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裴荊州妻管嚴

  第371章 裴荊州妻管嚴

  這表情在黎希霧看來,應該是辦公室里,除了裴荊州,還有誰在。【,無錯章節閱讀】

  黎希霧問道:「誰來了?」

  「是,是……」汪開恆期期艾艾沒一句完整的話。

  黎希霧已看出端倪,唇角漾著笑:「看來汪秘書平時太閒了,閒得連嘴巴都不會張開說話了。」

  汪開恆:「……」

  她上前,抬手輕敲了敲門,正要推門進來時,陳信忽然從辦公室里出來,見黎希霧在門口,語氣沒什麼異樣地問道:「太太,你什麼時候來的?」

  黎希霧:「剛來。」

  說完她就要進去,陳信卻攔住她:「太太!」

  黎希霧凝了凝眉心,疑惑地看著不讓她進去的陳信:「怎麼了?」

  平時黎希霧來公司,陳信都是第一時間迎她進去。

  今天來,陳信卻把她攔在外面,這讓黎希霧不得不多想,裴荊州在裡面做什麼?或者見誰?

  「太太,裴先生在接重要電話。」陳信解釋道。

  黎希霧吸了吸氣,輕聲說道:「如果是見重要的人,我明白不能進去打擾,但只是接電話,我怎麼不能進去?」

  陳信很清楚他剛才的話有點拙劣,可是這個時候讓太太進去,看見了那個女人,恐怕不好解釋。

  他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太會突然過來。

  「陳信?」

  黎希霧喊道。

  陳信回過神,連忙應聲:「誒。」

  應聲的時候,陳信的視線根本不敢看黎希霧,怕自己的慌張被黎希霧看出來。

  殊不知,他視線越是閃躲,越不敢直視黎希霧,越說明有鬼。

  黎希霧也不打算再從陳信口中問出什麼,直接撥開他上前,推門就要進去。

  「太太!」

  陳信來不及阻止,門已經被黎希霧打開。

  正當黎希霧要進去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女人。

  是黎希霧從未見過的女人。

  很陌生的面孔。

  女人穿著一襲墨綠色高開叉旗袍,旗袍上面印著玫瑰燙花,由於腿旁邊的叉開得極高,顯得一雙腿又白又長,極其勾人。

  所謂,風情萬種,媚而不俗。

  黎希霧打量向晚凝時,向晚凝也在打量黎希霧,兩相對視,向晚凝掩唇輕笑:「你就是裴太太吧?」

  黎希霧淡聲應道:「是。」

  按理說,向晚凝這樣魅惑天成的女人,出現在裴荊州的辦公室里,一顰一笑都能勾人魂魄,黎希霧身為女人的直覺應該很警惕才對。

  可她發現自己的情緒很平淡。

  有一絲生氣嗎?

  有,在剛才陳信有意騙她的時候。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因為她不覺得裴荊州會背著她做亂來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堅定,但就是信裴荊州。

  向晚凝眯了眯那雙細長的狐狸眼,盈盈笑著說:「估計是我來了公司,那些小員工想邀功,就通報到裴太太那裡去了吧?」

  黎希霧彎了彎唇角:「不是。」

  向晚凝:「不是嗎?我還以為裴太太聞聲,特地殺過來的呢,這麼一看,裴太太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沉得住氣。」

  旁邊的陳信聽不下去了:「賀夫人,你……」

  話說至半截,陳信看見出來的裴荊州,立即把話都收了回去。

  向晚凝笑眯眯問陳信:「我怎麼啦?」

  出來的裴荊州說:「你可以走了。」

  聽到裴荊州的聲音,向晚凝沒有回頭,上半身倚靠在門框上,笑得風情萬種:「比起裴太太的沉著,裴總似乎更沉不住氣呢,看不出來,裴總也是妻管嚴呢。」

  黎希霧抬眸看向裴荊州,從他出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他了。

  裴荊州嗓音清冷:「這是在我公司,麻煩賀夫人給我留點面子,我妻管嚴的事情要是從賀夫人口中傳開了,我身為老闆,以後在公司威嚴何在。」

  向晚凝聞言笑笑,把玩著新做的酒紅色美甲,慢聲說:「裴總說得也是,要是被我一不小心傳開,裴總不僅失了威嚴,裴太太大概也會在整個世家圈子裡成為有名的悍婦!」

  莫名被冠上悍婦這個稱呼的黎希霧:「……」

  裴荊州示意陳信:「送一下賀夫人。」

  陳信點頭,隨後朝向晚凝做出請的手勢:「賀夫人。」

  向晚凝哼笑,走之前看了黎希霧一眼,意味深長說:「裴太太這馭夫之術,我也想學學,不知道裴太太改天有沒有時間,教我一下?」

  黎希霧回笑,糾正道:「想必賀夫人理解錯了,或者被灌輸了錯誤的概念,所謂的馭夫之術,是女方過多干預,試圖用改造對方的方式,來獲得自己想要的夫妻生活,最後導致婚姻不和諧、不幸福,這並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

  向晚凝凝噎,隨後說:「裴太太言之有理,可我跟我丈夫感情不和,又該怎麼去調節呢?」

  黎希霧聽到這話,一時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合適。

  最後只回了一句:「抱歉賀夫人,我並不是情感諮詢師,沒法回答你的問題。」

  旁邊的裴荊州面露不耐煩,當然,是因為向晚凝遲遲不走的原因。

  他伸出手,牽住黎希霧手腕:「先進去。」

  黎希霧嗯了聲,正要跟裴荊州一起進去。

  身後向晚凝忽然叫住她:「裴太太。」

  黎希霧腳下一頓,指尖在裴荊州掌心點了點,示意等會兒。

  她轉過頭,看著向晚凝:「賀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向晚凝笑著說了句:「我真羨慕你啊。」

  這話在黎希霧聽來,是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只有向晚凝自己知道,她是真的羨慕黎希霧。

  黎希霧對於這話,也只是回笑。

  本來不用搭理,但瞧著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哀傷落寞,黎希霧還是多言了一句:

  「我剛才有句話沒說完,當一個女人成為一個依賴者的時候,消極的情緒就會化成一種攻擊性,妄圖用另一種方式去制服男人,這就成了賀夫人口中的馭夫之術。其實不然,不要過於依賴,兩個人成為最好的合作者,就足夠了。」

  向晚凝似是對這話感到費解:「合作者?」

  黎希霧頷首:「是,不過看你怎麼理解。」

  聞言,向晚凝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比剛才正經了許多:「裴太太不愧是高幹家庭出身,說話就是有思想,有內涵。」

  這話乍一聽有點像諷刺人。

  不過從對方的表情可以看出,對方不是在諷刺,而是說認真的。

  黎希霧只是開導,隨後也沒有再說什麼,要是再說下去,顯得她像個說教的。

  她自己沒什麼大本事,還達不到那個資格去教別人怎麼活。

  向晚凝留下一句:「裴太太再會。」

  然後在陳信的帶路下,離開了。

  辦公室里。

  黎希霧來去自如,倒水喝,再到坐下,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剛才來時碰到的小插曲,而露出任何不愉快的表情。

  裴荊州在她欲放下水杯時,伸手接過:「你就這麼放心,不問問我?」

  黎希霧抬眸看他:「問什麼?」

  裴荊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多想?」

  黎希霧挽唇淺笑:「我承認我的丈夫是個很優秀很有魅力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傾慕很正常,當然我也會吃醋,不過我分得清情況,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性當個聾子瞎子,然後再對你一通質問,大吵大鬧之後又說我不聽你解釋。」

  裴荊州薄唇半勾:「老婆,你這樣,我連解釋兩句的機會都沒有。」

  黎希霧輕挑眉梢:「你想說什麼?」

  裴荊州在她身側坐下來,手臂自然落在她身後,另一隻手還拿著剛才黎希霧喝過的那杯水。

  他抬手抿了一口,然後湊過來問道:「你剛才誇我的話,能再夸一遍嗎?」

  黎希霧:「你想說的,就這嗎?」

  裴荊州輕點了點頭:「嗯。」

  本以為黎希霧大概是不會配合這麼無聊的事,但讓裴荊州意外的是,黎希霧還真誇他了。

  「我老公英俊神武,優秀又有魅力,神祇下凡般的人物,絕對是萬里挑一。」

  夸完之後,她問裴荊州:「這麼夸,四哥覺得實在嗎?」

  裴荊州薄唇勾笑,湊過來就想親她,黎希霧抬手推阻:「我還有正事要說。」

  她是過來跟裴荊州說,去博鳶家做客的事情。

  而且做客這種事情,客人還是要自覺一點,不要去太晚了。

  畢竟不能讓主人家全都餓著肚子等人。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

  裴荊州問道她:「你就不想先問問我,賀夫人來找我什麼事?」

  黎希霧側過身來,正對著裴荊州,表情略顯嚴肅:「你不說還好,陳助跟汪秘書怎麼回事?那位賀夫人來找你就找你,汪秘書和陳助還跟你打掩護,那你和她要是真有點什麼說不清的事,陳助和汪秘書可真是立了大功。」

  裴荊州:「……」

  這話裴荊州不好解釋。

  他一通電話叫來陳信。

  此時陳信剛把向晚凝送到樓下,接到裴荊州的電話匆匆趕回來。

  陳信一進來,就見黎希霧坐在沙發正中間,翹腿,雙手環胸,一副問話的架勢。

  反觀裴先生,坐在旁邊,指尖揉著眉心,一臉無奈的笑。

  陳信內心極為忐忑,他走上前:「太太,裴先生。」

  裴荊州拿開手,抬眼看向陳信:「人送走了?」

  陳信回:「賀夫人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我就沒有送到外面。」

  裴荊州別過臉,保持緘默。

  這讓本就內心忐忑的陳信,心快跳成了鼓。

  他咽了口唾沫,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慢慢垂下頭,解釋道:「太太,那賀夫人平時穿著比較……而且說話也總是故意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我是怕你看到她來找裴先生,心生誤會。」

  黎希霧吸了吸氣,語氣平緩:「陳助,你知道嗎,本來我不會多想,你直接讓我進去就行,要是影響到他們談話,我會自己迴避,反倒是你攔著我不讓我進去,拖延時間,更容易讓我誤會多想。」

  陳信解釋:「其實是因為賀夫人的上位史,她擠走了賀二爺的原配上位,本來就不光彩,因為賀少的緣故才跟裴先生有一些交集。」

  說到這時,陳信話語頓了頓。

  其實那些話,不該他這個大男人說出來,不太合適,顯得像背後議論別人的小人。

  不過現在也沒旁人在,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恐怕裴先生那一關也過不了。

  他小心翼翼瞅了一眼裴先生的臉色,只見裴先生眉峰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

  陳信趕緊繼續說道:「當然也有一些前車之鑑,賀夫人即使成功上位變成賀家二夫人,平日裡也不怎麼安分。私底下對一些已婚男人眉目傳情,心神招引,引發別人夫妻和睦,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才……」

  黎希霧:「所以才攔著我,不讓我進去,怕那賀夫人三言兩語刺激誤導我,影響我跟四哥的夫妻感情?」

  陳信垂首:「抱歉太太,這次的事情,是我欠考慮。」

  黎希霧壓著唇角的笑意:「的確欠考慮,不過你的出發點也沒錯。」

  陳信接話:「那當然了,太太你要是和裴先生要是鬧了什麼矛盾,遭殃的可是整個公司的人。」

  黎希霧挑眉笑了笑:「有這麼誇張?」

  陳信汗顏,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裴荊州的臉色,這才敢繼續說:「太太你是不知道,每次你來公司,裴先生都很高興,整個公司的人都看得出來,所以大家在私底下說,你是裴先生的一顆糖。」

  黎希霧呢喃:「一顆糖。」

  陳信沒了剛才的忐忑,說話語速也輕快了一些:「糖可以使人心情變好,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的共同作用,而人的大腦最需要血清素和腎上腺素,糖可以在第一時間滿足大腦的這種需求。」

  黎希霧側目去看裴荊州。

  裴荊州手支著下頜,唇角洇開笑:「員工私底下在傳,不是我說的。」

  這點黎希霧信。

  剛才陳信也說了,是員工察言觀色發現的,不過黎希霧倒是沒怎麼注意,她之前來裴荊州公司的時候很少,大半年可能就來兩三次。

  解釋清楚,接下來沒陳信什麼事,陳信就先出去了。

  黎希霧注意到裴荊州把她喝過的那杯水喝光,拿過杯子起身:「我不來你就不渴,我一來,你就像十幾天沒喝過水一樣。」

  裴荊州背靠在沙發里,神情略顯憊懶:「老婆喝過的水是甜的。」

  黎希霧:「少貧。」

  裴荊州嘴角微勾,等黎希霧倒了水過來,他這才說起:「她叫向晚凝,是賀妄二叔知命之年領進門的小妻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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