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長得很美,黑髮半濕,膚白唇紅,在剛才狂熱的糾纏之下,整個人更添了一份嫵媚性感,傅錦文看了一陣子,忍不住俯下了身。
然而就在四唇相碰的那一瞬間,陸朝朝顫了顫睫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傅錦文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即將親吻上去的動作,快速地翻身坐起,不慌不忙地開始穿衣服。
「你是我的……」
「你的?你的什麼?是玩具嗎?」
男人一遍遍的話語不斷的衝擊著陸朝朝的耳膜,她低低的笑了笑,眼底仿佛空洞了一般,有些自嘲的看著一切……
那有些狹小的窗口,不斷的吹拂著呼呼的細風,卻吹不散,葉晚此刻冰冷而絕望的心。
等陸朝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熟悉的房間。
她的臉色有些難堪,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是自己的睡衣,像是有人給自己換了衣服。
她的耳畔,似乎再度的響起了男人那無法抗拒的聲音……
「小姐,你醒了?」
溫柔的嗓音,帶著一絲的關切,陸朝朝回過神便看到了端著一碗白粥的徐媽。
「徐媽,幾點了?」
看著吧粥放在床邊的徐媽,陸朝朝咬住了唇瓣,想了想,還是捏著拳頭,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問道。
「小姐,還是喝點粥吧。」
徐媽看了看陸朝朝蒼白的臉色,自然是把陸朝朝眼底的傷痛和難堪看在了眼裡,可是,卻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無聲的安慰著。
陸朝朝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道:「我喝不下去,徐媽,你出去忙吧,等下還要上班。」
「傅總說今天准你請假。」
徐媽憂慮的看著陸朝朝說道。
「不,我要去上班……」
陸朝朝眼底帶著一絲倔強和不屈的看著徐媽,徐媽沒有辦法,只能離開了。
看著徐媽離開的背影,陸朝朝眼底帶著一絲的屈辱,咬牙的撐著自己的身體,把那些痕跡,盡數的洗乾淨,便穿上了乾淨的衣服,就去公司上班。
「朝朝,你怎麼來了?」喬依看到陸朝朝迎了上去。
「傅總不是說你今天不來了嗎?」
「朝朝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喬依喋喋不休的說著。
陸朝朝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而在辦公室的傅錦文接到徐媽的電話就知道了陸朝朝要來公司上班的事情,他知道昨晚是自己沒有克制住,今天再怎麼說陸朝朝也不可能會聽自己的,便隨她去了。
只是徐媽說陸朝朝早上沒吃早飯……
傅錦文打了一個電話,總裁辦的喬依接起,聽到電話內容之後面色僵硬地說:「好。」
掛斷電話之後,喬依對陸朝朝說:「朝朝,傅總讓你去辦公室。」
陸朝朝悻悻地點點頭,敲了兩下門直接進了辦公室。
傅錦文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粥和包子,他淡淡地說著:「把早飯吃了。」
陸朝朝賭氣,「不吃。」
「你確定?」傅錦文挑眉,「難道是想要我用其他的方式來餵你嗎?」
其他的方式?什麼方式?嘴嗎?
「傅錦文!你這個混蛋!」陸朝朝惡狠狠地說著。
「好,我混蛋,禍害遺千年。」傅錦文端起粥,「你如果不吃的話,我會糾纏你一輩子,讓你一直不得安寧。」
陸朝朝知道傅錦文做得出來,他說的好話不一定能兌現,但是這樣地獄般的言論,他真的做得出來。
她依然面色倔強,但是還是乖乖地將一碗粥都喝完了。
傅錦文看到這一幕面色稍有緩和,語氣也溫柔下來。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不過他不後悔。
至少他們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冷冰冰了。
陸朝朝冷哼,「您是傅總,怎麼可能會犯錯。」
「……」
傅錦文道:「不生氣了?」
「飯也吃了,我該出去工作了。」陸朝朝站起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沒一會兒工夫,來了一個外賣小哥,「陸朝朝是哪位?」
陸朝朝舉手示意,下一秒一大束嬌艷欲滴的藍色妖姬就被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誰送的?」陸朝朝喃喃自語。
下一秒看到卡片上寫著「Please forgive me」。
陸朝朝覺得好笑,將藍色妖姬甩到一旁。
喬依湊過來八卦地問:「小朝朝,誰送的?」
「一個賤人!」
又過了一會兒,一盒巧克力被送到陸朝朝的手裡,依然是那個人送的。
之後接連不斷的是一條項鍊……
一個手鐲……
終於陸朝朝忍不住了,拿著東西衝進了傅錦文的辦公室,「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求原諒。」傅錦文淡定道。
「不要再送了,我不想成為顯眼包。」
傅錦文不依不饒:「那你原諒我了嗎?」
陸朝朝沉默不說話,傅錦文道:「好,我知道了,出去等著吧,下一件禮物馬上就到。」
「我……好了,別再送了!」陸朝朝面紅耳赤,耳根子都泛起了紅暈。
看著陸朝朝著急忙慌的背影,傅錦文嘴角上揚。
下午五點鐘,傅錦文突然要出去談生意,他擔心陸朝朝今天身體抱恙,所以沒帶她出去應酬,而是帶上了段懷川。
下班後,走廊里很安靜,依稀聽到的只有電梯層數到達的通報聲。
「36層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電梯裡明亮的燈光像是神聖的光輝,渡在了走廊的地毯和一個女人的身上。
陸朝朝回過神才把目光投向電梯裡。
拜倫詩中有一句話,
「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以沉默,以眼淚。」
原來是顧南彥,四目相對時,陸朝朝的腳步滯在了原地。
重逢永遠都是如此猝不及防。
短暫的一秒鐘,可以將過往的回憶重演一遍,可是,現實中,一秒只是一秒而已。
電梯已經開始自動關閉,突然出來的一隻手,按住了下行的按鈕,門又打開了。
陸朝朝進了電梯,電梯的空間很大,也很狹小逼仄。
「你不下嗎?」陸朝朝問。
「我是來找你的。」顧南彥緩緩說道,眼神一直落在陸朝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