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錦文黑著臉不說話,盛夏猶豫地開口:「那個,傅總,陳行津說你不同意的話給他打電話,他有事跟你說。」
「知道了,你出去吧。」
盛夏出門後,傅錦文撥通了陳行津的電話。
「說。」
電話那頭陳行津語帶嫌棄:「說什麼說,是你打電話給我的。」
「盛秘書說是你他媽的讓我打的!」
陳行津忍不住嘲笑起他來:「喲,傅錦文,火氣那麼大,陸朝朝又不理你了?」
「忙著,有屁快放。」
「你同意盛夏請假唄。」
傅錦文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憑什麼?」
「如果陸朝朝和我們一起去P國,你去嗎?」
話音剛落,傅錦文直起了身子,一下子來了勁。
「我說傅錦文,你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不是我做醫生的沒提醒你,你當心猝死,到時候陸朝朝就落入別的男人手裡了。」
傅錦文完全沒搭理他的話:「你有什麼辦法讓陸朝朝一起去?」
「交給我。」
工作日的下午,連鎖咖啡店裡。
陸朝朝正在桌上熟練地操作著筆記本電腦,一旁的熱拿鐵已經被她一飲而盡。
最近她因為LK集團新開發的這處民用住宅忙到焦頭爛額,所幸最終圖紙已經確定,這兩天就能開工了。
陸朝朝抓了抓頭髮伸了個懶腰,看到手機上和傅錦文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今天早上他發的那句「陸朝朝你為什麼不理我,我氣病了」。
仔細想想,在傅錦文身邊工作這麼久,她早就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縱使自己再忙,她也不可能忙得過傅錦文。
可即便如此,傅錦文每天還會堅持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她卻回應得很少。這麼看來,似乎有點傷人。
等樓盤開工以後,要好好陪陪傅錦文。
想到這裡,陸朝朝正打算回復他的消息,陳行津出現在桌邊。
「陸朝朝,等很久了嗎?」
「還好,是我提早來了,正好辦會兒公。對了陳醫生,我給你點了杯熱美式。」
「謝謝。」
陳行津接過咖啡喝了一口。他抬眼看著陸朝朝,她也正笑著回看他。
嘖嘖,這麼個人間極品,跟著傅錦文那個極度心理缺陷的男人似乎有點可惜了。
「陳醫生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陸朝朝破天荒的收到了陳行津的好友添加申請,並且說想跟她見一面有事說,還特別囑咐她不要告訴盛夏。
陳行津放下了咖啡杯,向前傾出了身子。
「是這樣的,這周末開始聖誕假期,我打算和盛夏去P國的海島度假。」
陸朝朝笑了起來:「那很好啊,冬天去熱帶海島最合適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隨即問道:「是不是傅錦文不同意盛夏請假?」
陳行津點點頭:「對。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現在傅錦文身邊只有一個秘書,盛夏走了,他可能真的忙不過來。」
「那陳醫生來找我是?」
「陸朝朝,我想讓你和傅錦文跟我們一起去。」
陸朝朝眼眸微闊,眸底划過一抹驚訝。
「我和傅錦文一起去?」
「是。你也知道傅錦文,忙起來就像個機器人一樣,一點假也不給自己放,你再不盯著他你可能要守寡。」
聞言,陸朝朝噎住。
剛才陳行津那一臉認真的表情還真的讓她心裡一緊,開始擔心起傅錦文來。可這「守寡」兩個字一出,她就差點失聲笑了出來。
陳行津果然還是陳行津。
陸朝朝猶豫一下:「去幾天?」
「五天,這周末出發。」
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這幾天她確實放假,只是樓盤剛剛動工,她還想著要不要每天去工地盯一下。
「陳醫生,我考慮一下行嗎?」
陳行津催促道:「別考慮了,你和傅錦文一起來吧。其實我也有點私心,我需要你幫個忙,千萬不要告訴盛夏。」
陸朝朝好奇起來,心裡隱隱升起一股美好的預感。
「陳醫生你說,我絕對不告訴她。」
陳行津的唇邊浮起一抹笑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想在海島的時候向盛夏求婚,想請你做個見證,有朋友在她應該會更高興,也不好意思拒絕我。」
陸朝朝迎著他的目光,從心底笑了出來,臉上滿是喜悅。她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沒錯。
「既然陳醫生都這麼說了,那我一定要去了。放心吧,我會去跟傅錦文說的。」
陳行津心裡暗想,傅錦文那裡還用你說嗎?那個男人已經像個舔狗似的扒拉著你的行李箱等著你把他帶上飛機了。
陳行津走了以後,陸朝朝放下手頭的工作,給傅錦文打了個電話。
「幹嘛。」
「幹嘛?誰又惹我們傅總又生氣了啊?」
「陸朝朝,你心裡明白。」
陸朝朝沒接他的話頭,轉而問道:「傅錦文,這周末我想和陳行津還有盛夏一起去P國的海島,你去不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是有些吃驚。
在對付女人這方面傅錦文不得不佩服陳行津。他費盡心思,陸朝朝才回他一條消息,陳行津卻輕輕鬆鬆追到了盛夏,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瞬間就說服了陸朝朝。
連帶自己的女人都被他搞得服服貼貼。
操,這個屁股長在脖子上的男人。
「傅錦文,你到底去還是不去?你是不是不想休假?」
男人的聲音氤氳著一股淡淡的怒氣:「你和我睡一間房我就去。」
陸朝朝大笑出了聲:「可以睡一間,我睡床上,你睡床底。」
傅錦文:「……」
周末下午,陸朝朝拖著行李箱從房裡走出來,看到李忍慵懶地靠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討好地沖他眨眨眼:「哥,你這張臉,無論我看多少次,還是會被帥到心跳加速。」
李忍強裝表面的鎮定,內心卻已經笑開了花。
「是麼?我帥還是你男朋友帥?」
「那肯定是你帥,傅錦文怎麼能和你比?你是怪盜基德,他充其量就是個毛利小五郎。」
李忍皺了皺眉頭,從小生活在國外的他和陸朝朝有代溝,不知道她亂七八糟的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