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
一到大政殿,秦雨柔二話不說就往裡沖,愣是沒看台階,身子又是失去平衡往前。
「小心!」
嬴政二話不說拍案起來,疾步衝上去,但沈烜先一步把秦雨柔抱住,沒讓她摔下去。
此時,嬴政才稍稍鬆了口氣,可終究忍不住嗔怪地掃了一眼面前的沈烜。
「寡人讓女婿你教導小女,怎的如今小丫頭半分公主的姿態也沒有?」
沈烜會心一笑。
「大王,做人要講良心啊。您說說,可是微臣不肯照顧好她?每次教習嬤嬤來了,大王就傳旨把她帶去宮裡,說是小皇子不懂規矩,要多加磋磨。您說說,這像話麼?小皇子,可從來都是太傅教導的,嬤嬤什麼時候要去照顧他了?」
嬴政當然知道自己故意偏寵秦雨柔,但他面兒卻是一直不認。
「就算嬤嬤應當照顧小公主,可寡人也要看看她能不能照顧好柔兒,事實證明,此人不配,她照顧扶蘇都各種錯處,如何能讓柔兒明白道理?」
秦雨柔直接撲到了嬴政懷中,撒嬌的拽著他胳膊。
「還是父王最好!」
「咳咳!」
此時,趙悠然卻是皺起眉頭,挺著大肚子往前走了兩步。
二十三歲的趙悠然,即便是再次有孕在身,也難掩其絕世身姿。
「王后,你小心一些。」
嬴政趕緊上去攙扶,可再次被趙悠然白了一眼。
「大王。你莫不是忘了前車之鑑?過度的驕縱女兒,只能讓她如同別人的影子一樣活著!」
嬴政眼神略有些受傷。
「寡人不是想要讓女兒過的開心……」
「她哪兒不開心了?」
趙悠然嗤笑一聲,眼神銳利的盯著女兒。
「五歲的時候爬上樹掏鳥窩,差點被鳥兒啄了眼睛;七歲往人家史官李斯的碗裡撒了巴豆,害的李斯差點小命不保,回去鬧肚子三天三夜;而今,她十二歲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兒呢!」
「娘親!」
秦雨柔漲紅了臉,沒想到自己母后如此不給面子,直接就把話給說出來,半點掩飾也沒有。
嬴政向來是女兒奴,趕緊摟著趙悠然的胳膊。
「王后,雨柔到底對身邊的人還是恭順有禮,你就莫要這麼嚴格了。再說,母后好一陣子沒見到小柔了,讓她去見見母后吧,其他的,日後再說!」
沈烜望著嬴政這一副非要把女兒寵到底的心思,也知道雨柔一天沒有和自己成親,那這事兒一天就沒有了結。
「大王。」
沈烜此時還是回過了神,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呂丞相在外征戰也有些年頭了,應該讓他回來。如今,微臣既然把公主暫時送回宮,那也可以放心去戰場,為我王一統天下!」
「我也要去!」
「胡鬧!」
趙悠然和嬴政同時瞪了一眼面前的秦雨柔,眉頭緊鎖。
「你以為戰場是鬧著玩兒的地方?柔兒,你夫婿是男子漢,他是要建功立業的,不能總陪著你遊山玩水!」
秦雨柔撇撇嘴,非常不服氣。
不過,礙於嬴政他們都反對,她也沒轍。
「行吧,既然父王、母后不許,我就待在你們身邊。」
沈烜這時候上去摸了摸她的小臉,同時從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物件。
望著這個奇怪的東西,秦雨柔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這是什麼?」
沈烜微微一笑。
「此物名為手機,可以看任何想看的電視。」
「電視又是什麼?」
秦雨柔這小丫頭眨巴著眼睛,再次詢問。
沈烜知道若想要滿足這個十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心,怕是沒辦法出征了,就簡單解釋了一下。
「簡而言之,就是可以把人一生的一切演繹出來。」
嬴政和趙悠然早已是見怪不怪。
沈烜這廝多年來為了哄他們這個寶貝丫頭高興,真的是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物件才滿足了這個小妮子。
如今這玩意兒,怕是沈烜擔心秦雨柔闖禍,故意這時候拿出來贈與的。
嬴政注意到沈烜的眼神,也是心領神會,馬上下旨。
「沈烜,即日起,寡人命你奔赴前線,率軍三十萬,踏破那幾個敵國,寡人不願意再給他們投降的機會。記住,老百姓,不可殺!」
「遵旨!」
看著沈烜轉身離開,秦雨柔突然覺得手裡的玩意兒沒意思了,想要追出去,但嬴政和趙悠然直接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她。
「父王、母后!」
秦雨柔撇撇嘴,心底別提多不舒服了。
「甭著急。」
趙悠然微微一笑。
「你這個夫婿刀槍不入,定然能夠破了敵軍!」
「誰說刀槍不入的?」
秦雨柔撇撇嘴,咬了一下手指。
「我每次撞到夫君,夫君都會受傷啊!」
恩?
嬴政此時心底也是驟然多了一個想法!
莫非,沈烜的特殊體質,對王族的人無效?
雖然嬴政不願意去想著有朝一日會和沈烜成為敵人,但起碼現在知道了這麼一個事實,讓他有種能掌控沈烜的念頭。
作為王者,就不該存在什麼例外!
沈烜帶兵出征後,呂不韋那頭也是快要徹底拿下趙國剩下的十幾座城池了。
此時,乍然聽說沈烜居然離開朝堂,朝著前線而來,他頓時就惱火了。
在外拼搏這麼多年,本以為可以馬上靠著軍功在嬴政面前討個賞賜,結果沈烜一來,馬上整個戰局都要被人收割了。
「主子!」
司空馬此時眼神裡帶著幾分煩躁。
「既然沈烜自視甚高,不如讓小的去宰了他!」
「啪!」
呂不韋狠狠甩了司空馬一巴掌,眼神犀利。
「愚蠢、無知!你知不知道這時候去出風頭,只能死的更慘!別說老夫曾經跟他歃血為盟,就是他現如今是當朝駙馬,老夫也不能輕易殺人!」
司空馬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唐突,立刻跪下磕頭。
「主子,奴才錯了!」
「行了!」
呂不韋擺擺手,眉頭再次皺起。
「這次的事兒,也不能全怪你,也怪沈烜的突然改變心意。如今,且看他接下去的動作再做打算吧,記住,沒有本官的允許,誰也不許傷害沈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