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這男人,應該也沒有那種浪漫因子。
更別提,兩人現在什麼關係也不是。
所以,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於是,許初願也沒有自作多情,淡定地給轉了兩萬回去。
「既然是按錯了,那就還你……」
她轉過去之後,薄宴洲瞧著屏幕里的那20000,卻根本沒有要去點的意思。
許初願也不理會。
她收了錢,就乖乖幹活了!
只是包紮一下,就能白賺五十萬。
這種活,完全可以多給她來點兒啊!
做研發可是很費錢的!
很快,許初願就開始動手,給薄宴洲包紮。
這個過程中,倒是沒再出什麼么蛾子。
包紮結束後,許初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叮囑他:「別再拆開了,也不要碰水,不然你這傷口,好得很慢。」
說著,還丟給薄宴洲一瓶藥,道:「看在五十萬的份上,這個給你,霍氏自己研發的藥,這可是有價無市,省得以後你說我占你的便宜。」
薄宴洲接住她丟過來的瓶子,「嗯」了一聲,沒別的反應。
許初願和他也沒別的好說的,把醫藥箱還給祁言後,就和薄宴洲說:「沒事我帶堂寶先回家了……」
薄宴洲聽到她要走,手指微微動了下。
他當然不情願,不想放人。
但為了以後還有機會讓她陪堂寶回來,只能點了下腦袋,叮囑道:「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很快,許初願就帶著小堂寶走了。
離開前,堂寶不放心,再次叮囑爹地:「這次一定要顧好傷,我明天再回家看你。」
薄宴洲一臉讚許地看著兒子,答應道:「好。」
堂寶這才放心地跟媽咪離開。
薄宴洲站在二樓的落地窗,看著他們的車子遠去。
一旁的祁言,有些不解地問道:「爺怎麼不留許小姐住下來?有小少爺在,她說不定會同意。」
薄宴洲搖頭,道:「還不是時候!她心裡對這地方,有牴觸,我能感覺到,今晚讓她留下來,反而會讓她不開心……」
這件事也不著急。
循序漸進。
他將來,會讓許初願心甘情願留下來的。
祁言聽他家爺這麼說,也就沒再開口。
但他總感覺,自家爺,性子變溫和了。
他從前跟著他,這人完全就是個工作機器。
對感情,那更是完全沒有。
如今能像現在這樣有點人情味,真的很難得……
許初願帶著堂寶回到家,已經快到十點了。
這會兒眠眠已經睡著了,霍司寒還沒有,他在看這次要在海城,錄製的綜藝流程。
這會兒見他們回來,還抽空念叨他們:「去買什麼東西,那麼久?」
許初願也不敢說實話,就含糊地回復道:「也沒什麼,就一些必需品而已,哥,你先忙,我帶堂寶上樓去洗澡。」
霍司寒沒意見,也沒懷疑。
晚些時候,許初願給堂寶洗完澡,看著他睡下,自己也去洗漱。
隨後下樓喝水,打算完事兒就睡覺。
卻沒想到,霍司寒還沒看完那些東西。
許初願不由過去問道:「這次過來錄的節目,有什麼問題嗎?」
霍司寒見她還沒睡,暫時放下手裡的流程單子,和她說道:「沒有,就是真人秀,沒劇本的,需要靠嘉賓臨場發揮。
這次的綜藝內容,主要是宣揚我國的傳統文化,以及一些傳統的工藝、藝術!
這方面我要多熟悉一下內容,避免到時候會有哪裡出錯。」
許初願點點頭。
她知道,哥哥不管面對什麼工作,都是特別認真的態度。
拍攝電影電視劇,哪怕再危險的橋段,也都堅持要自己親自上。
複雜的劇情,只要哪裡表演得不好,他也會一遍又一遍打磨。
為了演好一個角色,通宵揣摩角色,都是常有的事兒。
他年紀輕輕能拿下影帝身份,靠的都是自身努力。
霍司寒正在和她說:「這次的綜藝沒什麼難度,不過,就是有個要求,要帶一位家屬一起參加……」
說到這裡,霍司寒就感覺有些頭疼,「我這……能找誰啊?要是叫大哥,大哥估計會問我:你知道我一分鐘入帳多少錢嗎?
二哥肯定會說: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沒有打官司有挑戰性,難不成我要找老爸,老媽幫我嗎?」
被拒絕的畫面,他都不忍直視了。
許初願嘴角壓下笑意,幫他接後面的話,「媽媽肯定會說,這事兒沒研究價值,別浪費她的時間,不去!
至於爸爸……」
許初願也能想像得到,「他肯定會說,滾!沒讓你退出娛樂圈,加入醫學研發就不錯了,還想拉我入伙?想得美!」
「就是啊!」
霍司寒都要愁死了。
家庭成員一個比一個牛。
他這三金影帝,反而是最被人嫌棄的那個……
他為難地和妹妹打著商量,說:「要不,我隨便拉個人來湊數得了!」
「行啊!」
許初願倒也沒意見,反正家裡親戚不少。
兩人正說著,這時候,霍司寒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妹妹脖子位置,有一抹紅。
「初寶,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嗎?怎麼紅紅的?」
許初願碰了碰脖子上,愣了下,「啊?沒有啊,我沒感覺到癢啊,什麼地方?」
霍司寒湊過來,說,「這裡……」
話音沒落呢,表情瞬間就凝固了。
剛才隔著距離,看不真切。
這會兒,就看明白,這特麼……是吻痕啊!!!
霍司寒表情差點繃不住,要炸了!
他潔白無瑕、金枝玉葉,捧在手心的寶貝妹妹,身上有吻痕???
沒記錯的話,今晚還沒有瞧見吧!!!
霍司寒陡然就想起,許初願今晚帶堂寶出門的事情。
他眯起眼睛,反應很快,問道:「初寶,你今晚去什麼地方了,老實交代!」
許初願心頭『咯噔』一下,不知道哥哥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她遲疑地問道:「怎麼了?又問起這事兒了?」
霍司寒氣笑了,「我能不問嗎?你自己看看,你脖子上這是什麼東西!」
說完這話,他直接拿出手機的攝像頭,給許初願。
許初願看完自己白皙皮膚上,突兀的那點紅色痕跡,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時候,被遺漏的記憶,總算回來。
她想起來了。
今天晚上,自己走神的那一會兒,薄宴洲朝她靠近時,她感覺脖子有點疼。
她當時以為,那狗男人是咬了自己……
結果……是落了個吻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