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救人
隨著許順喘著粗氣,盤坐打坐,裝作趕緊回復法力的樣子。
忽的,一條水桶粗的樹根就許順的背後出現,對著許順的胸口就插了過去。
等到樹根快到許順身後的時候,許順才察覺到,他狼狽的滾到一邊,與樹根擦身而過。
他面色一變,顫顫巍巍的拿著劍就跑。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他殺了謫仙,其實是有法力的。
此時裝作沒有法力,就是為了把這顆槐樹妖騙出來了。
在村子裡面,這個樹妖不知道什麼手段逃了,現在,要想辦法斬草除根。
許順看到謫仙出來的峽谷,眼前一亮。
在平地上跑,樹妖在地下藏著,那我到峽谷上,你總不能還在地下吧?
於是,他裝作一跌一撞,躲過身後的樹根枝條,然後三步並兩步爬上了峽谷上。
樹根也是緊追不捨,一定要殺了許順。
可惜向上攀爬,不是樹根擅長的,很多時候樹根反而讓許順腳踩的地方,讓許順很快爬到峽谷的上面。
「哈……」許順喘著粗氣,得意的說道:「這下……你追不上來了吧?」
樹妖看著許順狼狽語氣還要嘲諷他,頓時大怒。
地面裂開,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下露出的本體,那是一個有著幾丈寬的槐樹根。
對於樹來說,最重要的是根。
只要有根,就可以繼續汲取大地的養分,來年繼續長成參天大樹。
沒有根,就什麼都沒有。
樹根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根須。如果把樹根看作觸鬚的話,那麼樹妖還是非常克蘇魯的。
那些樹根之上,偶爾有白骨骷髏頭,骷髏頭雙目綠瑩瑩的,顯然跟著謫仙混,他也獲得了不少好處。
根須鑽到峽谷的山石之中,讓樹根可以攀爬上山,它要追殺許順,獲取許順身上的好處。
許順看著樹根之上的森森白骨,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便是你的本體了吧!」
「真是醜陋啊!」
說罷,他拿出螭首劍,從峽谷之上一躍而下!
澎湃的法力,猛然提升境界,讓「我虎」發出巨大的咆哮聲!
修為的提升,「道龍」的擠壓,讓他感覺自身好像在水銀之中!他知道這都是自己的「感覺」!
「感覺」會騙人的,但是現實不會!
劍,乃心之刃!
他的心中,只有殺!
黑色的劍氣隨著許順這一躍,憑空出現,好像天地間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巨劍,攜帶著毀滅,對著樹妖的根須砍了過去!
「!!!」樹妖還在納悶,難道眼前的修士是殊死一搏?
可惜,它估計錯了!
黑色的劍氣輕易的破開槐樹妖的根須,破開的核心,把它真正劈成了兩半。
許順還覺得不夠,一轉身,劍氣一轉,無數劍氣把巨大的樹根絞得粉碎!
樹妖並不難殺,只是躲的太深了!
「哎!我怎麼感覺我不像好人啊!」許順說道。他看著樹妖漫天的殘骸,摸了摸劍氣葫蘆,感受著暴漲的修為,他知道樹妖死了。
殺人就獲得修為和法力,再加上劍氣葫蘆……
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殺,他可以一直殺到大乘期!
成為此界最頂尖的修士!
難怪藍道人把劍氣葫蘆送給他,這時候他才知道藍道人的良苦用心。
按捺心中的思緒,許順來到峽谷之中,尋找謫仙的洞府。
謫仙的洞府非常難找,許順找了半天,終於在峽谷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地洞。
好傢夥,你這傢伙是屬老鼠的嗎?
許順忍不住吐槽。
謫仙若是能說話,肯定會說,我也不想啊,但只有這樣才能躲避天上修士追殺!
地洞剛進去比較小,越往下面走,就越寬敞,到了最後,是幾個巨大的石室。
地洞之中,綠色的火焰照明,偶爾有鬼火飄過,冷冷清清,似乎沒有活人。
修仙修仙,修到躲到地洞裡面當老鼠。
真的是……不知道他們圖什麼。
許順轉一圈,居然發現還真的有活人!
或者說活仙!
那是一個滿頭白髮的男人被捆在黑色的鐵柱上,四肢攤開,如同大字。
他身上畫滿了紅色又詭異的符咒,配合著身上的黑色的針,雙目緊閉,面露痛苦。
看起來他似乎非常不妙。
「餵……還活著嗎?」許順喊了喊他,那人沒有反應,似乎是暈了過去。
也有可能是壓根說不了話。
救還是不救?
許順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腰間的黑鐵葫蘆,還是救了。
雖然很大的可能,被救的這人是個混蛋,但是萬一呢?
萬一是他們?
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許順也要嘗試下。
於是許順仔細研究了此人身上的黑針,看出一點門道來。
黑針似乎封閉了這個人的修為。
至於身上的血色符咒,反而是在激發這個人的修為。再結合被捆在黑鐵柱上,可以很明顯的推斷出,似乎用此人祭煉什麼。
明白了門道之後,許順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他口頌靈咒,洗去了那人身上的血色符咒,又給那人加了一道「培元咒」,讓他恢復一點氣色。
之後,就開始拔那人身上的黑針。
拔出第一針的時候,那人忍不住悶哼一聲,發出疼痛聲。
「你忍著點,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拔個針都喊疼呢!」許順安撫道。
之後,他又連連拔出黑針,每拔出一針,那人都悶哼一聲,到了最後似乎恢復了一些,他咬緊了牙關,不再發出聲音。
但……眼淚是不會騙人的。
他的豆大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等到最後一針被許順拔出來的時候,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我活那麼久……」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說道:「第一見到硬拔攝魂針的!」
「那廝折磨我那麼久,都沒有把我弄死。」
「你拔了這幾下,差點把我送走啊!」
許順頗為尷尬,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真的很疼嗎?」
那人本來想說疼,但是他一個大老爺們老是說疼,似乎顯得比較矯情。
於是他內牛滿面的說道:「不疼!」
「真的不疼嗎?」許順問道:「不疼你為何流淚!」
「那都是恩公的恩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