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薇滿腹狐疑地盯著男人:「路少,只要你不是用屁股捂熱的,我都要。」
路修然有點惱火。第一次認真地對一個女人上心,竟然被她這麼調侃。
「池小姐的嘴真甜,喝開塞露了?」
「你……」
池雨薇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把蛋撻塞回了路修然的懷裡:「我不要,我減肥。」
「行,池小姐不要,那我自己吃。」
路修然說著打開了盒子,六隻澄黃澄黃,帶著油亮的酥皮,冒著極至奶香氣的蛋撻赫然出現在池雨薇的眼前。
她不禁瞳孔放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看路修然那隻漂亮的手就要伸進盒子裡,莊舒菲大喊一聲:「等一下!你還我!」
她一把把盒子連同袋子一起搶了過來。
「池小姐好像還沒有謝謝我。」
池雨薇覺得,就算是假裝男女朋友,在這段感情里,自己未免也占了下風。
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城府太深,她一直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怎麼可以,她池雨薇一點也不服氣。
於是她挑眉,露出了極具魅惑的招牌式笑容:「路修然,既然我是你女朋友,那當然得換一種感謝方式了。」
說完,她湊近路修然,往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香吻,路修然一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下次見路少。」
打開門的一霎那,池雨薇心想,就你還敢懟我,看老娘不把你迷得七葷八素,俯首稱臣。
路修然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
呵,挺有意思的池雨薇。
傅氏集團。
早上,陸朝朝端著咖啡杯敲開了傅錦文辦公室的門。
「傅總,你的咖啡。」
傅錦文面朝著落地窗外,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似乎沒有聽到陸朝朝在說什麼。
這兩天傅錦文都沒有回別墅,陸朝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把她困在別墅里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早點把她放走。
陸朝朝緩緩走到他身邊:「傅總,如果你最近都不回別墅的話,不如我住回自己家了。」
傅錦文沒有轉過頭,陸朝朝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薄唇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你敢。」
陸朝朝嘆了一口氣,正準備出門,傅錦文從皮椅上轉過來,喊住了她。
「站住。」
「什麼事傅總?」
「下班以後,有事跟你說。」
傅錦文的神色波瀾不驚,漆黑的眼底卻似乎有流光微轉。
陸朝朝有些疑惑:「傅總,什麼事現在不能說嗎?「
傅錦文起身,走到她面前。
強勁有力的胳膊攬住她的後背,另一隻手輕輕摁著她的腦後。
陸朝朝的側臉貼著傅錦文溫暖的胸膛,聽到他胸腔里沉穩有力的心跳。
傅錦文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罵人一會兒溫柔,難道他和女人一樣,每個月會來大姨夫?
一會兒後,他放開了陸朝朝。
「去吧,下班後再說。」
陸朝朝滿腹狐疑地坐回辦公桌上。
盛夏遞過來一個文件夾。
「朝朝,這個我整理好了,你要不要核對一下?」
「……」
「朝朝?」
「……」
盛夏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朝朝!」
陸朝朝突然回過神來:「哎!你說什麼盛夏?」
「你怎麼了?傅總跟你說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他沒幾天能活了,要跟我說臨終遺言。」
盛夏差點笑出聲:「是啊,傅總得了絕症,要把傅氏的股份都轉給你。」
陸朝朝:「……」
午休的時候,陸朝朝和盛夏又到了公司附近的網紅咖啡店買咖啡。
盛夏像做賊似的四處張望,似乎在躲著什麼人。
「盛夏你看什麼呢?」
盛夏湊近陸朝朝低聲道:「我怕遇到前男友。」
之前就是在這家咖啡店,前男友喊住了盛夏說有事跟她說,卻被她一口拒絕。
她至今不知道當時前男友想說什麼,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陸朝朝揶揄地推了推她:「哎呀,哪有這麼容易碰到熟人。」
話音剛落,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陸助理。」
陸朝朝和盛夏同時回頭,看到林妍微笑著站在她們面前。
她化著精緻的妝容,沒有穿著職業裝,一身青春活潑的羊毛短大衣和長靴,露出了好看的雙腿。
兩個女孩同時打招呼:「林小姐。」
林妍點點頭,對著陸朝朝直截了當地問:「陸助理,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一聊。」
陸朝朝和林妍面對面坐在了咖啡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陸朝朝大概猜到了林妍找她,一定是因為傅錦文。畢竟之前她凶神惡煞威脅自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傅錦文今天又破天荒的說有事跟她說,怎麼會這麼巧?
盛夏走了,周圍也沒有認識她們的人,林妍瞬間收起了笑容。
「陸助理,你什麼時候離開傅總?」
陸朝朝捧著咖啡杯,濃郁的咖啡香氣讓她氣定神閒。
「林小姐,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請你拜託傅總放過我。」
看著眼前這個楚楚動人的女人,聞倩內心的妒火一陣猛燃。
她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陣嗤之以鼻的聲音。
「陸朝朝,你以為被傅總睡了幾次,眼睛就長到頭頂上了?」
「林小姐,我一直有自知之明,我沒有過多的奢望,只想安穩的生活。我也並不想與你為敵。」
林妍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斜眼睨著她,滿臉輕蔑。
「你知道嗎,傅總已經厭煩了你,他準備把你送給我哥。」
一瞬間,陸朝朝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她來不及去思考這句話的真假,只覺得心裡突然被人狠狠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到陸朝朝震驚又無措的神色,聞倩表示非常滿意。
「陸朝朝,我老實告訴你,傅總喜歡的是我,他膩了你,碰巧我哥這個傻瓜覺得你長得還不錯,季總就做了順水人情。」
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靈魂突然飄走了,只剩下一具軀殼在座位上。
「怎麼?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