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下越大的冬雨淋濕了他的身子,陸朝朝趕緊把傘往他的上方挪了挪。
傅錦文幽幽開口:「陸朝朝,如果我站起來的時候發現你淋濕了,那你就死定了。」
陸朝朝莞爾一笑,甜到了心裡。
「好。」
不遠處,陳記者剛剛從李宅結束完採訪出來,他看到路燈下一個亭亭玉立的熟悉身影。
哎?那不是李爺那個漂亮的外孫女嗎?那個彎腰蹲在腳邊給她繫鞋帶的男人是誰?
出於記者對於八卦的靈敏度,陳記者立刻舉起相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不一會兒,穿著長款大衣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勾上了李爺外孫女的肩膀,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陳記者睜大了眼睛仔細分辨著這個氣質卓越的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身材,鋒利的下頜線和高挺的鼻樑…
下一秒,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不是傅氏的總裁傅錦文嗎?!
第二天一早傅錦文來到辦公室,還沒踏進門,盛夏就開心地向他打招呼。
「傅總早,傅總看到微博熱搜了嗎?」
傅錦文皺眉:「什麼熱搜?」
「你和朝朝的熱搜啊!」盛夏笑得越發開懷,「你快看看,網友們都在說你們倆太般配了!」
走進辦公室,傅錦文打開手機。
微博鋪天蓋地的都是昨晚他和陸朝朝的照片。
他蹲在地上給陸朝朝繫鞋帶,大雨淋濕了他的半邊大衣。
他攬著陸朝朝的肩一臉寵溺。
他低頭側臉輕吻陸朝朝的雙唇。
原本緊皺如山川的眉頭宛如春花綻放似的突然舒展開來,傅錦文的笑容像陽光穿透雲層般,情不自禁地從心底流露出來。
站在一邊的段懷川看到傅錦文這樣罕見的笑容有些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傅總,這熱搜要不要撤下來?」
傅錦文:「砸錢讓它掛著,掛到她同意嫁給我為止。」
「是,傅總。」
————
因為陸朝朝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所以傅錦文將宋豪撤了回去。
而陸朝朝父母的死因已經查明,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就是周家,當然陸遠山也難辭其咎,因為陸遠山對自己的親弟弟陸正山確確實實起了殺心,還將陸正山的財產占為己有。
在發現真相之後,周明齊決定殺人滅口,好在被傅錦文及時發現救下來了陸朝朝,不過陸朝朝也因此受了傷。
「他們殺了我的父母,現在還想殺了我滅口,自然是要將人交給警察,用法律來制裁他們。」
陸朝朝冷冷地說著。
傅錦文抱著她點點頭。
而此時因病住院的陸朝朝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這一周因為傷口不能碰水一直沒有洗澡。
「今天洗澡了嗎?」
陸朝朝的心裡瞬間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有……怎麼了?」
「把衣服脫了。」
聽到傅錦文的話,陸朝朝本能地往後退了退,直接縮到了病床的角落裡。
「你瘋了嗎?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現在一點也不怕你!」
看到她漲紅了臉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傅錦文勾起唇角,伸出手開始解陸朝朝的病服扣子。
「你幹嘛?!」
「別動。」
「傅錦文!」
「陸朝朝,你幾天沒有洗頭洗澡了?」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一陣怒氣蒙上陸朝朝的臉。
「幹嘛?你嫌我臭?」
傅錦文坐到床頭,把角落裡的陸朝朝拉近了自己。
鼻尖貼上了她柔嫩的臉頰,那晶瑩飽滿的觸感,讓他恨不得直接往那上面啃上一口。
「就是覺得你沒有洗澡,你身上的香味太重,怕我控制不住。」
陸朝朝問道:「所……所以呢?」
「所以我幫你洗頭洗澡。」
傅錦文說完,極其瀟灑地脫掉了自己西裝和襯衫,露出了寬肩窄腰。
那性張力滿滿的動作,看得陸朝朝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捲起了自己的西裝褲腿,把床上陸朝朝扶了起來,擁入自己懷裡。
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病號服,陸朝朝明顯能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胸膛,她覺得自己的臉頰紅得就要燒了起來。
「怎麼了,這些天沒碰你,害羞?」
陸朝朝含羞帶怯地瞥了他一眼,軟聲囁嚅著:「不是,有點想你。」
傅錦文臉一黑,懲罰似的捏著陸朝朝腰間的軟肉。
「忍著,別勾引我。」
他拿起床邊的防水套,蹲下身,讓陸朝朝扶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套上了她打著石膏的那條腿上。
腿骨折這種事情,還真需要一個人扶著才能洗澡,不然單腿站這麼久,可能另一條腿也要摔骨折了。
進了浴室,傅錦文坐在板凳上,讓陸朝朝仰面躺在自己的腿上。那瀑布般的黑色細絲垂下,男人身上和腿上那雪松般的清香也撲面而來。
擠上洗髮水,傅錦文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持著花灑,慢條斯理地給陸朝朝按摩起頭皮來。
陸朝朝鼓起了臉頰,瀲灩漂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傅錦文的臉。
「看什麼?嗯?」
「傅錦文,你有沒有給別的女人洗過頭啊?」
傅錦文覺得這個問題過於好笑,他實在是不想回答。
「你說呢?」
「你為什麼大學和我分開之後就沒有談過戀愛啊?」
「因為忘不掉某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聽到這話,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底也被融化了。陸朝朝努力抑制著那股湧上心頭的情感,眼角卻情不自禁的濕潤起來。
幾個月前還不讓她坐下和自己一起吃飯的男人,和眼前這個正在小心翼翼給自己洗頭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啊。
傅錦文修長的手指摁在她的頭皮上,一下一下,那極度溫柔舒適的觸感讓陸朝朝差點就閉上了眼睛。
「還有哪裡癢?這裡癢嗎?」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傅錦文,你好像理髮店的洗頭小哥。」
傅錦文一點也沒有生氣:「你喜歡以後每天給你洗。」
給陸朝朝洗完頭洗完澡,傅錦文站在浴室里幫她擦著身體乳。
她身上那些擦傷基本都已經結了痂,有一些還已經掉了,恢復的很好,一點疤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