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生氣,小堂寶就開心起來,然後乖巧地牽著薄宴洲的手,特別懂事地說:「爹地,我帶著你……」
薄宴洲淡淡頷首,跟著小傢伙。
很快,他們排好隊,去檢票。
這次音樂會表演的樂團,特別有名,所以來聽音樂會的人也特別多,排隊和檢票的時候,自然避免不了擁擠。
堂寶因為爹地眼睛看不到,所以要牽著,自然就沒注意身邊情況,以至於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哎喲……」
堂寶痛呼了一聲。
薄宴洲急忙停下來,問:「沒事吧?摔傷了嗎?」
走在前面的許初願和眠眠,聽到他們的動靜,也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小傢伙坐在地上。
許初願趕緊返回,蹲在小傢伙身邊,關心地問道:「堂寶,疼嗎?」
小傢伙看到她們回來,就從地上爬起來,搖搖頭,說:「沒事,我不疼。」
許初願卻不放心。
她拉起堂寶的褲腳,查看了一眼,發現小傢伙的膝蓋都磕紅了。
這樣,竟然還說不疼。
許初願頓時就心疼了,趕緊攔著堂寶,說,「你別動,阿姨給你噴點藥,揉一揉,不然,回頭會淤青的。」
接著,她從包里拿出一瓶小噴霧。
這個她平時都會隨身攜帶,主要是為了防止眠眠摔了、傷了,準備的。
這會兒正好給堂寶用!
藥水噴上去後,涼涼的,許初願又動手,幫他輕輕揉了好幾下。
小堂寶看到阿姨這樣幫自己,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等藥水幹了後,許初願才放下小傢伙的褲子,和他說,「好了,這樣應該就沒事了。」
小堂寶眉眼彎彎的,奶聲奶氣地和許初願說,「謝謝阿姨!」
「不用謝。」
許初願倒沒覺得有什麼。
她把小堂寶扶到自己跟前,跟他說,「你到前面來吧,和眠眠手牽著手走。」
堂寶遲疑了下,看向薄宴洲,問,「那我爹地……」
顯然,是放心不下他。
許初願自然看出來了,就安撫他,說道:「你和眠眠一起走,我幫你扶他。」
堂寶聽她這麼一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那可再好不過了!
像是怕許初願又反悔一樣,他迫不及待就應道:「好的,那就麻煩阿姨了!」
說完,他還將自己爹地的手拉過來,遞給許初願。
小傢伙像模像樣地道:「爹地,有阿姨牽著你,就不會摔了,也不會走丟的!」
薄宴洲,「……」
雖然兒子這做法他沒意見,但怎麼覺得,有點沒面子。
他像是會走丟的人嗎?
許初願本來還有點不情願,這會兒聽到堂寶的話,忍不住有點想笑。
薄宴洲,你也有今天!
很快,她拉過男人的手。
堂寶見兩人的手牽在一塊,滿意地笑起來。
阿姨和爹地站一塊,簡直太登對了啊!
很快,堂寶也跑到前面,牽著眠眠的手。
兩小只在前面排著隊,許初願也朝薄宴洲開口,說,「走吧,薄總。」
薄宴洲眉心微蹙,對於她這個稱呼,很不滿。
但眼下不是糾正的時候,他也只能忍了。
很快,四人驗完票,一起進了場。
薄靳塵買的位置,當然是最好的。
四人的座位,在最前排,因此,他們需要往下走一條很長的台階。
想著薄宴洲眼睛不方便,許初願就出聲提醒道:「注意腳下,有不少台階。」
薄宴洲聞言,腳步停頓了一下。
許初願瞧見,正想問他有什麼問題時。
下一秒,就見薄宴洲放開她的手,轉而拽住她的手臂,環住自己腰身。
而他,則把手搭在許初願肩上。
許初願猝不及防,和他撞了個滿懷,腦子瞬間就懵了。
「???」
好端端的,為什麼說抱就抱、動手動腳的?
她聲音有些羞惱地問:「薄宴洲,你幹什麼?」
說話時,她掙扎著想要退出他的懷抱。
薄宴洲卻緊緊按著她的手,說:「你不靠近點,扶著我,萬一我不小心踩空,摔了,會把你也牽連上。你難道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滾下樓梯,那場面,不太好看吧?」
許初願聽到這話,不由噎了噎,扭頭看了眼下方,長長的台階……
別說,要真的發生那種事,未免也太社死了!
可和這男人保持這麼曖昧的姿勢,她也感覺尷尬。
她忍不住吐槽他,「你可真麻煩!既然看不見,還來聽什麼音樂會,瞎折騰!」
薄宴洲理直氣壯地回答,「聽音樂是用耳朵,不是眼睛……另外,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又在瞎折騰什麼?我不過因為公事,幾日沒去研究所,你就不打算跟我吃飯,還讓人送支票給我……你這是準備違約嗎?
若是的話,我回去便吩咐人,停止繼續給你們供應藥材!」
許初願聞言,瞪著美眸,立刻應道:「不行,不能停止供應!」
薄宴洲冷冰冰道:「那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許初願語氣也恢復淡漠,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以為那天中午,說得夠明確了。」
薄宴洲冷笑起來,「公歸公,私歸私是吧?行,既然你要這樣,那可以,我跟你談公的……之前合作時,我說過我不缺錢,所以你的支票,我看不上!
我四天沒去研究所,那你欠我四頓飯,這是公,你認吧?」
「……」
許初願真的無語。
這人到底什麼毛病?
給錢不要,非要吃飯?
但……這的確是符合合作內容。
所以她也只能咬牙道:「認!」
薄宴洲點點頭,說:「認就好,後續記得給我補回來,什麼時候把這幾頓飯補完,藥材就什麼時候恢復供應。」
許初願聽到這話,火氣差點就上來了。
這狗男人……
又來威脅這套!
她牙痒痒,都想放手推開這人,讓他自己想辦法走下去了。
薄宴洲似乎能猜到她的想法,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捏了捏,懶懶問道:「你想幹什麼?」
那隻手的力道像是在警惕她的打算。
許初願陰沉著臉,咬牙道:「在想,把你扔下台階怎麼樣?」
說著,像是要故意嚇唬他,許初願突然推了他一下,結果沒想到,薄宴洲穩如泰山,甚至腳下的步伐都沒動一下。
反倒是她自己的小身板,被自己的力道帶了一下,一腳踩空,就往前面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