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神似趙若若的人,旁邊還帶著一個大概兩三歲小孩子的時候。
我就明白其實活著還是有動力的。
我沒有想多,上前拍了拍那個打傘女士的肩膀,她有些吃驚,回頭看到我,眼神更是掩飾不掉的欣喜和激動。
我率先抱住她,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趙若若你真是個沒良心的。你活著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若若也掉眼淚了。她一邊幫我擦著眼淚一邊哭。「對不起念念,我沒考慮到……」接著就是她的一陣哽咽聲。
「好了,念念,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和蕭寒一起。」
趙若若突然變得謹慎起來。
她拿了一個紙條塞到我的手裡,我不知道她怎麼會隨身攜帶紙條。
或許都是有備而來,她是知道以後會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段會遇到我。
看著趙若若緊張的表情,我內心比她還忐忑。
我也怕被發現,看不見趙若若給我的地址。
關於謝慕行,這幾年我真的沒有怎麼聽說。
他的公司還是一如既往的運行,他的那些桃花也在一朵朵盛開。
所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謝慕行當時會說他愛顧念。
他依舊是那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
唯一變化的可能就是在趙若若死後的那一段時間裡,謝慕行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一樣。
但時間對於某些人來說,真的是很好的良藥。
他們能輕輕鬆鬆忘記有的人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事情。
但是,我說的太片面了,忘不忘的掉,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我也只是根據表象猜測。
趙若若把紙條遞到我手裡以後,就快步離開。
仿佛我們之間沒有遇見過,又更像是,不小心走路撞到了,然後賠禮道歉的路人。
我環顧四周,假裝看風景,實則是在看,蕭璟有沒有派人監視我,我看了良久,沒有發現那個人。
或許真的是我多慮了吧。
蕭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我快速走近咖啡廳,走進廁所,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沒有人偷看我紙條上的內容。
為了趙若若和我著想。
我快速掃了紙條一眼。上面是一個地址。
我用盡我畢生的記憶想記住它,然後再把紙條扔進廁所里,衝進下水道。
沒想到我太高估自己了。首先國外的街道名對於我來說都太相像了,就好比中文裡的「學府路,學翰路。」
我沒有把握,一次就記住這條道路的名稱然後不忘記。
我決定把它放在自己的包里。
今天肯定我是沒有時間去了。因為蕭寒一會就要處理完事物了。
他會來找我。我一走他就會找我。
如果我現在去找趙若若,蕭寒也跟著去,那不就添麻煩了嗎?我也不敢把我和趙若若見面的事情告訴蕭寒。
因為男人最會共情男人。
如果他共情了謝慕行。
那不就相當於把趙若若往火坑裡推嗎?
所以這件事還是瞞著的比較好。
我把紙條放進包里。裡面還有一個包,然後放在一個最不顯眼的角落裡,我不相信蕭寒,也不是很相信自己。
蕭寒今天回來的時候有些興高采烈。
「念念,我帶你去度假好不好?」
我「???」為什麼蕭寒會想著帶我度假,他的公司怎麼辦?。我還沒來得及問。
蕭寒接著說「我讓賀嘉逸幫我代管公司一陣子,我相信他的能力。」
哇塞,真是好兄弟。要是我朋友讓我幫他代管公司,我不得拼命拒絕。
「賀嘉逸能同意嗎?」我覺得正常人都不會同意。
「他必須同意,我有他的把柄。」看蕭寒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有點想笑,特別像你學生時期暗戀你的那個彆扭男生在你面前裝b的樣子。
好好好,反正也不用問我同意不同意唄。
「念念,我帶你去一個人少的地方度假。」
我還怪不信的,他哥也對我說過這種話。結果……
好像沒有結果,我並沒有去那個地方。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會是要帶我去×××吧?(這個地方就是之前蕭璟要帶我去的地方。)」
蕭寒一臉驕傲地說,「嗯。」
其實我還挺搞不明白的,為什麼蕭璟也想帶我去這個地方?難道說這個地方真的有什麼很神奇的東西值得我去看嗎?
「念念,你知道嗎?這個島上有一個神秘的傳說,只要相愛的人去這個島上許願,就會在一起一輩子,如果有一方不愛另一方,離開這個島就會和平分手。」
「真的嗎?」其實我還怪不信的。畢竟這種傳說確實沒有什麼科學性可說。
但是蕭寒執意要去。
這樣一想我也明白為什麼蕭璟要帶我去了。
就差那麼一點,對於蕭璟來說就能看出來我是不是愛他了。
想到這心抽的痛一下。
什麼是真愛,又什麼是愛情呢?我覺得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執著,執著到這輩子只想和他度過。
我沒有想過和蕭寒度過一輩子,但我想過和蕭璟。
可是當我得知蕭寒瘋了,幾度想要自殺的時候,我又於心不忍。
和蕭璟是歲月靜好的那種安靜,和蕭寒就是真好,又活了一天。
有的人會覺得明明都這麼明顯了,為什麼還要選擇蕭寒。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愛他愛的太久了,身體的應激反應吧。
讓我不自覺想要選擇蕭寒。
至於蕭璟,他很好,不應該和我這樣的人共度一生,我也配不上他。
「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或許這也是檢驗我的選擇是不是對的一種方式呢。
蕭寒看樣子更加欣喜激動了,「明天好不好,今天我們好好休息。」
我去,我差點忘了,我還要見趙若若。
「後天怎麼樣,你先把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好,我們再去。」
蕭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好,都聽念念的。」
我還挺噁心,不知道為什麼蕭寒說這種話,但不是生理上的噁心。就是那種不習慣的噁心。
「你和蕭璟是不是也去過?」蕭寒又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一時語塞,因為沒想好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