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頓時大喜過望,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嬴政還能給他爵位,只要能夠不賜死就已經不錯了。
可如今沈烜這麼說,那就是給了他莫大的希望。
只要是還能保留相應的榮耀,那麼就算沒有燕國這塊肥沃的地方成為他的附屬之地又如何?
再次叩謝沈烜的恩情,燕王此刻也是露出了坦然笑容。
「自此以後,燕國上下必當竭盡全力,為了秦王而不惜一切代價殊死一戰!」
「行了。」
沈烜此刻也是再次開口。
「既然爾等說要為了大王著想,那麼就把你們的燕國特產準備些許,讓本相帶回去給秦王,畢竟你們這等地方,也只有膳食可以贈送。只要大王滿意,那麼相信你們的罪過也會減輕不少。」
「是,這是理所當然的。」
燕王立刻就朝著下屬招手,同時把他們自認為極好的一道膳食準備好。
看著眼前清湯寡水準備的素肉,陳響心裡已經大致明白了他是讓人燉了飛龍竄肉,想要來招待秦王。
燕王此刻畢恭畢敬的看著眼前的沈烜,一邊自豪的開口。
「這飛龍竄肉是燕國最好的膳食,非王族不能食用,此時拿出來也是為了給秦王好好的品嘗,只要秦王高興,日後我們必當天天奉上。」
「不必了。」
沈烜再次開口。
「勞民傷財的事情,秦王是不會做的,你若是再起這些無謂的念頭,那麼當心本相可不願意站在秦王面前為你說話。」
「丞相息怒!」
此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燕王也是嚇得不輕,不斷的叩頭謝罪。
「本王只是想著如此做,可以讓秦王盡享福氣。」
「可笑。」
聽著燕王的話,沈烜也是眉頭緊鎖。
「咱們秦國的大王如何需要你來去擔憂他的膳食可否妥當,你放心,咱們的秦王心懷天下,絕技不會在吃食上犯愁,倒是你們燕國這窮鄉僻壤之地,如何能讓他滿意?」
「丞相,此言也並非如此。」
燕王也是戰戰兢兢的鞠躬。
「燕國雖然窮,但是這飛禽走獸卻是相當多的,所以若是秦王想要狩獵那麼倒是可以來燕國,這裡絕對可以讓他滿意。」
來燕國?
這豈不是被你們這群別有用心之徒給算計了?
沈烜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是沒有太過明顯的表露出來,只是輕輕甩手。
「行,既然爾等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本相必當跟大王提起此事,若是大王願意自然會過來。」
此時,燕王也是看得出來,沈烜在秦王嬴政的心中,那位置非常重要,顯然只要是這人的一句話,就可改變一切。
或許這就是一個新的開始。
雖然丟了王位,可是能夠和秦國結盟,而且還被秦國的右相所幫助,那榮耀可是跟其他國家不能相提並論的。
「右相!」
此時秦朝的先鋒官也是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在沈烜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沈烜眉頭緊鎖,「你們好好的盯著燕國這裡,本相這就回去稟告大王。」
隨後,沈烜也是亮出了跑車,坐上之後迅速的趕往咸陽城。
望著那疾馳如風的物件,燕王瞬間就癱軟在地。
「秦國有如此神物,難怪會滅了燕國,這真的是天意啊,天意要讓秦王一統天下!」
秦軍在一旁冷笑了一聲,只覺得燕王孤陋寡聞,沈烜右相身邊擁有的那些東西,又豈止是這幾件是特殊的。
到達咸陽城之後,沈烜也是把齊國籌備跟魏國合盟一起來對付秦國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就打啊!」
嬴政嗤笑一聲,「既然這些傢伙不知死活,那麼也不必客套,先前寡人說過,軍中的事情你代替寡人全權處置。」
「不可。」
沈烜輕輕搖頭,眉頭緊鎖,嚴肅的開口。
「此番的事情大王覺得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在有心之人眼中可是非常的嚴重,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咱們君臣之間的關係,更甚至會有其他的災禍。」
沈烜的話,讓嬴政皺起眉頭,但是他依然是有著一些糾結。
「若是不給你權利,那又該如何去把戰線儘快的縮短,秦國這些年來雖然休養生息,已經積累了不少的力量,可是連年的乾旱,也實在是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
「不下雨那麼就製造一場大雨如何,哪裡乾旱就往哪裡灑水。」
嬴政眼前一亮,可是眼神裡帶著幾分躊躇。
「灑水固然是好,但要把水運過去,也勢必要點時間,至於你說的開闢渠道,這件事情,雖然鄭國已經著手去做,可是有些地方並不是挖掘機能夠挖掘得到,還是需要人為的去疏通。」
這上面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就目前來看,鄭國一個月內僅僅挖到幾百米不到的地方,開闢出來的渠道也是甚小。
沈烜當然知道挖掘渠道的事情並不容易,但是這時候如果輕易的就放棄,那也是無用的。
「大王,有些事情日久見人心,你應該相信鄭國。」
嬴政聽聞此話,臉色再次有些難看。
「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寡人實在是心中有些掙扎,此人,他可是曾經想要害寡人,讓秦國國運損毀惡。」
畢竟,挖掘渠道來減少秦國的實力,這的確是鄭國的陰謀詭計。
「無妨。」
沈烜再一次的把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嬴政,嘴角勾著一抹淺笑。
「大王你大可放心,他的計策不會成功。」
嬴政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起。
「挖掘機只有丞相會用,這貿然的讓別人去學會,恐怕對秦國有所威脅。」
「其實也未必要用挖掘機。」
沈烜再次露出了鎮定自若的笑容。
「微臣這幾日會打造一些適合開闢巨石的東西,以此來增加挖掘的效率,但是在事情完成之前請大王保密。」
「為何?」
嬴政此刻有些愣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如何要藏起來?寡人不是應當……」
沈烜搖搖頭,此刻笑得有些深沉。
「別忘了,朝堂之上,呂丞相還在把持朝政,這有些事情只是憑著你我二人的思忖,那是不行的。」
「又是呂不韋!」
嬴政此刻心情低落,眉眼之中透著幾分惱火。
「可惡的傢伙,為何每一次寡人想要重振旗鼓的時候都要被他阻撓,束手束腳的當真是難看!」