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呼一聲,下意識要掙扎,「你……幹什麼!」
薄宴洲鬆開她的唇,說:「不是什麼都可以答應嗎?怎麼?怕了?許初願,這麼豁得出去,那就伺候我,讓我舒服了,我可以考慮把堂寶的撫養權給你。」
他嗓音低啞,帶著酒氣,噴灑在她耳邊。
說話時,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牽引放在自己的褲腰上。
許初願身體有些發顫。
聽著男人沒溫度,卻又帶著火氣,與惡劣的語氣,她知道,薄宴洲是故意的!
他故意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
許初願內心自然是羞憤的。
她下意識要將男人推開,可薄宴洲卻沉聲告訴她:「許初願,機會只有這一個,錯過就沒有了!」
許初願所有反抗的動作,都因為這一句停頓住。
她紅著眼眶,看著他,「薄宴洲,你非要這樣嗎?」
薄宴洲眼底帶著侵略性,近似冷酷地回答她,「是,我就要這樣,堂寶我養了五年多,我每一天都在用心盡力地教導他。
你如今要把他帶走,卻什麼都不付出,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許初願聽到這話,胸口像被什麼堵了一樣。
她有的選擇嗎?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她的孩子分開這麼多年。
難道這五年多的時間,她不痛苦嗎?
可是……
許初願也知道,自己再不甘心,再不情願,都不能讓面前的男人心軟。
薄宴洲這個人,素來就是獨斷,霸道,說一不二。
這或許……真的是她唯一一次,可以爭取到撫養權的機會!
與其全家人傷筋動骨、大動干戈,去打一場沒勝算的官司。
發生一次關係,又算什麼呢?
以前也不是沒被他碰過!
許初願似乎說服了自己。
她下定了決心,盯著薄宴洲,青蔥的小手,猛地按下他皮帶的卡扣。
『咔嗒』一聲清脆的輕響,像是撥動了薄宴洲的神經。
他整個人一愣,似乎沒想到,這樣的要求,許初願真的會同意。
他身體突然僵直,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
許初願嗓音有些輕顫,道:「薄宴洲,希望你可以說話算話……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她解開了他的腰帶,同時手指利索,解開他的扣子與拉鏈。
薄宴洲瞳孔頓時一陣緊縮。
事實上,他壓根沒想過,許初願真的會同意。
他都已經做好,被踹下去的準備。
可她……居然同意了???
他能感覺到,身下小女人身體的顫抖,還有她指尖觸碰到,敏感部位的觸感。
她明明是不願意的,卻還是妥協了……
薄宴洲眸色複雜。
他下意識想阻攔,可許初願青蔥的指尖,已經探進了他衣服里。
他呼吸猛然粗重了幾分,手掌幾乎是下意識,攥住了許初願的手。
「許初願,你可想好了,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若是繼續……我不會放你走!也不會心軟!」
他對自己有過心軟的時候嗎?
許初願心裡覺得好笑。
面上卻裝作一臉不在乎,道:「不過一場男女間的情事罷了,我不是沒經歷過!」
在她看來,能夠換回堂寶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這一切……值得!
薄宴洲見她那一副豁出去的態度,心情並沒有預想的輕鬆。
相反,有些不高興。
為了撫養權,連迎合他這種事都肯,孩子在她心裡的位置很重。
可他在她心裡,卻一點份量都沒有!
儘管被挑撥起了情慾,薄宴洲卻忽然什麼都不想繼續了。
他想抽身而退,可許初願卻不讓。
她眼神兇狠地瞪著他,「薄宴洲,你想反悔嗎?你說好的!」
薄宴洲抽了一口氣,說:「我是說好了,可現在不想……」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許初願的眼睛更紅了,「不行!說了就是說了!」
許初願生怕他反悔,這次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貼上男人的微涼的薄唇熱吻!
她動作急切無比,親的時候,還不小心磕到薄宴洲的牙齒。
薄宴洲被她的舉動震驚到了。
他從沒想過,許初願會主動。
這是他們分開六年,重逢到現在,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儘管性質有些不愉快,可是,身體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
特別是,這小女人吻他的時候,小手還毫無章法,拉扯他身上的衣服。
原本,他的襯衣就開了兩顆扣子,這會兒,又被猛地扯掉了兩顆。
下一秒,那隻冰涼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肌,滑過腹部,最後落在腰處以下……
薄宴洲呼吸陡然一滯,腦子裡的那個神經,在她貼近的瞬間,徹底崩斷了!
「許初願!這是你自找的!」
薄宴洲咬著牙,說完,奪回主權,把人壓著狠狠吻住。
帶著酒氣的吻,強勢襲來。
男人的唇瓣軟而滾燙,勾著她的唇舌,攪弄糾纏。
許初願原本還打算主動,可沒一會兒,就被男人折騰得渾身發軟,變成了被動。
她被壓在柔軟的沙發上,肆意掠奪。
許初願感覺空氣像被榨乾了,渾身的體溫,也在不斷攀升。
所有的熱度湧上來,衝上腦頂,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揪緊了男人的衣服。
薄宴洲能感覺到,她被撩撥起來的情動,血液也有些沸騰。
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同樣被慾念支配,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占有她!
於是,他手掌也不再客氣,撩著她的睡裙裙擺,探入她的腰身,輕揉慢捻地挑起她的情慾。
許初願畢竟是個正常女人,也會有作為人類最基本的需求。
哪怕這場情事的開始,是帶著目的性的,可這會兒也被折騰得慾念深重……
特別是這男人,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
漸漸地,一切失了控。
兩人幾乎憑著本能去探索,薄宴洲也克制不住,要將她徹底侵占。
然而,在即將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卻遇見了阻礙。
到底太久沒被人碰,對於許初願來說,還是疼。
痛感拉扯回了她最後一線理智,她整個人清醒過來,眼尾整個泛紅……
「薄宴洲!」
她聲音都在顫抖,一如初次一般。
薄宴洲被喚回了一絲理智,睜開眼看她。
許初願疼得難受,眼神特別委屈和難過。
明明堂寶是她拼死生下來的,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把孩子要回來……
她平時很少哭,可此刻的眼淚卻忍不住了!
滾燙的淚水,打在薄宴洲的手上,仿佛也打到了他的心裡。
他只覺得,心臟像被什麼狠狠扯動了一下,所有的欲望,瞬間宛如洪水消退,消失了一大半!
他嗓音低啞地問她:「哭什麼?後悔了?」
許初願吸了吸鼻子,想忍住,可眼淚有自己的想法,以決堤之勢,傾泄不止。
她這副模樣,落在薄宴洲的眼中,越發覺得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薄宴洲沒辦法狠下心,心情很是無奈……
繼續欺負人是不可能了。
但要就此停下來,也不太可能……
畢竟身上這把火,燒得他也很難受。
最後薄宴洲嘆了一口氣,認命似的,抬手捂住許初願的眼睛,「這次放過你,用別的方式幫我!」
他不給許初願拒絕的機會,直接拉住許初願的手……
眼前的光亮消失,許初願陷入黑暗之中。
因為什麼都看不見,所以身上其他感官,全被放大。
她的眼淚仍舊停不下來,嘴巴也忍不住罵道:「薄宴洲,你就是個混蛋!」
「嗯。」
薄宴洲沉悶地應著。
他不否認,自己的行為混蛋。
但他也不想那麼快結束。
許初願和他肌膚相貼,手被他牢牢控制,耳邊還有男人壓抑不止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