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見媽咪錶情嚴肅起來,不敢隱瞞,當即語速飛快地說明了前因後果。
許初願聽完後,心情無比複雜。
萬萬沒想到啊!
自己居然把眠眠,送到了堂寶所在的學校。
這該死的巧合!
在家避不開,來這裡還是避不開!!!
不過,心裡慌亂歸慌亂,許初願面上還是儘量保持冷靜。
不管怎麼說,眠眠寶貝已經率先糊弄過去了,自己也不能掉鏈子。
於是,許初願就抬起眸子,看向了薄宴洲,儘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道:「感謝薄總剛才護著眠眠,我在這跟你說聲感謝。」
薄宴洲著實沒想到,會在這遇見許初願這女人……
之前怎麼都查不到她蹤跡,沒想到,現在竟然主動出現了。
薄宴洲看不見,可眼眸此刻,卻莫名銳利。
他厲聲問許初願:「你跟這小丫頭,是什麼關係?」
許初願撇嘴,心說:我和眠眠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
不過此刻,她有些心虛,就沒頂嘴,只說道:「親戚關係。」
薄宴洲眯了眯眼睛,「親戚?」
她哪來的親戚?
沒記錯的話,她早就和許家不聯繫了吧?
堂寶在一旁,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眠眠也住……」
話沒說完,許初願膽戰心驚,整個人幾乎是撲過去捂住他的嘴,生怕這小傢伙說露餡。
小堂寶是唯一知道,自己和Mandy醫生,是同一個人的。
這事兒,說什麼都不能讓薄宴洲知道的!
薄宴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聽到了動靜,似乎是許初願那女人做了什麼。
他擰了擰眉,問道:「怎麼回事?」
小堂寶眨了眨眼睛,說不出話,只是眼神很疑惑地看著漂亮阿姨,好像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捂著自己的嘴巴。
許初願對上小傢伙的眼神,只能幹笑著說:「你……嘴邊好像有什麼髒東西,我幫你擦。」
說完,就假裝蹭了蹭小傢伙的嘴角,然而,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下,卻使勁兒給小傢伙使眼色。
小堂寶很聰明,一下就看懂了。
阿姨……似乎是不想暴露身份。
可是……為什麼呀?
心裡疑惑這其中的原因,但堂寶想,阿姨既然不願意讓爹地知道,那不說就是了……
很快,許初願見他閉上嘴,就鬆開手,笑眯眯地和堂寶說,「擦好了。」
小堂寶朝她笑著說:「謝謝阿姨!」
許初願點頭,生怕被薄宴洲察覺出什麼,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她對眠眠說:「既然事情解決了,那你回去教室吧,我也先走了。」
眠眠點點頭,乖巧應道:「好哦,辛苦初寶啦……」
薄宴洲聞言,也和堂寶說,「你也回教室吧。」
「喔……」
堂寶點點小腦袋,很快跟著眠眠一起離開。
兩小隻走後,許初願火速就想離開這裡。
可沒想到,祁言比她還快了一步,先帶著保鏢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許初願,「……」
她語氣忽地一沉,冷聲問薄宴洲,「你這是什麼意思?」
薄宴洲好整以暇地往沙發上一靠,說,「那晚你不是跑的挺快嗎?現在繼續跑一個我看看。」
許初願頓時想罵人。
這狗男人,這麼記仇的嗎?
而且,她為什麼跑,他心裡沒點數嗎?
許初願冷嗤道:「我不跑,難道要留在這讓你占便宜嗎?我告訴你,薄宴洲,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還是在幼兒園裡,你最好別亂來!不然待會兒我一喊,那麼多小孩兒過來圍觀,你就身敗名裂了……」
她恐嚇的話說完,轉身就要開門走人。
可門似乎被人從外面鎖住了,許初願擰了幾下門把,都沒有打開。
她頓時氣著了,用力拍門,朝外面喊,「祁言,把門給我打開!」
外面的祁言,選擇間歇性耳聾,裝沒聽見。
門就是他鎖的,他才不敢把人放出來,不然他今年的獎金,一定會飛了!
許初願叫了半天,都沒有人理會。
她心裡一陣無語,沒再浪費力氣喊,只能轉身怒視著罪魁禍首。
「薄宴洲,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如直接劃下道來!」
薄宴洲語氣危險,「許初願,我說過,你得為你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的所作所為?
她做什麼了?
許初願努力回想著他上次說過的話。
上次……是說她拋夫棄子吧?
許初願想也不想,就懟道:「薄宴洲,有病就去治,本小姐懶得理你!」
她許初願行得正、坐得直,眠眠她從小帶在身邊,自然沒有棄子一說。
至於拋夫……到底是誰拋棄誰,他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許初願不想和他胡攪蠻纏,直接走到窗戶旁,拉開窗戶,準備爬窗離開。
不過上去的時候,許初願就有些犯難了。
雖然他們是在一樓,可是這個窗戶的位置,卻有點高,她身上穿的是緊身的包裙,爬上去有點費勁……
許初願咬牙。
她絕對不能和這個狗男人繼續待在一起,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想著,她開始攀著窗台,準備上去。
外頭的祁言,很快就發現了她。
他這會兒倒是不裝聾作啞了,立刻和屋裡的薄宴洲高聲匯報,「爺,許小姐要爬窗離開……」
許初願臉色一變。
薄宴洲是給了他多少工資,才能讓這助理這麼氣人!!!
辦公室里的薄宴洲眸色一凜。
他好不容易才逮到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就讓許初願離開?
薄宴洲豁然起身,憑藉短暫的記憶,以及聽力,迅速往窗戶靠近。
許初願哪裡知道,這男人眼睛看不見了,行動力還這麼驚人?
眼見著好不容易坐上窗台,下一秒,裙子就被扯住了,緊接著一股力氣,試圖將她拖回來。
「啊……薄宴洲,你放手!!!」
許初願驚呼一聲,下意識去護自己的裙子。
兩人拉扯間,她人也從窗戶上跌落下來。
許初願以為自己要摔下去了,心猛地提起,偏偏這時候,裙子還不知道被什麼勾住,只聽一道『刺啦』的聲響。
她大腿後邊的裙擺,就被撕裂了一道……
許初願腦子都懵了一下。
好在薄宴洲就在她跟前,倒沒真的讓她摔到地上。
她站穩後,第一時間去看自己的裙子。
這一看,整個臉色都黑了。
她的裙子裂成這樣,還怎麼出去見人?
許初願怒火衝天,恨不得把面前這狗男人揍一頓,「薄宴洲,你存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