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的呼吸之間,除了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還有就是這香菸帶來的一絲辛辣。
傅錦文看著陸朝朝,直接就用吻堵住她的嘴。
一下一下的,磨人得很。
到後來,甚至手還輕輕搭在她的身上,順著她纖瘦的腰,慢慢向上滑去。
他眼裡的墨色也越來越濃,仿佛下一刻就會化為實質。
感受到他手上的動作,陸朝朝原本眯起的雙眼猛地睜大,眼底的情意也消散了些。
「別……」
她剛開口,嘴唇卻在下一秒再次被傅錦文堵住。
傅錦文仿佛知道她要說些什麼,所以偏不想讓她說。
他輕笑了聲垂下眼睫。
漸漸的,陸朝朝原本清醒的目光又迷離起來,只能昂著頭,乖乖承受,與他唇齒廝磨。
見陸朝朝乖了起來,傅錦文這才滿意,手上的動作也開始繼續。
他慢慢的撩開陸朝朝的衣服,露出潔白無瑕,細膩如玉的肌膚。
「等等!」
這個小區本來就比較老舊,又不隔音,萬一這個時候街坊四鄰在家,她豈不是就成為了MV的女主角?
好在傅錦文也沒準備現在就做點什麼,他還是有分寸,極為克制地站起身。
「這裡是你家對嗎?」陸朝朝問。
傅錦文是傅家的私生子,如果不是傅老爺子後繼無人,恐怕也不會想著把私生子找回來繼承家業。
而傅錦文在認祖歸宗之前,家境貧寒,他母親獨自一人將他拉扯長大。
傅錦文今天的行為很怪異,陸朝朝猜測著,大概今天是傅錦文母親的生日或者忌日,讓傅錦文分外懷念自己的母親。
傅錦文點點頭。
很快,天色就漸漸暗下來了,他們住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陸朝朝一路上都能察覺傅錦文愉悅的情緒。
甚至連晚餐都是傅錦文去做的。
當然,有一部分還是傅錦文怕陸朝朝吃不慣外面的食物。
吃完飯。
陸朝朝進了臥室,傅錦文去浴室清洗身上做飯殘留的油煙味,她則是給他拿睡衣。
恰好。
沒一會兒,臥室里的座機就響了。
陸朝朝連忙疑惑的看過去,見浴室里還沒動靜,遲疑了一會兒,這才接起電話。
「傅總……不好了……」
「傅總在忙。」
「陸小姐啊!」
等傅錦文從浴室里出來,接聽了段懷川的電話,原本輕鬆愉悅的臉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池雨薇今天是不是因為拍戲宿在了這家酒店?馬上讓她來我的房間。」
————
「薇薇。」
陸朝朝的意外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直接消失無蹤。
此時的傅錦文也已經跟著站起身來,卻並沒有和池雨薇打招呼,而是走到了陸朝朝的身邊,低聲囑咐道,
「現在外面都是記者,一會兒我會和雨薇從正面出去,你走後門,有車等你。」
「好的,傅總。」
陸朝朝點了點頭,恭敬而柔順。
不過心中也明白,所有的一切,終究和自己沒有關係。
那個能夠站在傅錦文身邊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是自己。
而傅錦文看著陸朝朝越壓越低的頭,他微微蹙眉,心中疑惑道,
『小傢伙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今日他讓池雨薇替代了陸朝朝,不是想要推翻兩人的關係,而只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而已。他不可能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讓陸朝朝直接曝光。
這對她來說,肯定會造成一種無法逆轉的傷害。
「朝朝,你......」池雨薇正想說些什麼。
「不行,時間到了。」段懷川道。
不過池雨薇想要安撫陸朝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已經等不及的傅錦文一把扯住了手臂。
池雨薇調轉目光看向傅錦文,「你不要這樣看我,老子一輩子的名譽都賭在這上面了,萬一有什麼差錯,我跟你沒完。」
「知道了,閉嘴。」
傅錦文呵斥住了池雨薇的喋喋不休,又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一旁的小傢伙,之後才邁步,在一眾保安的簇擁下走了下去。
直到走進電梯之後,池雨薇才忍不住再度開口,不爽的抱怨道,
「我說傅總,咱長了嘴得會說話,要不然老婆就是別人的了。」
「與你無關,做好自己的事情。」
面對傅錦文的冷言冷語,池雨薇根本不為所動。
反正沒人的時候,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副德行。像個隨時都會生氣爆炸的氣球,也不知道陸朝朝那個小可愛是怎麼在他身邊忍耐這麼久的。
而思及此處,陸朝朝神色一轉,狐疑的看著傅錦文,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說傅總,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跟朝朝表白吧?」
傅錦文,「......」
「不需要,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與此同時,另一側。
兩人走後,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有熟悉的,傅錦文的古龍水的味道,縈繞在陸朝朝的鼻尖處。
卻惹出一片鼻酸,徒勞無功,只會讓人厭煩。
而片刻,有服務生上來,幫著陸朝朝,將行李運到了後門處。
那裡確實停著一輛保姆車,見陸朝朝出現,便恭敬的拉開車門,將她迎了上去。
不一會兒,保姆車平穩駛出了後門的小巷,此時恰逢傅錦文抱著池雨薇。
傅錦文將池雨薇抱進懷中,一手捂住她的大半張臉,一手護在她身前。
將整個人保護得密不透風。
除了那身衣服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她的長相。
『算了吧,一切......都該回到正軌了。』
陸朝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之後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不過今天晚上她沒有回別墅,而是來到一個便利店。
彼時,她安靜坐在角落中,喝著一杯黑咖啡,但腦中仍舊混亂一片,理不清也剪不斷。
清澈雙眸混雜著些許疲憊,眼尾微微泛紅,眉頭微緊。
側廊的輪廓收的極為乾淨,下頜線清晰柔美,皮膚瑩白嫩軟。
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長發披散在身後,卸去那一身職業裝後,像是剛剛成熟的芍藥,艷澀相宜。
看過去溫潤而冷感,身上是非常乾淨的疏離氣息,又有令人挪不開視線的驕傲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