有效的。像安詩瑤那種溫室里的乖乖女沒見過這種場面吧?
倒要看看明天她有沒有臉面來公司。
「給我吹。」
「……」
享受著快樂,他又不自覺想到安詩瑤的身段。
怪了。
總是偶爾會覺得她精心打扮過。越看越覺得火熱。
是打扮給誰看的?
媽的。
表面那麼清純,裝,實際不也是要男人?
要不是有安家那座大山,高低得包養到別墅里。
房間很暗。
按摩完,半套也做完了。他是沒精力做全套,乾脆躺在床上睡覺。
「……」
冷不丁的,臉被人拍了拍。
他迷迷糊糊睜眼。
「?!」
黑黝黝的槍口光明正大的對著他面門。
「你、你要幹什麼?!」
「……」
「……要錢?」
他一下子清醒了,戰戰兢兢的從衣服里拿出錢包。
然而男人伸出戴著手套的手,直接把錢包扔進垃圾桶里。
打字。
【出去,下樓。】
「我……我能穿褲子吧?」
「……」
股東顫抖著,勉強平復心情,穿上會所的短褲。
「所以說,你到底是……啪!」
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直接蒙圈了。
下意識摸鼻子,一抹鮮紅的血在手背。
他也有直覺。
真遇到事了。來的人不是求財,是有預謀的。可他看不清來人的樣子,看身形也不覺得是熟悉的誰。那雙眼睛完全沒波動。
【你還有一分鐘時間】
該不會……
不對,安家的人怎麼可能反應這麼迅速?就算找,也是先找到林總。
到底是誰?
跟著男人下樓,進一輛破麵包看著被膠帶封口綁住的老林,他的心涼了。
4月3日。
凌晨3點。
幾個小年輕有說有笑的從督察局出來。
那是拿了錢去潑安詩瑤東西的小痞子。家裡有沒有管教,是不是缺乏關愛那些與蘇明無關。
「口罩,鴨舌帽……」
「幹什麼?大晚上的裝神啊?」
「傻逼。」
「……」
蘇明攔在他們面前。
「怎麼說?腦袋不好使了?要找麻煩?」
「滾一邊去,哥幾個現在心情還不錯。」
「……」
「聽不懂人話?」
「……」
「砰。」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小年輕再回過神,蘇明已經往前面跑了。
他們哪能受得了這?
「他媽的。」
追著蘇明往前跑,沒太久就追上了。在一個小巷子裡,是死路。
「怎麼不跑了?接著跑啊!你媽的。」
「……」
片刻後。
他們發現蘇明壓根就不是要跑。而是要換更方便的地方動手。
「咯嚓——」
根本不是同階級的。
比大人欺負幼兒園的還要輕鬆。哪怕他們當中有人撿起地上的磚頭扔過去也無濟於事。
「……
全都看見了。
那小小的刀宛如切紙一般分開厚實的青磚。分成兩半啪嗒落地。
這不是拍電影。
有人見勢不妙想跑。
「咻——」
小刀貼著他的臉頰筆直插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藍光?
【有些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你們認為呢?】
那小小的手機屏幕上打出只要上過初中的雪國人都知道的言語。
「你、你別亂來!」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要是傷了我,絕對會……」
【你爸是誰,你媽沒有告訴你?】
沒人覺得好笑。
冰冷刺骨的寒意爬上他們心頭。到底是在哪惹到面前恐怖的男人了?到現在他們仍沒自覺。
畢竟潑人髒水那種小事,他們幹過太多。
4月3日。
早。
蘇明很早就起來做了早餐。
參考短視頻里的美食做法,用上回夏夜推薦來聯繫的魚紋刀法。蔬菜沙拉想雕個花對他來說不難。
「……嘔。」
已經考慮到安詩瑤現在估計吃不了有濃鬱氣味的東西。
所以選擇清淡的蔬菜。
但還是乾嘔,吃不了。
「……對不起。」
「沒事。」
「我……我想洗澡。」
「那就洗。」
她沒辦法短短一晚就忘掉昨天的事。手機一直沒碰過。
沒看到不代表事情沒繼續發酵。
釘釘群沒多少人說這件事,但一些合作商的採購微信群,員工之間私人的小群。已經傳開了。
【太慘了】
【一桶摻了糞的水啊,真的噁心】
【安總今天果然沒來】
【怎麼來啊?搞不好以後都不會來了】
【誰那麼牛逼,敢這麼做?沒報警嗎?】
【報了吧。人都逮到了,也不是逮到,說是昨天就去自首了。後續怎麼發展估計是不會透露給我們】
【誒?你們說蘇明跟安總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那時候站出來,帶著安總走了可就也沒來上班了。】
【不好說。還是別亂猜,萬一就是好心呢?】
【不可能,我當時就在現場。誰沒點關係願意那時候出去把安總抱起來?就算是熱心,那今天也該來上班了吧?】
【……】
關掉手機。
槍是在夏夜留下的出租屋裡拿的。只有一顆子彈。沒必要用。
諒解書是蘇明去簽的。
督察想要安詩瑤當面來,不認可蘇明說的男友身份。但反問一句,以安詩瑤現在的狀態可能來簽諒解書?留個聯繫方式便結束了。
至於賠償的錢。隨手扔到抽屜里。
見到安詩瑤洗完澡又到房間裡換衣服,換的是平時去公司穿的套裙。
換到一半就沒動作了。
「我、我去不了……我沒辦法去。」
「那就不去。」
「可是……」
「沒有可是。」
她整整一天都是在吐與發呆中過的。到晚上才勉強喝了點牛奶。精神狀態不好。
「吃點助眠的藥。」
「這是我讓你吃的。」
「……」
她很聽話。
4月4日。
安詩瑤連續三天沒去公司。
管理層已經鬧開鍋了。
「安總到底怎麼樣了?有個准信嗎?」
「高秘書,你來說。公司這麼多決策,這麼多項目,都等著她簽字呢。」
「抱歉,安總最近發生的事想必各位都清楚。安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至於項目,只要不是過於核心的,各位已經在公司很多年,可以自行判斷。」
「開玩笑呢!再不濟遠程辦公也行啊,我們可以理解。但是讓我們自行判斷,到時候出了差錯我們哪負的起責?」
「……」
高秘書咬著牙。
她很清楚,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安詩瑤拿走了一些利益分配給底下的人。再加上權力被安詩瑤收回去很多,早就積攢了很多不滿。
平日裡安詩瑤在多少會給面子。
現在大家都在傳安詩瑤不會再來公司,他們戴著的面具也適時摘下了。
最主要的是。
連她也不確定安詩瑤會不會來。打電話過去沒人接,只收到一條消息,說會解決的。
不是不相信安詩瑤。
是安詩瑤沒來,高秘書心裡沒底。底氣不足,面對這些老油條、滾刀肉,她顯然還嫩了點。
4月5日。
會議室。
原本周五的例會因為安詩瑤不在應該取消。
但公司的管理層又莫名收到消息要開會,一時間有點摸不清頭腦。
安詩瑤來了?
沒聽說啊。要是她來了,群里肯定有人說。
有人從辦公室趕到7f的會議室,推開門,沒見到安詩瑤。
「……」
蘇明坐在安詩瑤該做的位置上。
「你是……蘇明?」
「你在那幹什麼?」
管理層陸陸續續到位。
「……」
後來的股東雖然有點不太理解蘇明為什麼做那,但出於保守也不會直接說難聽的話。
都等著解釋。
「都來齊了?」
「安總托我來開個會。這是授權書。」
「……」
簽名檔發到每個人手裡。有人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確定了。
安詩瑤與蘇明絕對有不一般的關係。
否則怎麼可能出具這種全權代理授權書?那是要擔責的。
「……」
也有人臉色鐵青。
認為這是瞧不起他們,公司有這麼多經驗十足的老管理,偏偏找了個不屬於任何派系的刺頭。
「所以,安總要你來說什麼?」
因此,有人直接不客氣的開口。
「很簡單。」
蘇明笑了笑,「我這有張名單,有些人需要出售自己的股份立馬滾蛋。」
「有些人底下混日子的親戚,自己想辦法合法裁掉。」
「安總只需要省心、有能力,能做實事的人。」
「你在放屁!」
看了那份名單的股東之一猛地拍桌,破口大罵,「先不說要我以購入價出售股份,你這意思就是安總認為我是混日子只拿分紅的人?」
「無所謂你們怎麼看,我只傳達這份文檔,做不做,同意不同意是你們的事。」
「你瞧。」
蘇明把一份股權轉讓書給那股東看。
「咱們公司已經有明事理的股東這樣做了。他的股份是你十倍。」
「?」
「怎麼可能?這是李總?」
「……」
越看那股權轉讓書上的簽字,小股東越覺得不是假的。他認識李總的宋體簽名。
可為什麼會突然就簽了?
之前都還是一副對安詩瑤不爽的態度。沒有李總帶頭,公司里誰敢和安詩瑤唱反調?連一票否決權都沒了。
「哦,還有一些東西。」
蘇明從公文包里倒出一堆合同書。
「高秘書,你看看這些合同是哪些部門需要的,分別送去就行了。按安總新給出的名單來送。」
「啊,好……」
站在一邊的高秘書人都傻了。
她是覺得蘇明和安詩瑤關係肯定不一般,但沒想過會這麼不一般。
能跟這些老油條這麼直白的說話?
那除了安詩瑤最大股東,就這麼低價轉讓了股份?
這些合同……
嗯?
隨手撿起一張,博安特?最優惠採購計劃表?不是談判已經崩了,還在打壓公司嗎?
怎麼現在直接拿出比當初最理想的價格還要低一半的價?
「會就開到這裡。」
「有什麼問題,我希望你們明天再來說。」
「等等!你光說完這些就走?安總什麼時候來?」
「我要當面質問她!」
「……」
蘇明完全沒鳥他們,大步流星出去。
到5F。
一堆人眼神驚異的望著蘇明。
他們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但又總覺得蘇明現在散發著一種不太好相處的氣場。就感覺……很可怕。尤其是表情,完全沒了以前的隨和。
殺氣?也許能這樣形容。
「師父……」
只有李仁傑直接過去。
「等下高秘書會送來一些合同。這段時間你可能有的忙了。」
「多看著點,有什麼事就和我打電話。我這幾天都來不了。要出去跑一些業務。」
「……」
李仁傑頓了片刻沒問別的,只點點頭,「我會盡力。」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安總現在生病了,雖然她不在,但一直都在關注公司的業務進展。我暫時代理安總的職位。」
「……」
這幾乎是向別人坐實了蘇明和安詩瑤關係不一般。
剛才還有人在聊。
但現在卻沒人多嘴。現在的蘇明,是他們沒見過的一款。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很快。
接到高秘書發來的新合同,很多人都傻眼了。
「開玩笑吧?」
「聚合五金這採購價,80?還是最好的那一款,優先給我們?」
「握草,之前怎麼都不肯給我們的品牌合作,現在變成我們優先上架?」
「……」
不止是他們。
那些在會議室憋了一肚子火的管理或者股東回到家,突然接到電話。
或是遠在國外讀書的孩子打來的。
「爸爸~」
「有個,叔叔要我打電話給你。說股權轉不轉……」
或是接到陌生電話。
「18年在招標項目賄賂管理。」
「17年秘密開過半年賭場,賺了四百萬。」
「妻子正在緬甸旅遊吧?那邊現在不太安全。」
「……」
汗流浹背了。
到現在他們才明白蘇明說的,同意不同意是他們的事。根本懶得多說是為什麼。
人家根本不是在開會,是通知。
擁有30%以上股份的李總,為什麼那麼服服帖帖的簽了股權轉讓書?
到底是惹了誰?
安家?
不是說最近安家日子也不太好過?還能這麼幹?
4月5日。
蘇明接到了電話。
沒有備註,來電顯示地區是京都。
「那幾個潑東西的小孩都進了青山精神病院。」
「那些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都突然去加拿大旅遊了。」
「……」
蘇明沒回答這些問題,轉而平靜的開口,「是岳父嗎?」
「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同樣也沒回答蘇明的問題。
「精神好了些。但還是沒什麼食慾,有點失眠。」
「嗯。這幾天我就會來冬市。你做的太急了。」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雖然急,但又滴水不漏。」
「……」
「蘇明,原本我只想著女兒喜歡就行,別的無所謂,都可以培養。」
「……」
「你的面子挺大。這麼久過去也沒來京都,看樣子只能過幾天我來見你了。」
「很抱歉,這段時間太忙了。我一直都想來見您的。如果您會先來的話,到時候我一定來接您。」
「呵呵。」
「我越來越好奇,我女兒到底是選了怎樣的男人。不太像蟲。」
「期望太高,到時候您可能會失望。」
「不論如何,能保護好我女兒,不讓她受委屈的,在我眼中即是夠格的。至於夠格往上……那就得看看你能拿出多少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
「……」
就說嘛。
有些企業還沒來得及去『談談』,卻已經誠意滿滿雙手奉上合同。原來是老丈人也動手了。只不過他用的是在雪國的人脈,經濟。
但那些玩意實施起來還是慢了點。
蘇明不喜歡隔夜仇。
岳父會知道這件事,會出手,並且可能會親自來冬市。這些蘇明都能預料到。畢竟安家那麼大,只要安爸真把安詩瑤當女兒看,絕對會知道她的遭遇。
也好。
暫時不用去安家,對現在的安詩瑤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現在又要做什麼呢?
回家,推開門。
「嗡嗡嗡……」
全自動洗衣機轉動著。
而那位本該在公司絞盡腦汁發展業務的安總,正蹲在洗衣機邊上拿了個小盆幫蘇明洗白襯衫。
「都說了不要穿白衣服去很多油污的地方,超級難洗。」
過了這麼幾天大門不出的生活,她從來沒碰過手機。頂多看電視和看書,情緒已然穩定很多。
這會還能鼓起臉表達不滿。
「洗那麼乾淨幹嘛?反正洗乾淨了也還會弄髒,隨便扔在洗衣機里洗洗就完事,實在不行用漂白劑泡唄?」
「漂白劑?到時候會變色不好看。」
見到蘇明去泡茶,她又叉著腰,「還有,泡茶之後茶葉幹嘛不倒掉?」
「不是還能泡嗎?」
「就是懶。喏,現在裡面是新的茶葉。我剛掐著時間泡的茶。」
「哦,我是說今天的茶這麼好喝?原來是老婆親手泡的。」
「切,剛才我沒說是泡的,你也喝不出來。」
「……」
「誒,老公。你是唯心主義者還是唯物主義者?」
「我嗎?唯心一點?」
「為什麼會覺得是唯心一點?」
「比如說……生病的人,如果很樂觀病就會好得快,是有這種事的。」
「那不是唯心啦。我剛才看書上說,唯心的人是完全以自我為中心,覺得自我意識死掉的一瞬間全世界也跟隨著死掉了。就是除了我以外都是NPC。世界以我為中心轉動,就像在玩遊戲一樣。我就是玩家。」
「……」
這個蘇明反而有話語權。畢竟他是真的玩家。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唯心還是唯物。不過我要是唯心的話,就說明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玩家。」
「為啥?」
「玩家才不會愛上NPC。只會愛上有思想,同是玩家的人。」
「鑑定為,小色女想的挺多。」
「啊,又罵我!生氣,不給你洗衣服了!」
「來,坐我身上,幫我負重做一組運動。」
「不要,等會又顯得我很胖一樣。」
「這也是為了你。」
「什麼為了我?現在、現在就已經那樣了!還要更強,我要怎麼辦?」
「那我坐你身上,你來做一組?」
「更不要!我又不是馬!」
「……」
沒什麼好說的。
她不想出門就不出去,她想在家當體貼向的人妻就當。等到她想出去,再帶她出去。
而作為男人嘛。
之前真是保守了,哪有那麼麻煩?
該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就去,該送去國外『旅遊』就去。
剩下不順眼的直接剔除。沒有選擇權。
獨裁嗎?
沒辦法,畢竟越想越覺得過於傾向於原本自己的處事方法。但實際,自己可以有的力量,遠比想像中還要多……
對了,等他們在加拿大『旅遊』舒服了,再問問他們想不想去倫登博物館參觀一下斷頭台。最後嘛,還可以免費去溫蒂那邊看看戰場。一般人想要當炮灰的機會都沒,應該謝謝自己吧?
而安詩瑤的公司。
蘇明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讓這家公司徹底飛黃騰達。沒人敢看低,也不再需要去求著合作。
「好奇怪……」
「哪裡奇怪了?」
「唔……」
安詩瑤躺在地毯上,上邊是做伏地挺身的蘇明。每次下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因為她身材的緣故,
「有……有腹肌誒。」
「然後呢?」
「……」
她的臉有些紅,別開視線。
「那……就是,突然想到這。」
「……」
「瑤,你臉很燙。雖然穿了bra。」
「……」
「大腿扭來扭去。」
「……」
「還這麼害羞?現在是什麼樣。」
「閉、閉嘴!」
她很有趣。
「嚶嚀。」
現在再接吻。她的嘴唇不再是冰涼的觸感,會有些許微熱涌動。
「我……我就是知道到最後一定會瑟瑟,才……才變成這樣。」
「……」
才剛開始她就在劇烈顫抖。
她本人也面紅耳赤的咬緊牙關。
「瑤?」
「我才沒有!都是……都是因為你啦!」
就這樣其實也不錯。
如果她能一直都過得很輕鬆的話。她需要陪伴,但也有其他實現人生價值的訴求。儘管她堅持的理由也許很幼稚……為了自己什麼的。
慢慢康復吧。
比起像金絲雀一樣只存在自己身邊的安詩瑤,蘇明更希望她是能走出家門充滿自信的安詩瑤。當然,在這過程里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尋求自己幫助。
「……」
「騙你的。」
等安詩瑤放鬆警惕,或者說恍惚的一瞬間。
「就知道騙人……」
意識到被戲弄,她很生氣,但也只能很生氣。
「怎麼……完全沒有見到夏夜打電話來?也沒見到怎麼聊天。」
「她在忙吧。」
「才怪,肯定是故意避開我。」
「沒。」
「最好沒有,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不是說了要接受她嗎?所以說……」
她頓了下,繼續說,「就偶爾抱著我的時候,讓我看到在聊什麼也沒關係。瑟瑟的話題也沒關係。」
「真假的?」
「真的……」
「那我現在給小夜打電話了?」
「現在?!」
「對啊,這個點她在加拿大應該剛起床吧,問問她早飯吃的什麼。」
「……」
感受到寶寶小床有所收縮。
「瑤,你不對勁。」
「哪有……」
「你居然沒拒絕?」
「我……我不出聲就好。」
咦?
雖說安詩瑤最近各方面都很倒霉,真算是病上加病,大病一場。但還有這種額外收穫?
「打呀……你想打,就打。等、等下我可能就反悔了。」
「好。」
「……」
安詩瑤感覺燈很晃眼,尤其是知道要在這種狀態聽到夏夜的聲音更覺得羞恥。
但她是真心這樣覺得。既然遲早都要大被同眠,現在又是這種狀態……這樣被關心。
至少在這方面,得回報蘇明。
嗯?
等等。
不是打電話嗎?
「蘇明先生!」
「幹嘛?」
「你沒說是視頻電話!」
「我和她打電話要麼不打,要麼就都是視頻電話啊。」
「快掛掉!我真的要生氣了!我要咬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