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想抓住夢裡的趙若若,才發現不過是夢一場。
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沒用,連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
蕭寒看出了我的異常,最近我真的能感覺到他已經在盡全力讓我不要感到難過了。
但是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想明白才會真明白,別人跟你說,你可能永遠都不會領悟。
直到某刻幡然醒悟,才發現為時已晚。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應該阻止趙若若和謝慕行在一起的。
不然就不會是這種結局。
當然,這期間在某個瞬間,我真的相信蕭寒真的打算和我白頭偕老的,但是看到他對向之微在意的樣子,我才發現,一切不過是我的幻想罷了。
我自始至終都是替代品,就像贗品永遠比不過正品一樣。
如果是他和向之微能在一起的話,也不會選擇我。
這世上的一切都是一樣的,如果可以選擇更好的,一定不會選擇次好的。
如果有能力選擇更好的,但卻沒有選,那一定是那個更好的帶不來他想要的效果。
我不明白蕭寒一直否定對向之微感情的原因,如果一開始是因為沒有認清自己對向之微到底是愛情還是親情。
那為什麼到後來認清了卻沒有選擇呢。
這些事情只有當事人是知道的。
我想,也許我是不會知道的。
我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
三個月就能顯孕了,我輕輕撫摸著我肚子裡的生命,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有一刻,我真的想過,如果沒有蕭寒我也會留下這個孩子,或許這就是激素左右的吧。
蕭寒看我狀態變好了點,才坐在我的身旁,告訴我最近公司的事情。
公司倒也穩定,如果不是說這是我爸媽的心血我早都把它賣了。
然後遠走高飛,去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當然現在我懷孕了,這些事情完成的機率就很小了。
我很想出去走走,逛逛街,給肚子裡的寶寶買點東西。
蕭寒公司有事,他不能陪我,當然我也沒指望他能陪我。
他讓司機陪我去的,到了商場,這時候好像是人的高峰期。
我覺得後面跟著幾個保鏢真是奇怪,太引人注目了。
我就留了一個在身邊,剩餘幾個就讓他們走了。
他們倒也同意了,因為他們可能也覺得商場能有什麼危險,但我覺得還是因為得聽我的話的緣故吧。
我漫無目的的在商場閒逛,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我不知道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我就都買了點。
我覺得沒意思,正準備離開。
迎面走來了賀嘉逸,他怎麼在這,他旁邊還有一個女生,兩人動作舉止很親密,看樣子是他女朋友。
賀嘉逸看到我也有些驚喜,「念念,你最近去哪了?我怎麼聯繫不到你了?」
「最近有點事情,你們也來這逛街嗎?」我隨意說了兩句,想敷衍一下。
「嗯,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呂敏。」
「這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顧念。」
呂敏笑的很熱情,上來就握住我的手,「你好啊,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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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她笑的更開心了。
「你是來這裡買寶寶衣服的嗎?」
賀嘉逸猛地看向我,「你懷孕了?顧念?」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嗯,三個月了。」
「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好上門道喜啊!」
「不用,太客氣了。」
賀嘉逸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他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好久。
呂敏察覺到他的異常,晃了晃他的胳膊,「怎麼了,嘉逸,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賀嘉逸這才回過神,「沒事,剛才在想事情。」
賀嘉逸突然笑的很瘮人的看著我,「顧念,我和呂敏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好。」
和他們道完別,我也就回去了。
我時不時在想,如果現在趙若若還在,她的孩子也還在,或許我現在就能帶她一起來買這些衣服了吧。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很奇怪只有在經歷一些事情以後,你才會發現,你在任何人地眼裡都不重要。你覺得別人能解救ni,但或許他才是把你推入深淵的那個人。謝慕行就是這樣。
如果我的寶寶是個女孩,我一定不能讓她任性選一個認識短時間的人結婚。
但事實上,認識長時間的人,也不見得靠譜,因為愛情自始至終就是不靠譜的,婚姻更是。
不要相信所謂的真愛,那只是因為你還沒有結婚。
我一路上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
蕭寒這期間給我發了個定位,約我到一個餐廳里。
司機直接把我送過去了。
我到了,餐廳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你來了,念念,你給我們的寶寶買了什麼啊?」
蕭寒上前,先是親了我的額頭,然後把我安排到座位上坐下。
「你先試試,這個牛排的味道會不會讓你孕反,這是我特意找的適合孕婦吃的。」蕭寒接著說。
我嘗了一口,味道還行。
「嗯,挺好吃的。」
蕭寒開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蕭寒又問「念念,現在我們有孩子了,我們就會永遠有羈絆了。你考慮好以後要不要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嗎?」
我真服了,我最近心情好不容易好轉一點,他又來影響我的心情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拜託他,自然是不想慣著他的。
「沒有。」我冷不丁來了句,還挺乾脆。
蕭寒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拿起西服里的戒指,就帶到我的手上,「現在說沒有,有些晚了,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你不是說不逼我的嗎?」我問他。
「不逼你,我怕是等不到你說同意了。」蕭寒切了一塊牛排,就往我的嘴裡塞。
我吃了下去,蕭寒像看寵物一樣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頭。
「真乖,領完證等我忙完,我們就舉辦婚禮。」
我沒有應聲,因為就算我拒絕,其實也是沒有很大用處,蕭寒和我的商量更像是在通知我。
即便我不同意,但他已經說了,我就沒有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