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
幸虧陳帆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非得瘋了不可。
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呼。」
吐出壓在心底的煩悶，陳帆才開口道：「走吧，去見識見識這第五地的奇特。」
暗影身形扭曲，跟在陳帆身後。
哧！
陳帆的身影化作流光，離開了第五地的邊緣壁壘處。
沿途不時的遇到一些瘋掉的強者。
基本上都是帝尊和天帝。
這裡是混沌，帝尊之下若是進入混沌，還沒等瘋掉就被混沌給同化了。
只有帝境才有資格瘋掉。
至於大帝，一天的時間都沒碰到一個。
前方，一陣微弱的光暈擴散開來。
世界。
「走。」
終於碰到一座世界了，陰陽長河浮現，瞬間蔓延到天地的盡頭。
陰陽長河的一端，直接連接世界。
一步跨出，腳下星河流轉。
待走出陰陽長河時，二人的身影已出現在這座大世界面前。
「六階。」
不用進入，光憑氣息就能看出這是一座六階大世界。
還可以。
陳帆沒有隱藏氣息的意思，稍微引起一陣波動，界門便自動開啟。
一位天帝恭敬的走出界門。
「晚輩晁然，參見前輩。」身為界主的晁然，臉色有些發白。
他的身體為劇烈的顫抖著。
眼前這兩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有種窒息感。
這還是在陳帆收斂氣息的情況下。
沒辦法，九階太強。
如果陳帆願意，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崩碎這座世界。
在九階面前，六階根本不夠看。
「嗯。」
陳帆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卻看向晁然背後的世界。
晁然臉色一變，身體恭敬的讓開：「若前輩不嫌棄，請入內休息片刻。」
還算識趣……陳帆點頭。
嗡。
不需要暗影探路。
一座小小的六階世界罷了，隨手可滅，需要誰探路？
身後，晁然苦笑著跟著走進了自己的世界。
「竟然是光暗世界？」剛一走進世界，陳帆就愣住了。
在外面的時候，他只感受到了光明的氣息。
這一進來才發現，裡面竟然還有暗氣環繞。
陳帆回頭，看到晁然擔憂的表情。
「隱藏的夠深啊。」
淡然的笑聲讓晁然越發擔憂。
他剛才之所以害怕陳帆等人進來，就是害怕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
光暗道，兩極之道。
一旦暴露出去，以六階大世界的根本，必然會成為不少人的目標。
陳帆看出了晁然的擔憂，微微一笑。
轟。
下一刻，光暗之力剎那綻放。
無匹的雙道之力，宛若兩條星河，橫亘在世界的頭頂。
長河席捲，氣息動盪天帝。
……
晁然驚呆了，眼神瞬間變得痴迷。
世界內原本的光暗之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身為界主，晁然深深的感受到了世界的動盪，世界在呼吸，貪婪的想要吞噬天地間的光明之力。
可下一刻，光暗長河消失了。
「不……」
晁然仿佛聽到了心底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眼中的貪婪，瞬間化作貪慾。
目光瞬間轉向陳帆，一抹瘋狂的殺意自眼底浮現。
「哼。」
暗影冷哼。
這人，還真是不怕死啊。
敢對城主露出這樣的眼神，真是找死。
冷哼聲讓晁然瞬間從瘋狂中驚醒，隨即……一抹絕望湧上心頭。
砰！
晁然雙腿發軟，竟然跪了下去。
瑟瑟發抖的身體徹底暴露了他此時的恐懼。
他竟然……對一位如此強大的存在露出了殺意。
在暗影的目光注視下，他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完了。」
晁然絕望。
要死了。
隱藏了這麼久，幻想未來的一飛沖天。
可今日，他徹底絕望了。
暗影的屬下身份他看出來了，一位屬下的目光，就讓他感到絕望的心悸。
那少年，該是何等修為？
八階嗎？
應該是了……他這樣想到。
「好了。」
陳帆開口的瞬間，暗影便收回目光。
平靜的聲音打破了那股讓晁然窒息的壓抑氣息：「起來吧。」
「前……前輩……」晁然都身體依舊在顫抖。
「起來。」
晁然不敢再違背，連忙站了起來。
殺意，沒了。
他卻不敢抬手，唯唯諾諾的站在對面。
「這……」陳帆無奈了。
本想盡力打聽些消息罷了，竟然鬧到了這種程度。
算了。
看晁然的樣子，估計安慰也沒什麼用。
那就換個方法吧。
他直接開口說道：「問你點事，若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之前的事情就算了。」
呼。
這麼一說，晁然才徹底放心。
卻不知他這表面讓陳帆一陣無語。
果然是……對待弱者，還是得用上位者的姿態才能讓人安心。
晁然恭聲道：「前輩請問。」
「就在這裡？」說話的是暗影。
暗影一開口，晁然就一哆嗦。
果然小鬼最是難纏。
可即便是這隻小鬼，也是他無法觸及的層級。
晁然連忙讓路：「前輩請入帝宮一敘。」
陳帆點頭。
神識隨意一掃，他便看到了那座建造於神山之巔的那座巍峨帝宮。
「嗖。」
腳步一落，三人身影已經消失。
這座光暗世界的大道之力，任由陳帆調動，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做到輕鬆剝離這座世界的掌控權。
不過他不會這麼做。
他連生死界都放棄了，還在乎一座光暗世界？
三人的身影出現在帝宮前。
晁然震驚的站在一旁，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失去了對世界的掌控權。
他現在根本不敢想像眼前這少年的強大。
每座世界的帝宮都是唯一的，除了界主外，基本上沒有別人。
眼前這座帝宮也是如此。
「前輩請。」晁然在前引路。
一行三人入內。
高高在上的大帝王座上，陳帆旁若無人的走了上去。
晁然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安靜的站在原本是自己屬下站的位置。
暗影則不動聲色的隱去身形。
坐在王座上，陳帆直接開口道：「你出過世界嗎？」
「出過。」
暗影恭敬點頭：「晚輩出去過很多次，不過每次都出去十天左右便回來。」
「嗯。」
陳帆點頭。
想了想，又道：「你是如何驅逐混亂之力了？」
這個不用說，肯定是要驅逐的。
「只要回到世界內就可以自然驅逐。」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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