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發生暴亂,而在特拉維夫享受美食與情婦的繆拉,此時才想起稍早前接到的報告,頓時感覺後背發冷,立即丟下美食和女人,召集部隊向耶路撒冷趕來。
「暴徒全部逃跑了!」這是繆拉趕到耶路撒冷所獲得的信息,臉上十分懊惱,命令道:「立刻封鎖各個交通要道,嚴密排查!」
「等等!既然沒有出現傷亡,這件事就暫時擱置吧!」
繆拉隨念一想,覺得自己命令有誤,這裡是空曠平坦沙漠地區,並不存在交通要道,那裡都是道路,防守關口已經沒有意義,還會影響遷移計劃,因此只能等以後再處理。
雖然不清楚是誰發動這次暴亂,但繆拉還是下令追查線索,此時的耶路撒冷變得十分冷清,連一些外地商旅也跟隨離開,這裡幾乎成了一座空城。
猶太士兵看著空蕩蕩的聖城,反而更加激動,現在他們真正成為這裡的主人,借著搜查的名義,在城中四處遊蕩,不免出現一些擾民的事件。
「這裡好像有個密室!」闖入一間比較高大的民居內的士兵向同伴大喊。
這裡是城中最北邊的一處連體建築,外表看起來並不顯眼,但裡面裝飾十分華麗,都是阿拉伯風格的名貴物品。
「這可是來自伊斯坦堡毛毯!」一個士兵俯身輕輕撫摸著地上繪製精美圖案的毛毯,擁有這種昂貴的毛毯,住這裡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貴。
「這些東西等下再打包帶走,該進密室看看……也許裡面會有意外收穫。」
既然是密室,就會有未知東西在等待著他們,也許是寶藏,也許是……危險……
兩人小心翼翼在門口查探,就怕有隱藏的敵人放黑槍,現在這座古城並不安全。
「等等!這裡的物品沒有被動過?」剛摸著毛毯的士兵突然厲聲道:「這裡肯定是那幫暴徒的窩點!」
「怎麼可能?」同伴並不贊同他的觀點,「這裡又沒有什麼可以判斷的東西,唯獨這道密室門。」
「你想想,那些人並沒有攜帶生活用品,也就是說,他們的所有東西依然原封不動,就像這裡一樣。」
「有道理,那我們還要進密室嗎?」
「你這白痴,這裡有可能是暴徒的家,你進密室不是很危險嗎!」
「有道理,那我們現在怎辦?」
「把密室封住,然後回去報告,說不定我們可以立功了!」
兩個興奮異常的士兵封堵住密室門後,就立即向上級匯報,很快大批士兵就把這座房屋團團圍住,繆拉為跟著趕到這裡。
在屋內查看一翻後,繆拉為對這裡的一切暗暗稱奇,這裡的裝潢可以和伊斯坦堡的皇宮媲美,這位主人到底是誰呢?
命人打開密室後,繆拉帶頭首先進去,走過十幾米的通道,眼前出現一間十幾平米的房間,裡面擺放一張雕刻土耳其皇室的族徽,也就是奧斯曼帝國皇旗的圖案。
難道這裡的主人是土耳其皇室?那麼暴亂的人也是土耳其皇室成員?
繆拉瞬間臉色凝重命令道:「立刻離開這裡,回撤特拉維夫,快!」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實的,那麼位於特拉維夫的軍事基地會有危險,這是塞利姆三世的陰謀?!
帶著疑惑和震驚,繆拉領著大部隊迅速返回特拉維夫,如果塞利姆三世要發動進攻,必然切斷他的退路。
如果阿瑪提知道自己的一時虛榮心,會讓繆拉如此緊張,還引起對塞利姆三世的猜忌,會不會做夢都會笑醒。
大規模撤軍,讓耶路撒冷未離開的民眾十分困惑和歡喜,難道這些異教徒要撤出這裡了嗎?
如此舉動,必然瞞不住躲藏在外圍的阿瑪提,他得知繆拉並沒有留下部隊駐防,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如果這些異教徒真的撤軍,那他就是這裡的統治者,想到這,這位埃及落魄貴族臉上難掩興奮。
繆拉離開的當天晚上,阿瑪提又率隊重回耶路撒冷,回到自己的住處,密室里又是燈火通明,一伙人,盤腿而坐,繼續密謀未來的發展。
「這次能逃出城,全靠阿里發的智謀,我們向他表示最高敬意。」
阿瑪提坐在中間,主動向阿里發俯身拜謝,其他人也紛紛向阿里發表示敬意,場面就如同對默罕默德真主的膜拜一般。
阿里發等眾人表達完敬意,也回敬阿瑪提,隨即說道:「首領大人,我們現在要查清楚異教徒軍隊撤退的原因。」
「估計他們國內遇到什麼重大的問題,需要他們回國支援,」阿瑪提現在正是最得意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再說能讓異教徒軍隊忽然撤軍,除了國內需要,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希望您的預知是正確的,」阿里發還是存有很深的疑問,長期流浪的生涯,使得他對任何事都十分警覺。
阿瑪提卻欣然的安慰道:「先知不必太擔心,大不了我們又撤出這裡,已經安排人駐防各個舉高點,一旦發現異教徒軍隊,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
既然現在無法說服阿瑪提離開,那就加強對外圍的監控,一有任何動靜,也可以提前準備,阿里發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惹阿瑪提生氣,他還要仰仗對方的信任才能得以保全。
接下來就是阿瑪提的宏偉目標,他最後更是發出豪言壯語,「如果蘇丹陛下無暇顧及巴勒斯坦,我會順應真主的旨意,恢復這裡的一切榮耀。」
這句話也反應出阿瑪提發動暴亂最根本的目的,一切都是權欲薰心忍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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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拉並不知道他離開,會讓阿瑪提如此猖獗,這是赤裸裸的打臉,但現在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趕到大本營,應對來自塞利姆三世的威脅。
遠在伊斯坦堡的塞利姆三世連續打好幾個噴嚏,還以為自己要生病了,立馬讓宮廷醫官為自己檢查。
「最近我的身體好像很脆弱,這會不會是真主對我懲罰?」塞利姆三世有點苦澀說道。
雖然帝國幅員遼闊,割掉一快小土地無關急要,但為錢而出賣自己的臣民,這種內疚的心理就一直圍繞著他,令他這段時間精神十分萎靡。
「陛下,這裡和外面,都是真主阿拉的庇護之地,為能保全帝國不被敵人侵犯,只能暫時忍耐,等待恢復強大力量的一天。」
「遷移計劃進行如何?」心情稍微好點的塞利姆三世開始關心遠在巴勒斯坦的移民問題。
「幾天前收到的消息,目前正在有序進行,很多民眾都選擇前往敘利亞,第一批抵達的移民,都得到妥善安排。」
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維齊爾(首相)康巴黎哥,在塞利姆三世逃亡南方期間,他也一直追隨左右,他當時還只是一個書記官,負責書寫和傳達蘇丹的旨意。
收復首都後,塞利姆三世直接把康巴黎哥直接破格提升為首相,雖然康巴黎哥沒有太多的治理經驗,但宮廷生活讓他有著豐富的政治閱歷,對志大才疏的塞利姆三世有很大互補作用。
「這樣也好,敘利亞靠近本土,便於管理,」塞利姆三世滿意的點點頭。
最近,有了波旁帝國贊助的幾百萬波旁的投入,土軍才穩住陣腳,俄軍卻因為這段時間雨水多,不得不停止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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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拉看著碼頭、軍隊軍營、停靠的各類軍艦都安然無恙,連情婦也毫髮無損的等待著他。
面對這種局面,繆拉知道自己判斷失誤,再次下令原有的耶路撒冷兵回原地駐防,一來一回,對繆拉的指揮才能走著巨大考驗。
繆拉急需一次成功行動來洗涮身上的恥辱,而在返回耶路撒冷的中,阿瑪提與猶太復國士兵突然遭遇。
阿瑪提屁股沒坐熱,就不得不離開耶路撒冷,而繆拉在得知,阿瑪提又因為自己要離開,再次潛入耶路撒冷,並成功宣傳他們的更是鬱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